狗血事件
今天我像章鱼,今天我长了无数触手,每个触手干不同的事。
某人说你脑袋是四核的。尼玛的,我越忙还越来劲了,我可以把所有事情揉在一起办完,然后每一件完美收官。
应了那句话:我看的是A,想到的是B,说出来的是C,结果大家都以为是D。。。
神啊,原谅我的无厘头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很忙,但我现在想码字。
我这个码字欲钵钵生鸡。跟这个闰四的雨水一样旺盛。
——————————————————————我是表过不提的分界线————————————————————————
发生在春天还是其他几季,我忘了,但不是冬季。小学三年级。
那个早上我妈让我换上一件浅水红的衬衫和雪青色裤子簇新一套,然后就背着书包走了。
那时她在城里读函授,每几个月必有十来天都在城里。我看着她的背影最后消失在拐弯处的竹林中,心中纠结得像烂毛线。
如果我妈不去上班,我就特别讨厌读书,我妈是这个村小的老师,农家子弟从民办开始教,之所以要去读书,就是要转成公办。
之所以我的童年很孤独并且很尴尬。
因为在我爸的城里,我是乡下孩子,怯懦卑微,没人愿意跟山炮玩。
在乡下,我白净体弱,从不劳动,主要是病很多,除了给别的女孩提供彩色毛线没有别的用途。
之所以我讨厌上学,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慌,我已经给五个女孩勾过彩色毛线的发带了,我还能做什么?
昨天她们就明显地表现出对我的不齿,理由是她们家长说我除了吃和玩就光会爱美,跟我着会变成地主婆。
上次我妈去上学的时候班上部份女生就明显对我表示不屑,拿我的名字开玩笑,说脏话什么的,饶不是我勾发带危机公关,估计至少最严重的后果是我再也不去上学。
关键是的问题是,今天我妈又走了。 尼玛我太不想读书了。
所以,我挨挨擦擦进教室刚坐下,几个带过我发带的女生齐刷刷的站到我面前,纷纷把发带朝我砸过来,大声武气的告诉我:我们不稀罕你的地主婆东西,发带,哈哈,XX带(注:这是一句极脏的话,我至今都想不通怎么能从一个三年级女生的嘴里说出来,反正我是不好意思打出来的)。
话说至今,我都觉得终其一生,这是我受到的最大刺激,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眼泪打转,拼命憋着不让别人看到。再然后,她们说了一句让我彻底崩溃的话:我们全班跟你逛起!
言出必行,整整两节课下来,我的同桌一直撤到后排三个人挤一张桌子,有人丢纸团砸我,还有人窃语然后朗声大笑,我倒不恨,我只是非常伤心,主要是非常想闹清楚原因。
对了,那天早上下了很大的雨,每到下雨我就不愿意上厕所,你们知道乡下那种厕所,就是下面一大坑上面用石板刨几个洞,泥巴一铺墙一围,顶上搭点草那种。不过我们这个厕所算我见过的村小中好的了,因为那洞就莫名其妙的刨很大还是方的,至少规整嘛。
一到下雨草顶一漏加上很多脚一踩,那地滑得如同黄鳝的背,我一直憋到膀胱快破了,想必还有几分钟就该敲上课钟了才去,虽说天已睛,但泥地不可能一时半会的干透。厕所还有一个我妈教的高年级的姐姐,她虽然蹲着但态度热情,也许因为跟她说话放松了警惕,我站起来提好裤子刚往前踏了一步。
突然觉得空间开始旋转并且伴随着谁的尖叫,整个空间在我眼前乱了一秒。
等我完全的回神后,我整个下半身腾空吊在方形大洞之下,两个手肘扣在方洞上挂住自己,附带还有上半身。
明白了吧?我他妈险些掉进粪坑了!
时空与脚下的屎尿一样呈半凝结状态,未凝结是再衿持下去我就挂不住了。
好个姐姐,速度之快架住我的腋窝一股神力就把我提了起来,估计我久病太轻。
姐姐不怕脏,她拉着我一路哄着走出来,并且叫我回家快换衣服,我自然而然对今天第一个理我的人产生了极度的信任,我苦着小脸眼泪成串,一句话不说看着她,我记得当时她都快哭了。不过她说:不行,我要上课。
这丢人的形象也令我不好再纠缠下去。村小那小小的大门去我家的方向是一个下坡路,太阳照在房顶上,我哭着往坡下走,还在回头看姐姐,姐姐站在逆光里,我大哭之余觉得她像书上的女英雄,形象十分伟大。
上课钟终于响了,姐姐拨腿回跑,由于不停的向我挥手,导致进门的时候被门槛挂得往前一扑,姿势不太可爱,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很多年后的现在,我看到梳长长麻花辫和碎花布衣的女人就会滋生一种细碎的暖意,那是她的印象太深了。
我一路哭着回家,觉得天都塌了。那时你知道,都是生产队集体出工,这个大好的时节正是劳动的时节,全村除了各类畜生半个人都没有,都在远离住处的田里创造美。我连门都进不了。最多进个厨房。温柔的黄狗看着我,大眼瞪大眼,它不知所措,我打乱它的生物钟,因为我回来得太早了,所以它半天没有反应,主要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们这样无言的瞪了半天,彼此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
太阳越发的大,热气让我身上的大小便快意升腾,空气中活动着新鲜的粪份子。
我家修了一幢面积不大的砖房,有个挺大的街沿,我妈小资地弄了一块花台,花台旁有一个很下里巴并且硕大的垃圾坑,垃圾坑旁有一只长年吃垃圾长得妖里妖气的芙蓉树,我哭得把花震落了几朵,半个村的狗都跟着叫。
老黄狗被吓坏了,它目光温柔动作小心,把我的手舔了又舔,我无暇理它,超级伤心,充斥满不想活了的想法。
我一直盯着垃圾坑号啕大哭,老黄狗一直盯着我和垃圾坑,相当无语。
那天起我学会了洗衣服,我穿着背心和小裤衩用瓜瓢从水缸里舀水洗。因为我哭了半天等于白哭,一个大人也没嚎回来,也许从那天起开始知道什么无用功吧。
我把衣服裤子搭在妖精似的芙蓉树上,在垃圾坑旁睡着了。
最后的结局是感了一个很重的冒。
后来我真的没再去上学,苍天保佑我病到放暑假,然后就走了。
虽然在三年后,我为了挽救家庭危机回来又读了一年书,或者大家都大了,对我表达了足够的友善。
可是我并不心存感动。也不心存爱意。因为无爱,故也无恨,且叫无感。
狗血事件之一完结。
橙爷顶贴来了~~哈哈 哈哈,也许掉下去你今生就发财了,那可是黄金{:soso_e128:} 如刀刻般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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