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官卖~~~~~~淫(李双)
陆春官卖...淫 李双 这些年,陆春官一直在走霉运。先是下岗,走投无路。女人走投无路时,会依附于一个男人;男人走投无路时,女人会离他而去。果然,接着他的老婆便跑了。另外,为了在经济上打一个翻身仗,他买了几百期体育彩票,奇怪的是连5元的尾奖都没有得到过。他终日在小院里来去匆匆,惶惶如丧家之犬,最后决定分两步走,一是继续买彩票,打持久战;二是想办法快速挣钱。他先悄悄去打工,却认为领薪的时间隔得太久,辞了。又去擦皮鞋,优势是当天就能见钱。一周下来,不但温饱没有问题,还能吸烟喝酒,但无论如何算不上打了翻身仗。他想到了邻居花果颜。这个女人也是40来岁,也下岗,还养着个娃娃,却不打工,不擦皮鞋,反而混得五光十色,热热闹闹。她凭什么?就凭敢往屋里领男人。想到这里,陆春官茅塞顿开,只恨自己生错了男儿身。他去照穿衣镜,面孔黑黑的,眉毛粗而直,眼睛小而暗,鼻子窄而瘪,嘴巴大而丑,颈子上突出个大喉结,怎么看怎么与女人不沾边。他又想:干脆实施形象工程,把陆大哥,变成陆女士!先打算男扮女装,骗人没商量。继而担心,既然要做专职人员,关键时刻总得露真,而露真就是露馅,假的就是假的。那么去做变性手术吧!一打听,做这种手术,哎呀,“最低消费”十万!他默默抱怨道:“我要有十万,还变什么性!”要说这世界上,好人很少,坏人也很少,不好不坏的人,最多。陆春官就是这最多的人里面的一员。这家伙一时没了主意,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院子里捡到一个别个淘汰的男用~自~慰~~~器——红的,被叫作红女人。他得意地暗暗自语:“老子命不好,当不成女人,从今往后,只能安心做个小老板!”他首先把红女人对准自己的家伙,一进去就没轻易出来。几天后,人们看见了他,基本上成了半残废,骨瘦如柴,虚汗满面,像一只老青猴一样缩在墙角。又过了几天,他才开始按计划行事。从此,无论白天黑夜,当花果颜往家里带男人的时候,陆春官也攀比着往家里带男人。花果颜带的男人,或西装革履,或大腹便便,或英气勃发;陆春官带的男人,不是“本土”的老头子,就是外来的打工崽,或是卖菜的农民,开“野摩的”的无业者。花果颜那边的工作,不甚明了;陆春官这边的情况,一目了然:每一个来客,先支付5元磨损费,然后消费一次红女人。如果客人多,得排着队依次进行自助服务。来得最多的,当然是打工崽,其次是附近的中学生欧本先和阳本仇。花果颜从事地下活动,派出所是晓得的,但所长总是以“查无实据”为由,装聋作哑。后来,派出所抓赌抓黄都得从罚款里按比例提成,所长还是按兵不动,只是把花果颜约到茶楼的包间里去私会了几次。民警“小白脸”可没把花果颜放在眼里,见所长不闻不问,便决定自己动手。一天,花果颜出门,对着手机说:“我不在派出所外面等,我不喜欢派出所。我在人民公园,你开车来接。”她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可能是因为又接了一笔业务,心情很好。不久,“小白脸”带着联防队员来小院里扫黄,直奔花果颜家。几个人用(河蟹)弄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因为毫无斩获,“小白脸”一行人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默默地往外走。这时,五号房里传出了吵嚷声:“我先交了钱的,怎么不能先当新郎?”“交了钱又怎么样嘛,不听安排就喊他退你的钱!你以为市场疲软吗?替补都不想让你当,把你刷到‘二队’ 去!”“不要他用,他娃动作大,几下就搞坏了!”“就是,再搞恶性竞争,就要规范市场!”“小白脸”马上警示手下及观众“不要出声!”他返回到五号房外,往门缝里一看,看见三四个敞着裤门的男人,以为是花果颜转移了工作场地,心想花果颜“凶”,三四个人都敢接招,便一脚踢开了门,把锁都踢坏了。屋里的几个人被破门声惊了一跳,立郎关拉链,扣皮带,一声不吭。“小白脸”一眼扫尽众人,纳闷了:屋里没有花果颜,也没有别的女人。莫非是在搞同性恋?他冷冷地审问道:“你们刚才吵什么?都争着当新郎,哪个是新娘?说!”不说话是陆春官的强项,这时他就发挥优势,不理“小白脸”,非但不叫了,连指头也不啃了。一个老头微微发颤,不敢开口。他是前公共厕所主力守门员。欧本先阳本仇刚才正在放胆与老头争名次,此时业已弃权,浑身发抖。“搜!”“小白脸”见他们一个个眼放油光,便晓得必定心怀鬼胎,当即下达了命令。联防队员开始翻被窝,开柜子。红女人静静地呆在床底,被捉出来时,腿缝里还在流水。“小白脸”和联防队员们笑得喉结上下滑动,看不出半点维护治安的庄严。众邻居不认识红女人,不晓得她的功能,大惑。有个女人看出了名堂,暴发一阵大笑,如枪弹出膛,把全神贯注的人们吓了一跳。社区毛~委员赶来后,吃惊地问“小白脸”:“怎么回事?”“小白脸”不客气地说:“我们在执法,没有你的事!”有个男人盯着红女人,终于恍然大悟。他惊喜地笑着说:“你们几个会动脑筋,找这么个东西解决自己的实际困难,又简单,又方便,也不会给别人增添麻烦。”接着就开始发狂,“啊,恋爱了吧,高兴了吧,从此花钱大了吧!”说到这里时,他摸着自己的心窝。“结婚了吧,爽了吧,从此有人管了吧!”矛头又直指陆春官。“单身了吧,自由了吧,ML要花钱了吧!”瞟着那老头。接着仰向苍天,“艾滋了吧,憨了吧,躺在床上等死吧!”“走!”“小白脸”下达了命令。“你——”他指着陆春官,“你是房东,你卖~~淫,你组织卖~~淫,今天要制裁你!”“你!你!你!”指指欧本先阳本仇和那个老头,“团伙嫖、~~~嫖、~~~嫖~~~娼,还是要制裁你们,走!”居民们喜闻250号院又有精彩节目上演,马上飞步赶来,抢占有利地形,拭目以待,以便着实打一顿精神牙祭。连老得不得了的老头,也摇摇晃晃地杵着牢固的分杈五脚拐杖最后到达。几个丢人现眼的家伙,老老实实地走了。半个月后,四个烂兄烂弟走出了拘留所,一个二个的背都差点被别人骂肿。陆春官白天在家里躲着,脸皮再厚,也无颜见小院父老。晚上他溜出来透气,实在无聊,便摸黑在黑板上留下四个狂草:“飞机上结婚,一日千里!”回到家里后,他前不见妻子,后不见替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只好继续思考人生:可惜那个红女人,被没收了!以后,生理需要倒退成由个人解决,又要吃精满自溢的二遍苦,受“人工流产”(手淫)的二茬罪了!“卖~~~淫”的生意做不成,只剩下买体育彩票这一条活路了!他啃着手指头,像啃着一只猪蹄,十分痛惜地想。又闭目想象中了500万大奖,嘿嘿一笑。 选自长篇市井小说《男人女人沙皮狗》 最近有事。在本版请假一两个月! 这么久都没怎么看到你发言了,又要请假了哈 沧桑的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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