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响,非常近
从《特别响,非常近》出来后,整个舆论界,美国本国的,还有世界上最有文化的天朝观众,以及其他种种,对这部片子进行的口诛笔伐接近于惨无人道。
总说来分为两派:一、喜欢的人极喜欢。比如我。二、不喜欢的人极不喜欢,比如其他人。
我有时候反应特别快,可以同时进行几种思考,好像脑容量近四核配置。有时候像个286,要反应很久。所以这电影我想了很久,因为我比其他天朝观众浅薄的原因,不可能一下子就说很多。后来我就想出来了,我想出来的时候笑得近乎轻蔑。因为我想起了冯小刚。我不是轻蔑地笑冯小刚,我是想到了《唐山大地震》惨遭的同样下场。
我只想说:有人敢拍,可有人不敢看。我们可以不怕死难,但我们无法接受那种逝去的痛楚。任何一个直戳痛点和正视事件的行为无疑跟活腻了差不多。总有那么一批人,他们自己跳不出情绪,不敢正视现实,当有人替他们正视的时候,他们恼羞成怒。恼羞成怒不愿接受国之殇,殇之离,离之痛。但我觉得最可笑的,恼羞成怒的居然是天朝观众。你连地震都没有正视过,你对隔半个地球的美国影人愤怒什么,你傲骄什么?
我并不打算为911难过多久,就像我不打算让别人为我长眠北川的朋友难过多久一样的。因为我无法去体会。它没有发生在我身边。飞机撞上双子星的时候我没有惊呼,我心里揪得瞬间眼泪充盈的时刻是双子星上半段的倒塌。因为那上面还有好多活着的人,他们是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中死去的。就像电影又重现那一幕,那一幕又重现的时候我还是那么难过。但是,仅仅是这一刻。所以,我也从来未强求过别人。
我在想,同样是生命的逝去,换种叙事的方式,可以说是温情与温柔的叙事,还是有那么多人骂。制点票房亮点固然重要。影人比我们更喜欢钱。你们可以说他们拿痛楚开刀。但是,故事总要有人说起,总有人些需要被各种方式记念,你不能否认影人们比我们将做得更好,因为他们会更温情的用技术角度来帮你解读。你为什么不想起那些与你与关的生命,为他们人道地流下一滴泪,偏偏把全副精力放在了如何批斗上面。
仅仅是因为,故事终于被人说起。就像地震被冯小刚又再提起。
……
故事是这样的:小男孩奥斯卡的父亲,死于911双子星倒塌那瞬间,他在105层开会。他知道出事的时候奥斯卡已经回家,所以互相借手机往家里打过六次电话。前五次是留言,第六次是真正的电话响起,奥斯卡没有勇气拿起电话。当电话断了的时候,奥斯卡在电视上看到了双子星的倒塌。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中,害怕一切公用设施,从电梯到地铁。他总觉得危险重重。因为与父亲约定去找传说中诡异第六区,他提起勇气翻看父亲的遗物,打碎了一个蓝色花瓶,里面有把钥匙,与一个只写着一个姓“布莱克”的信封。他料定了这是父亲最后的礼物和心愿,于是锁定了整个纽约市的姓布莱克的人。他几乎走遍了约纽市,只为了父亲这最后的谜题。但最后这把钥匙是属于一个陌生人的,并不是父亲给他的礼物,并不打开他认为的父亲给他的锁。这仅仅是他父亲偶然收购的一个花瓶,里面有这东西,同样是一个父亲留下的遗物给他的儿子,他们一直在相互寻找,直到911来临。
这个故事一点不复杂,虽然背上了卖弄技术,线索发散之嫌。但它却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我们为自己的谜题进行探寻,找到许多人解谜,在这一路人我们看到了别人的谜题,解开了别人的谜底。后来慢慢发现原来当初的目的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我们,都一样。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把匙钥,往往最后解开的是别人的锁,我们在别人的眼水和笑声中同样解开了自己的锁。因为在这漫长而苦难的岁月里,这是我们共同的切肤之痛。
最后,不要挽留,学会放手。
认认真真看完了,准备去看这部影片,以便更好的理解此文 这样的片子看起来,心情好沉重。应该不错。 喜欢奇句。楼主的其他篇章也有。是特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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