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郭美美”能否重塑红会公信
新京报社论“郭美美事件”的真相或许并不复杂,但教训足够深刻。要想重塑公信,根本之道不是想办法和郭美美“切割”,而是对目前红会的体制、机制进行改革。据(河蟹)报道,中国红十字会社会监督委员会新闻发言人王永日前表示,社监委内部已经对重查“郭美美事件”达成初步共识,红会也表示愿配合这次调查。王永坦言,此次芦山地震后,第一时间进入灾区开展救援的中国红十字会,却遭受了公众质疑,“让大家达成共识,是决定启动重新调查程序的一个主要原因”。芦山地震之后,红会的确是麻烦不断。“收取台湾红会500万元‘买路钱’”,“救灾物资超20小时没下发”,“购救灾药品多要发票”……多数被证实是谣言,这也从侧面证明,民众对红会的不信任。在这种动辄得咎的语境之下,重启“郭美美事件”调查,或许是一个契机,但查什么、怎么才能“达成共识”,仍需消除疑虑。 决定重启“郭美美事件”调查的,是红会的社会监督委员会。这个机构就是“郭美美事件”之后,红会为了加强“他律”而成立的,起监督红会的作用。近日红会遭遇的一些质疑,红会监督委员会也及时进行了针对性调查,起到一定释疑作用。但问题在于,对“郭美美事件”,2011年7月,监察部、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中国红十字会总会等多家单位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已经给出过调查结果——“郭美美与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及商红会(商业系统红十字会)没有任何关系”。这次的调查,还能调查什么?
其实,“郭美美事件”之所以让公众念念不忘,根源还在于,这一事件暴露了红会的深层次问题——封闭运行、信息公开严重滞后,加之体制、机制不顺等,众多红会“内部人”、地方分支机构肆意透支公益事业声誉。几乎每一次“质疑”、“辟谣”的过程,都会导致一次信任危机。“郭美美事件”不过是这一连串危机中的标志性事件罢了。
“郭美美事件”的真相或许并不复杂,但教训足够深刻。要想重塑公信,根本之道不是想办法和郭美美“切割”,而是对目前红会的体制、机制进行改革。红会常务副会长赵白鸽曾表示,“相对于国外同类组织,中国红会的身份比较尴尬”,也表态红会将在体制上完善内部治理,在机制上堵塞漏洞。
包括“郭美美事件”在内的很多涉及红会的事件,问题主要出在红会一些分支机构。但在治理结构上,红会总会和分会是“两张皮”,财务、人事、业务等是分开管理。如何在制度上理顺,是难点所在。红会监督委员会在这些方面多发力,或许比再查“郭美美事件”更有价值。
当然,针对“郭美美事件”这样的个案调查并非不需要,但如果要重查的话,不能停留于查郭美美和红会的关系,而要以此为切入,找到问题背后的体制原因。从制度上对症下药,帮助红会祛除利益取向、回归公益价值,才是维系、并重建红会公信力惟一也是最便捷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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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天津某公司将生产好的睡袋装车运往灾区。据介绍,这批睡袋预计两天后可到达成都,并通过壹基金发放给受灾群众。图/新华社
红会官员:不能去官方化 级别高点更好发挥作用
此次地震,令人印象深刻的现象是,民间慈善组织壹基金在募集捐款方面,比中国红十字会的效率要快——在中国红十字会仅募集几万元之时,壹基金已然募集几百万。这一度让外界看做是,汶川地震五年来,民众对慈善信任选择方面交出的答卷。
此次芦山地震,从募款到物资发放,壹基金的高效、公开、透明形象获舆论好评,但红十字会也正在改变。在免费午餐发起人邓飞 (微博)眼里,震区多地,红十字会的物资发放能力值得赞赏。
本报记者在震区观察民间慈善组织壹基金、免费午餐计划,红十字总会的救灾细节,力图窥见这两类组织运营模式之一斑。本报记者向佳明周喜丰 (微博)四川芦山报道
壹基金:我们只是救灾工作的补充,不是主导
4月20日,周六,早上8点,壹基金灾害管理部成都办公室项目官员曾敏在成都的家剧烈摇晃起来,经历了汶川大地震的她意识到,某个地方又发生地震了。
曾敏当时还在睡觉,她起床立刻打电话给壹基金深圳总部的监测部,这个部门专门负责搜集各地的灾害信息。曾敏得到的答复是:芦山发生7级地震。
曾敏带上手机和相机冲出家门,租车赶往灾区。根据壹基金的运作模式,她离震中最近,她需要做的就是评估灾情,发布信息。下午2点,曾敏抵达芦山县城,在现场,曾敏判断,与汶川地震相比,芦山地震的灾情没有2008年汶川地震那么严重。但曾敏得知,一些通往乡镇的道路中断了,物资输送成最大问题。
成都办公室和深圳总部很快获知这些信息,随后通知了其他27个民间救援团队,并联合成立一个工作站,负责搜救,并调配大量物资运往灾区。物资直接从成都运来,经由雅安抵达芦山,物资发放的三个环节是:后方负责采购,中间环节有人负责调拨,前方负责发放。整个过程,壹基金唯一与官方接触的只有民政部门——通过民政部门了解什么地方最缺什么物资。
壹基金工作人员抵达某个村落后,直接通知村干部到安置点领取,如果时间允许,他们会把物资发放到村民手上。每领取一笔物资,由领取人签收条。手续比较麻烦,工作人员必须这样做——因为壹基金聘请的一家知名审计公司正在盯着每一笔款项的去向。
目前,壹基金进行的72小时救助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两项任务是安置和重建。救助针对全体灾民,但在安置和重建过程中,壹基金将重心移到儿童身上。
与一般慈善机构不同,壹基金更注重软性和服务性项目,而硬性项目则需要严格的评估。在芦山地震的后续工作中,可以肯定会上马的硬性项目是“壹乐园”——一个游乐场。曾敏认为,灾区小孩的娱乐问题是救灾过程中的“盲区”,“壹乐园”实际是一个心理抚慰、快乐教学的场所,游乐只不过是载体。
“我们只是救灾工作的补充,不是主导。”曾敏说。截至4月24日零点,共有超过92万人次的爱心人士和企业,通过网络平台向壹基金联合救灾雅安专项救援捐赠,多个网络平台善款总额超过5200万,银行账户实收定向善款超过7720万元。
红十字会:“工作是法律规定的,不去救灾就是失职”
4月20日上午,几乎在芦山地震发生的同时,中国红十字会赈灾救护部部长王平就收到了手机短信,内容是地震的震级和震源深度信息。
王平立即打电话给四川省红十字会,但电话打不通。中国红十字会召开会议,决定马上指派四川省红十字会到一线了解情况,救援队同步出发。上午11时,中国红十字会从成都备灾库调集的500顶帐篷抵达灾区,在此之前,雅安红十字会调集的200顶帐篷已抵达。
眼下在芦山县,集结了中国红十字会、四川省、雅安市、芦山县四级红十字会。中国红十字会全程参与救灾工作,包括搜救、医疗、安置、房屋评估等。震区前线,中国红十字会成立了前线指挥部,王平为指挥长。红会指挥部从政府指挥部获得信息,指挥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实施救灾。
“我们的工作是法律规定的,不去救灾就是失职。”王平说。他所指的法律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红十字会法》,“为什么红会这么特殊,这是法律规定的,并非红会争取得来。”
王平认为,红十字会不能去官方化,这是法律赋予红会的特殊职能,跟其他的慈善组织没有可比性。王平援引这部法律说,红会有权发起募捐,有权处分其接受的救助物资,但有的政府部门提出将款物交出,红会不愿意交,但“基层红会很弱,很难办”。
王平认为,红十字会是政府工作领域的助手,“但红十字会在中央层面协商得好,到了基层就没那么好了。”此次地震,王平想见到雅安市党政负责人都很难。
根据现行的组织结构,中国红十字会是一个副部级单位,类似一个介于政府与NGO之间的组织。王平说,如果中国红十字会级别高点可以发挥更好的作用。
郭美美事件发生后,中国红十字会的公信力受到极大挑战。芦山震区,有豪华越野车贴了红十字会标志,被人发现后将图片贴到了网上。王平说,越野车都是一个越野车队的,他们到红十字会参加救援,红十字会肯定要发标志给他们,“难道开好车就不能参加红会志愿者了?从组织层面来说,我们问心无愧。”
去年7月,国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促进红十字事业发展的意见》,有媒体解读为在郭美美事件后,国家层面要加强监督,“好像是红十字会做错了什么,但这个文件实际肯定了红会的工作。”王平说。
截至4月24日下午5时,全国红十字会系统收到社会捐赠款物2亿余元,中国红十字会总会收到社会捐赠款物7996万元。
免费午餐透明度是最起码的
除红十字会与壹基金,其他慈善组织和民间公益组织在震区颇受注目。
24日上午,一位教师来到“免费午餐”的驻点前,向项目负责人邓飞要一块彩布条用于搭帐篷。通过聊天,邓飞得知,这位教师带来的孩子是她兄长的女儿,城区很多孩子因为学校在震区损毁,尚没有复课,邓飞立即提议搭建一个帐篷学校,组织这些孩子上学,由目前尚没有上课的教师和志愿者进行辅导。
邓飞及其团队调集十顶帐篷,在志愿者的帮助下,将帐篷运至先锋社区步行街一块空地,半小时把帐篷搭好。从动议到实施,“免费午餐”团队行动高效。附近社区的孩子们纷纷加入这个帐篷学校,多名主动前来的教师和志愿者为他们授课。
邓飞认为,此次地震,企业、个人选择通过民间公益组织捐款较多,尤其是壹基金,其在运作中的公开、透明和专业能力值得钦佩。但红十字会也在努力弥合公众信任。邓飞说,在天全、宝兴等地,救灾帐篷几乎都是民政部门和红十字会提供的,效率也很高。
邓飞认为,民间公益组织要通过执行表现能力,并不意味着民间组织天然就很强,还要通过具体的项目来检验。大量捐款流向民间公益组织,势必对民间公益组织形成另一个角度的逼迫,即民间公益组织需要更大程度地提升其执行能力,不负民望,否则,也会遭到质疑、批评和不信任,捐助人也会采取报复性的行动。
邓飞说,对于民间公益组织,更多的民众没有能力判断或者不会过细地研究谁的执行能力更强,民众看重的是公益、慈善组织是否透明、公开,能否接受批评、监督。红十字会也在解决透明度的问题。不过,这是最浅层次的PK,最根本的PK是执行模式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效率。
我反正不會通過十字架捐款~~~
不光是十字架,啥子總會也不!!!!!! 還要級別高點,我擦!!!副部級級別還低了啊!!!!!!!! 红会重查郭美美案7成网民不认同 查人不如晒账
官微用“考察灾情”一词被批太官腔、向台湾红会收取500万元“买路钱”谣言甚嚣尘上、“中江县红会购买药品虚开发票”造谣帖被新炒……芦山地震之后,中国红十字会一直没有远离舆论中心。而4月24日,红会社会监督委员会宣布“将于5月重查郭美美案”,堪称往这个话题热炉里,又猛添了一把柴。正如近年来多数红会新闻一样,红会社监委拟重查郭美美案,也陷入了“叫座不叫好”的尴尬。中青舆情监测室抽样1000条网民.意见显示,尽管关注者众,但仅有27.8%的网民对此表示赞赏,逾七成(72.2%)网民持不认同态度。据统计,灾后60小时,“红十字会动态”已成为排名第五的网络热搜词,新闻、网帖和微博讨论合计达到66万条。但这样的“蹿红”,却是由约两万条谣言、辟谣信息,以及超过35万条网民吐槽组成的。若将舆情信息按事实型和情绪型划分,54.07%的网民对红会的讨论,是情绪型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公众对慈善机构透明度的不满由来已久,其爆发载体,是2011年6月横空出世的一介 “炫富女”郭美美。近两年里,媒体又陆续曝出“上海红会万元餐费”、“成都红会汶川地震募款箱多年未取,箱内捐款发霉”等事件,令红会几乎不间断地处在舆论火山口上。
2012年,红会力邀王振耀
王振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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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听已收听最新消息 2013年4月18日 18:36慈善界的功能是尽量开发正面的能量,在不断开发正能量的过程中使社会问题得到解决并推动社会的提升从而也使自身壮大起来。这是工业革命以来西方慈善界的基本功能,也是全球慈善的一个基本发展趋势。今日与亚洲基金会理事Clint先生交流,更感到正能量的重要性。更多、白岩松等社会各界精英,组成16人社会监督委员会,力图以中立、专业的力量,促进红会公开透明。鉴于芦山地震后,红会领受的质疑和谩骂不断,该社监委新闻发言人王永表示,社监委内部已经对重查郭美美案达成初步共识。上述发言以微博形式出现后,抽样网民.意见发现,“买账”的人并不多。七成发言的网民更期待红会用“晒账”而非“查人”的方式,来亡羊补牢。在网民不买账的理由中,认为“重查无助于结果改变”的,占了三成(32.6%)。网民“生姜”规劝:“信任就像一张弄皱的纸,即便抚平,再也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希望红会会懂。 ”
更多网民(39.6%)不买账的理由,则是怀疑“重查郭美美案”只是红会试图将当前募款难的境地,归咎于郭美美。如网民“刘胜军改革”直言,他认为重查郭美美是“逼”出来的,“红会此举,并非幡然悔悟,而是因为自身面临捐款断流的 ‘收入危机’。”网民“lunch”觉得,红会社监委是“有劲儿使错了地方”:“重查也不可能解决公众对红十字会的认识,本质是红会的管理问题。与其重查郭美美事件,不如想想怎么把自身管理搞上去。 ”
公允地讲,红会声誉因“郭美美事件”而陷入“塔西佗陷阱”(通俗地讲,就是指当政府部门失去公信力时,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后,近年来,可谓动辄得咎。红会社监委若是为了正本清源而查清郭美美事件,并非没有价值。为何网民的反响如此不积极?
“郭美美案只是一个导火线,最主要的是,官方公益组织体制导致的透明性不足、对外响应缓慢,在互联网面前,难以满足公众的‘苛刻’要求。重查郭美美可以看作一个公关事件,但很难根本性地扭转局势。 ”新联合公益基金会在其官方微博上的分析,一语中的。
在七成不认同声音中,力挺上述意见的网民占到37.8%。微博名人陈利浩的一则表态,就蕴含着十足的正能量。他说,虽然有郭美美的困扰,但中国红十字会还是有着数千万会员的社会救助主渠道之一,新一届班子也一直在努力改进。既然(红会)不可能被取缔,我们就应该用各种形式推动它变革、优化,包括捐助者的监督。我们的批评建议,比捐款更有价值。
“红会与其纠结于一个郭美美,不如鼓起‘从零起步’的勇气。想要重获民众认可,真正有用的,是透明有序的运作,是把捐款人的每一笔善款都高质量地公开,严惩贪污分子,这才经得起社会舆论的监督和考察,下一个‘某美美’才不会冒出来。 ”
隨便咋個查,動了某些人的蛋糕就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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