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公交票务员：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
公交车是市民出行最常见的选择之一，上车或刷卡或投币，再熟悉不过。可投进投币箱后，那些零碎的纸币和硬币是如何处理与清点，却很少有人知道。3个小时重复点钞动作上万次，她们笑言“数钱数到手抽筋”；每天经手钞票过万却不昧一毛，她们秉承“把眼前的钞票当纸来点”。她们是申城公交行业票务中心的票务员，每天与小额钞票打交道的人。3小时清点硬币过万“五一”劳动节前夕，记者来到巴士一汽票务中心。早上9点多，正是票务员们最忙碌的时候。票务中心的地板上摆放着罗列成三排的400多个塑料篮子，等待票务员清点；哗啦啦的硬币碰撞声此起彼伏，充斥整个房间，掩盖了一切走动和交谈的声响。对于全年365天无休的票务中心来说，这样的场景再平常不过。“一个篮子装的是一名驾驶员一天的营收，不能搞混了。”挑拣完纸币，票务员许雅琴将篮子里的硬币倒入智能硬币自动分离器里，并在一张写有驾驶员编号等信息的单子上记下了清点出的金额。清点只是第一步。许雅琴将清点好的数百枚硬币倒入带凹槽的木盘，双手抬起十余斤重的木盘前后晃动，让硬币有规则地排进凹槽中，再按照凹槽上的刻度，每50枚一元硬币成一捆，用纸包装起来。她手脚麻利，十捆硬币5分钟左右就能包装完成。在票务中心干了十几年，许雅琴是资格最老的票务员之一，如今在岗票务员中不少人的业务都是她教出来的。过去要分离硬币，票务员们用的是自制的“土工具”：把塑料篮子的底部改造成布满圆形镂空的铁板，圆形镂空的直径则由硬币大小决定，分两次才能筛出1元、5角、1角的硬币。许雅琴说，分离时，要不停地前后左右晃动篮子。晃动二十多斤重的硬币对于票务员“娘子军”来说，不是件容易事，“实在太重就两个人一起晃，没晃两下，人就一身汗”。一上午3小时，票务员们平均清点并包装的金额过万，速度快的最多可清点一万七八千元。许雅琴说：“以前上班连水都不敢喝，喝水就要上厕所，就来不及点钞了。”如今，借助硬币自动分离器，16箱六万多元的硬币，3个小时内全部清点完毕；过去如此数量的硬币，需要5名熟练的员工同时作业才能在3个小时内完成。这让许雅琴和其他票务员轻松了不少，她们开玩笑鼓动经理买台咖啡机，也能享受一下“咖啡时光”。“把钱当纸数”人品是第一课1996年，申城公交改革，其中重要的一项是公交无人售票。也由此，公交行业中多了一个行当——负责清点无人售票车每日营收的票务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首批票务员都是从各条线路上抽调的优秀职工。很多票务员还清楚地记得，入职培训的第一课讲的是“责任”，“把面前的钞票当纸看”。盛燕萍就是巴士一汽首批票务员之一，今年5月她就要退休了。说起做票务员的这十几年，她感受颇多，而首位的还是责任。“跟银行不一样，在清点之前，我们没有账目数额，全靠大家的人品和责任心。”盛燕萍说，票务员能否清点出准确、足额的金额，既关系到公司的营收，更关系到每天辛辛苦苦在线路上跑的驾驶员的收入。为了保证准确度，每位驾驶员的营收必须经过2名票务员的清点和复点。“要做票务员，必须先克服嫌弃钞票的味道和脏的心理。”盛燕萍说，票务员不能戴手套，因为戴手套影响点钞速度，同时也影响对假币的判断，“摸假币手感是不同的，戴手套就感觉不到了。”由于常年清点和包装硬币，她们的指甲边缘都被磨得毛毛的，更不能留长指甲和涂指甲油。“年轻的时候没涂过指甲油，现在说来还挺遗憾的呢。”盛燕萍笑着说。曾经使用的预售票最难清点，有时几张连在一起，徒手都很难分开；遇到下雨天，沾湿了的纸币和预售票才是令票务员们最头痛的，既要一张张分开数清数目，又要保证完整性，“都是驾驶员的血汗钱，不能马虎。”或将告别人工清点硬币的时代1996年之后的几年里，票务中心出现了最鼎盛的时期，以巴士一汽为例，每天30位票务员从早上8点做到下午4点钟才能把前一天的营收全部点清。随着公交制度一步步改革，新世纪之初，POS机安装在申城公交车上，公交卡开始为市民所使用。据统计，目前乘坐公交车的乘客中，8个人中只有1人投币。公交卡的普及带来的是票务员工作的萎缩，如今6位票务员用3个半小时就能全部清点完成。员工年龄偏大、劳动力紧缺，这些公交行业的问题在票务中心同样突出。因为工资微薄，工作强度大，一直没有年轻血液加入票务中心。巴士一汽票务员平均年龄为46岁，今年内，将有一半员工退休。如今，巴士一汽票务中心引进沪上公交系统首台智能化硬币自动分离器，公交点钞的工作效率大幅提高，上海公交企业或将告别人工清点硬币的时代。干倒这个工作了得嘛~~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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