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有感
对于父亲节原本我并没有多少概念(事实上他的日子也不太固定)。这几日偶逛简阳论坛看见一条关于父亲节的消息(以及目睹其他网站有关这方面的跟进补充),方才勾起了我埋在心底很深的一段“窖藏”——对于父亲的认知感,趁着这个节日里的艳阳高照,不妨风干晾晒一下这份心情吧。某种意义上而言,家庭好比一个生态园,如果母亲是一条河,那父亲可能就是一座山。开门见山,本篇就从我已经去世了四年的父亲说起。老人家生前是军人,55年曾经去过朝鲜(当和平兵),72年初转业来到了空分厂。实事求是讲,大多数时候我并不太喜欢我父亲,他比较粗暴,打我打得很有名气。这么说吧,我家里的一床粗竹席(垫床用的),打我打光了。夏天去绛溪河游泳,小伙伴们都取笑我“斑马来了(身上道道疤痕)”。父亲打人之厉害,以至于邻居背地里议论“孩子是你的吗”?其实我并不是那种“特别的刺头”,大不了比较调皮而已。有时候回头想想,父亲的暴脾气或与当时文革的破年代有一定的关联(那时候“尚武“)。小学末,我妈妈因为受不了空分商店某女领导李国香似阶级斗争的纷扰,调回了老家,生态因此失衡,父亲脾气愈发暴戾,我挨打的次数自然就更加多了。知道我那些年最快乐的一天是什么时候吗——老汉儿出差的那一天。
不过我父亲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感觉从我上班的那天起,他老人家就逐渐“淡出了江湖”。98年我得了一个儿子,父亲非常开心,特别宠爱小孙子。04年父亲得了心脏病,需要3万多的手术费,家里等我这个长兄拿主意。当时我的条件并不好,对父亲多少年的心结也没有完全打开,促使我毫不犹豫出资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我所喜欢的一位凤凰卫视的客座嘉宾——许子东教授,曾经说过一句话:砸锅卖铁也要救自己的父亲。我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是的,这是该做的,但是现实生活中,不是每个该做的咱们都做了。
2011年后,我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再也不是那个强硬的石光荣了,看着老人家颤颤悠悠的身子骨,我感慨万千。我母亲后来告诉我,父亲临终前曾经对她忏悔:59年青海剿匪枪毙过几个小匪徒(估计年龄比较小),于心不安啊。怪不得当年父亲打我那么狠,早就破过胆了,还好老人家晚年对于生命躯体有了更高层面的认识。母亲还跟我说,父亲对战友非常够意思,60年代曾经连续三年每月出资5元赞助一位战友读军大(那时候每月人均工资也就是20多元吧)。这样的人,现在还多么?
如今的我,也成为一座山峰了,为我的孩子遮风避雨,蓄积足力。因为有了我父亲的经验教训,我对于自己的儿子就倍加呵护(很少打他,重点在于道理层面的说服教育)。这些年,我又当爹来又当娘,孩子的家教选择以及吃穿住行,几乎都出自我的手笔。儿子对我自然相当尊重,但是需要说明一点的是,我发现孩子心底至少现阶段,还是更加倾情于自己的母亲(或许这就是弗洛伊德所谓的恋母情结吧)。对这一点我比较理解,我当年何尝不是这样呢,同时我也感慨,当年我的父亲一把将我拉扯长大还是挺不容易的。这段时间,为儿子的高考自愿选择期,他妈妈打主力了,我作为替补,也许这样与孩子交流会更加的方便和自如。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记得有人曾经讲过,一个人对于自己的父亲,大概有这样三个方面的认识过程:首先是小时候对自己父亲的崇拜,其次是渐渐长大后对父亲的逆反与否定,最后年纪大一点了,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和父亲有许多的相似之处。不知道其他的人会怎么想,我个人还比较如同这样的说法——要想真正认识自己的父亲,也许只有自己当了爹后,或者等到自己年龄再大一点有了些生活阅历,否则恐怕难以得到一个比较客观的父亲观。
真情流露 谢谢楼上朋友的支持。是真情流露,我父亲58年从解放军天水步校毕业,出来马上就当了排长,那个年代他算是有文化的人了(50年代初简中的初中生),本来有前途的,就是脾气太倔。 写得不错哈,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开玩笑说一句,如果我的孩子是女儿的话,说不定高考会多考50分呢。 顶 谢谢你写出了我的一个三线厂矿子弟的心声,也想起了我慈详的父爱,还象阿伦的那首巜朋友》样哈
{:1_183:} 谢谢支持了。【朋友】这首歌非常难唱,结尾的高音不太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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