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州往事(三)
雄州大耳山羊,是第一夫人宋美龄访问美国时引进的努比山羊与雄州本地山羊杂交而形成的新品种类群。据说,当时只赠送了40只,放养在龙泉山脉一带。此羊头呈三角形,鼻梁微拱,有的有角有的没有角,头颈相连处呈方形,结构匀称,体型高大,胸宽而深,背腰平直,臀部短而斜,四肢粗壮,蹄质坚硬,耳长而宽大下垂,毛色以棕黄色为主,部分为黑色,富有光泽。成年公羊一般体重可达100公斤以上,母羊可达70公斤以上。大耳山羊煮出来的羊肉汤又鲜又香,而且绝对没有一丝羊膻味。特别是在熬汤的时候加入一条鲫鱼,煮出来的汤更是鲜美可口!正如一鱼一羊组成一个“鲜”字。起宏的一个亲戚在龙泉山麓办了一个养殖场,主要饲养大耳山羊。亲戚因为要到外地谈一桩生意,委托起宏帮他找人管理一段时间。起宏说起这个事儿,刚好我正准备到山里去采风,收集一些创作素材,便自告奋勇去帮忙管理。
“兴旺养殖场”是一座老式的四合院,窄窄的走道墙壁上写着几个大字:“内有恶犬”。刚穿过走道进入院内便传来狗凶猛的叫声,我吓得倒抽一口气,象小孩一样紧紧地拉着起宏的后衣角,紧跟在他的身后。亲戚笑呵呵地吩咐饲养员把狗关进屋里,我好奇地从窗子看进去,只见一只半人高的藏獒吡着牙向我凶狠地叫着。突然,它挣断绳子,迅捷地向门口扑来,我吓得赶紧跑到另一间屋子里,却又赶紧跑出来。因为我害怕这间屋子里万一又有一条更凶猛的狗呢。
关着藏獒的门牢牢地锁上了,狗也停止了吼叫,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起宏他们返回我刚才躲过的房间里。四周一看,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墙角挂满了陈年的蜘蛛网,屋顶有一两片瓦片悬悬地吊着,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样子;窗台上布满了灰尘,下面是一张断了腿的书桌,通向里屋的门边是一张一边高一边低的破床,稻草难看地从床单下伸出来,补满布丁的蚊帐黑里泛黄,床角有一只破烂的瓦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臭气、酸气。亲戚讪笑着说:“这是饲养员的卧室。我的,也就是你要住的在里面。”
走进里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床单和蚊帐倒还是好的。太阳光透过粗粗的钢条从窗外射进来,在房间里留下黑黑的长影和星星点点的尘埃,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牢房当中。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宏看着我说:“环境的确是太差了,怎么样,行不行?”
我用手撸了撸鼻子,苦笑道:“嘿嘿,既来之则安之嘛。”
场里有两位饲养员,都是附近的农民。他们不仅要放牧羊群,还要喂鸡喂鸭还有兔,并且还要轮流煮饭,经常忙得他们手忙脚乱。当天下午,我指挥着他们把卧室从里到外以及院坝彻底地清扫干净,然后把床上所有的被子、床单、枕套等等让小林拿到山下去洗,然后简单分了工,年龄偏大的老陈主内,年龄偏小的小林主外。
第二天一早,我把当天的安排给老陈和小林交待清楚后,便漫无目的地在山间四处采风收集创作素材。龙泉山脉位于四川盆地西部,是成都平原的东缘山脉(西缘山脉是龙门山脉),呈南北走向。龙泉山脉是岷江与沱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也是成都平原与川中丘陵的自然分界线。从成都到重庆的公路,必须翻越龙泉山,而简州就是龙泉山下来的第一州,所以素有“蜀都东大门”的美誉。
到了晚上,我与老陈和小林一起聊天,听他们讲山里的生活和风土人情还有各种各样的陈年八卦。老陈黑黑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肉都很饱满有力。而小林却很白,按他的话说就是怎么都晒不黑。圆圆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整个人透出可爱而灵动的气质。
老陈的厨艺水平不错,山上又不时能打到新鲜的野味,总能满足我的味蕾。这天下午,小林打到一只野兔,我也高兴地加入到做晚饭的行列。老陈麻利地剥着兔皮,小林帮着打下手,我则到地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不一会儿,锅里就传来诱人的香味。我们三人高兴地围坐在一起,老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尽春意”老酒,把我们三人的碗里都倒上半碗。高兴地说道:“杨先生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乡坝头儿没几天,养殖场的面貌就焕然一新了,我跟小林也感觉清清爽爽的了。感谢杨先生。来来来,我和小林一起敬你!”我连忙说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是我敬你们。事情主要都是你们在做。干脆我们就一起喝一个。”小林看看我又看看老陈,说道:“好!”
我们三人一起端起碗,大大地喝了一口。我不禁咳嗽了起来,小林更是一下子脸变得通红,只有老陈惬意地咂了咂嘴,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小林,并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小林的后背,柔声说道:“一次不要喝那么多嘛。”小林摇摇头说:“没事儿没事儿!不是第一次和杨先生一起喝酒嘛,大家高兴!”说完,小林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小林的脸更红了。不过他还是又端起碗,对着老陈说道:“陈哥,这碗酒小林敬你!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关心关照。我婆娘怀起娃娃已经6个多月了,身体一直也不太好,我打算老板回来后就不干了。有空我就到山上来看你哈。”听到这话,笑容一下子从老陈脸上消失了!
“陈哥,来嘛,我们一起喝一个。”小林把老陈的酒碗端给老陈。老陈接过碗,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地把碗摔到地上,酒和碗的碎片一起向四处飞散。随即,老陈冲出大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好意思哈杨先生,我去找找他。”小林的脸色也暗淡下来,用手撸了撸鼻子,啜啜地告罪一声,也匆忙地跑了出去。
虽然是不欢而散,但我可不想辜负野兔的美味!我一边吃着野兔一边慢慢地喝着酒,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我也喝得头晕晕沉沉的,便回到卧室睡下了。
山上的夜晚,万籁俱寂。忽然,我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是床摇动发出的吱嘎声!我完全清醒了过来。伴随着床的吱嘎声我还听到小林压抑的呻吟声。难道是小林的媳妇儿上山来了?应该不会吧?我思忖着好奇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到门口往外看去。借着月光,我看到老陈压在小林的身上很有节奏地上下抽动着,小林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老陈饱满健壮的后背。随后,两具胴体紧紧地重叠在一起,老陈发出畅快的叹息声,我赶紧退回到自己的床上,却莫名地感到一丝悸动。
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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