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州往事（四）
四第二天早上，小林向我请假道：“杨先生，我今天告个假嘛，我回切给婆娘说一哈我继续在这里干哈。”老陈笑眯眯地走过来接口道：“杨先生，你就让小林切嘛，今天他的活路我帮他干。”我看看小林又看看老陈，戏谑道：“啷个，和好啦？”小林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老陈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低下头嘿嘿地笑了起来。
“老陈，今天你继续干你该干的事，我去帮小林放羊。”
“你行吗？”小林问道。
“没事儿，不就是放个羊嘛。”我洒脱地说道。
“谢谢你，杨先生。”小林给我鞠了一躬，然后告诉我放羊的一些注意事项，特别强调是要管好领头羊。
吃过早饭，我便牵着羊妈妈的套绳，挥舞着羊鞭，煞有介事地走在前面，羊妈妈温顺地跟在我的身后，两只耳朵随着走动一扇一扇的，好像是在给自己扇风。而羊宝宝们则在四周活蹦乱跳地跟着，偶尔有一两只调皮的小羊跑到一边，但一听到羊妈妈的呼唤又很快地回到队伍里来。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我把羊妈妈拴在一颗大树下，把绳子放得长长的，然后在树荫下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躺下来。太阳象火球一般耀眼地挂在空中，即使在树荫下也能感受到太阳的灼热。我看看周围没有人，索兴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合上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那充满童真、童趣、快乐无忧的大院；欣娜向我走来，温柔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全身，我激动地吻着、吻着......
突然，丹田处一阵燥热，身体的能量勃博而出。我惊醒过来，抬头一看，茂密的丛林中，一柱铁塔昂天挺立，丛林中布满了点点雪花。我把头往后长长地伸展着脖子，忽然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人注视着我。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乡下女孩直愣愣地盯着我的私处，脸颊象熟透的苹果，涨得通红。我赶紧用裤子挡住，我的脸也一下子红到耳根。乡下女孩回过神来，飞也似的跑到山下去了。
我赶紧穿上短裤，茫然地望着四周的山峦，激情过后的空虚感久久挥之不去。羊宝宝好象也闹够了，吃饱了，都围着羊妈妈互相紧偎着睡着了。不时有一两只羊宝宝在梦中伸伸腿，翻翻身，有一只羊宝宝猛在站了起来，随即又轰然倒下。看着羊宝宝们憨态可掬的模样，我不觉又笑了起来，内心的空虚感也随之消失殆尽。
小林一连几天都没有上山，老陈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小林的家其实就在山脚不远的地方，我对老陈说如果不放心就下山去看看吧，但老陈缓缓地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
第二天下午我刚把羊群赶进羊圈的时候，小林回来了。小林的脸色不太好，老陈看到小林，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林默默地接过水杯，把水一干而进，眼里不知不觉就含着泪水，对老陈说：“陈哥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说完，把杯子塞到老陈手里，跑进了卧室。
老陈呆呆地站在原地，我走到老陈身边，轻声地对他说道：“去陪陪他吧，我来准备晚饭。”老陈感激地对我说：“谢谢杨先生。饭都煮好了，菜也切好了，只是炒了。要不杨先生先休息一哈，晚一点再吃？”
“切嘛切嘛。没得事，我炒好了叫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我笑着把老陈向卧室推了推，他再次说了声谢谢杨先生便走进了卧室。
半夜，我又被小林的呻吟声吵醒了。随后只听到小林说：“陈哥，我也要要你！”（此处省略500至1000字）不久，各种声音都静了下来。我睁着眼睛望向屋顶，月光透过玻璃瓦片投射进来，刚好照着我在山上采集的野花上，给人一种温润宁静的感受。
“喔喔喔喔喔……”养殖场的雄鸡叫响了第一遍，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天已经有点麻麻亮了，我翻身起床，来到猪圈旁边的茅坑，解完小便，刚一转身，猛然看到一个黑影，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老陈！他赤裸着身体，手里好象捏着什么东西。他对我笑了笑说：“对不起哈杨先生，吓倒你了。”
“没有没有。昨天晚上水喝多了。”
我们彼此点了点头，我便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
当雄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外屋又传来小林的呻吟声……
“哥！哥！哥！”
突然，一个夹带着哭喊的声音传来，把我们三人从“回笼觉”中唤醒。藏獒也发出威武霸气的狂吠。小林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第一个冲出了卧室。
“哥，嫂子…嫂子…”
“嫂子？嫂子咋个了？”
“嫂子，嫂子！”
“表着急，燕儿，你慢慢说，嫂子咋个了？”
“嫂子昨晚摔了一跤，怕是不得行了！”
“啊？！”小林失声地叫了起来。拉着燕儿就往上山下跑去。燕儿猛地一下看到了我，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林拉着跑远了！
我与老陈对望了一眼，也连忙向山下跑去。
小林家里已经挤满了人。小林抱着小林媳妇，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问道：“你咋个了你咋个了？咋个会半夜摔个跟头啊？”小林媳妇气息奄奄地说：“昨晚…半夜…有一个声音在…窗子…窗子外面对…对我说…说，说你在山上绊倒了。我…我一急，就往山上跑…跑…跑…”
小林媳妇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两腿之间突然又漫出了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大家都吓坏了，不知所措地互相看过去看过来。山村里是没有什么医生的，平时乡亲们有个头痛脑热全都是强抗着，只有严重一点才会到镇上去看郎中。小林媳妇事发突然，大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林媳妇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小林紧紧地抱住媳妇的身体，泪流满面。
“是哪个龟儿子谎报消息说林儿绊倒了的？！”一声怒吼从小林爸爸嘴里喷薄而出。小林抬起头，茫然地四处张望。屋里一阵混乱，大家叽叽喳喳，但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老陈走到小林面前，递给他一张手帕，让小林擦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对小林爸爸说：“我看，还是报官吧。”
“报官？对，报官！”小林爸爸顿了顿脚，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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