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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麻将就是“血战终归”,听上去甚为恐惧惨烈。奇怪的是,成都人相对安闲舒服,喜爱在茶楼、“农家乐”以至露天坝打麻将和“斗地主”。“假使没有麻将,成都将会怎样?”按说成都人的性子对照安稳,为什么在打麻将上却创新出这么些残忍的玩法呢?不得甚解。
所谓“血战终归”,与保守麻将玩法最大的区别是它是一个接连的赌局。
可能“血战到底”与我们此刻社会的逐鹿机制倒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一种游戏的盛行或多或少能反映出这个游戏集体潜伏的一些心境认识。比方说,喜爱打桥牌,反映出侧重明规则,侧重团队内的团结与团队间的逐鹿。而中国人喜爱打麻将,则体现了上位卡位等一些逐利机制。
与保守麻将玩法相比,“血战终归”创设了一个吃亏转嫁机制。而吃亏转嫁机制在我们当今社会比保守社会浮现得更特出。什么是“吃亏转嫁机制”呢?用一个实际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想知道血战到底。假定打麻将的4私人别离是ZF官员、房地产开发商、工程承包商和工薪阶级。ZF官员的手气好,没摸几圈牌就下了个清一色的停。接上去,房地产开发商就给ZF官员放了一炮,ZF官员收钱走人。看3私人继续打。没多久,房产商自就自摸杠上花。算上去,除去付给ZF官员的放炮吃亏外,对于博弈。实在暴利了一把,也走人了。末了剩下承包商和工薪阶级继续玩,结果多半是承包商自摸或工薪阶级放炮。承包商末了算上去,也没有亏。统统的吃亏都转嫁到没有胡牌的工薪阶级身上。从胜负的结果来看,保守麻将玩法是惟有一个赢者,有三个输者。而“血战终归”则可以或许出现多种多样的情形,其中之一就是有三个赢者,而惟有一个输者。这是由于“吃亏转嫁机制”在其中起作用。当然,很多社会角色之间的利益博弈都可以往上套。
中国人好似就在牌局中,有的人一发轫拿的牌就好些,有些就差些;想加入牌局很难,惟有移民。但纵使移了民,也不见得就会与此局有关。一种情形是这些人再以局别人的身份入局,这好比局外(河蟹)。另一种情形是纵使移民了,也脱不了干系。在这个史上最大的牌局中,其互相博弈关联的总和必定是地理数字,一些人有摸牌的时机,一些人以至没有摸牌的时机。一些人不知那里出了讹,当上了相公,这辈子铁定输了。对于血战到底。更让人捉摸不定的是,庄家还时不时改动一下规则,一会要二五八作将,一会又不用;一会准碰准吃,一会又只准碰;一会七小对和十三不靠可以胡,一会又不可以胡。庄家要摸着石头过河,公共就都要摸着石头过河,搞得挤挤攘攘,紊乱不堪,时有踩踏和溺水身亡的。天不幸见,这13亿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趟过这条已被许多许多血水染红了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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