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人生—青春祭
序我总觉得我要写点什么,但最近语辞特别缺乏。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心理周期跟生理周期跟说白了是一样。
这注定是一篇长长的祭文,我得分开写,不悲伤。我只想对我的青春做一个记录,原因就是我又要结传说中的婚,这都是第二次宣布了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毫无任何反应,好几天后走在路上突然如梦初醒地一跳,然后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压扁了的鼻音。
这种无聊无良的事老子不想干第二次,我的朋友们上次才被我骗了一次,可能有些还在居心叵测的笑话我,这就又来了。
我突然觉得从身到心每一个细菌都累,顿感索然,竟有些沧海桑田的感觉。
某天我闭门坐在办公室抽了半包烟,抽得嘴唇发紧,直到那时我都还是觉得结婚这事没给我带来任何感念,也许爹妈因此会高兴几天,指不定他们高兴了我也高兴高兴?但这种日子终究不长,我结了婚就是另一种琐碎。
如果一个人面对这种事内心平静但表面还得欢天喜地到底跟朋友说是不是挺可悲的?现在老子正可悲地笑着呢。
朋友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每一个听到此消息的朋友全回答我一个字:“啊?!”
然后等一会反应过来挤出几个字:“恭喜啊,恭喜。”断断续续像便秘,又硬又干。
老男人回了一个信息:“你这倒霉蛋终于嫁了,祝我永远的小美人永远地幸福。”
我说美人那是上辈子的破事了。他说在我心里你就是,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老了有眼袋了有皱纹了有黑眼圈了。我说恭喜你你全回答正确了将得到一枚商标。他说那我不管,反正我一直认为是。我很大气地认为男人的话永远不能信不管是老还是嫩,可是我心里还是咯登了一下痛求得很。
无味到无语,事情发生于12月16日。
[ 本帖最后由 处子与脱兔 于 2006-12-26 11:06 编辑 ] 留下书签,下次再读 白话人生—青春祭——童年祭
在我的印象中童年是在颠颠沛流离中度过的,连生都差点生在火车上。
在广元马角坝机务段呆过一段日子,那三个母女至今记忆犹新,因为她们太喜欢打我了,基本这是她们闲下来的第一娱乐。当然,我爸妈来看我又不一样,所有慈爱的一面从老到小会表演一番,只是那个二女儿会在我欢天喜地的时候给我一句忠告:别以为你爸妈来我就不打你,他们走了我照样打。
那个时候大女儿得了性病,这病甚是前卫,八十年代初就得这个病还是比较不能理喻,也许是我大惊小怪,因为我十分明白人在什么时候内心的欲望都是一样的,只是被外界环境给暂时封闭了一下。比如性,事实上暗流一直在暗涌,应该说那个时代的性更为畸形,因为人为的扭曲了和扼制了。
我十分能理解那个大女儿的病,但她不能心里难受就打我玩,这是我永远记恨她们仨的原因。
后来又去了我爸厂旁边的白至村,呆在妇女主任家里。我那个时候觉得我很幸福,农村天高地阔,适合我身心健康发展,最主要的是妇女主任一家真的把我当小姑娘看待。所以我一听谁说农民的坏话我就跟谁急,不光是因为我是农民出身,而是农民身上的传统美德城里人欠缺得太多。
虽然我在白至村把手脚均弄断过,但那时的回忆到现在仍是快乐的,虽然多少有些模糊了。
我不愿意去想我爸妈为会老是把我东丢西丢这件事的原因,曾经叛逆的年代我想拿这事找他们理论,在他们说我这不是那也不是的情况下我很想说你们从小把我丢来丢去没学坏算是幸运知足了吧。但我始终没有说出口,以后也不会。
因为我在叛逆的年代过后,在历经某些事过后,我理解了父母也有过年轻气盛,我也知道了什么叫难言的苦衷。
在厂里上幼儿园比较悲惨,我接受的教育和衣着以及气质远远赶不上一直上着幼儿园的城市孩子,于是他们瞧不起我,吐我的口水,在路上追打,辱骂……曾经我不敢回嘴,吓得又哭又闹不想再去幼儿园。某次我生病,我老爸给我买了饼干,那时候饼干算是稀缺货,引起了所有孩子们的唾涎。我就怕有人来抢,找了一个角落沉默寡言的吃。终于有两个男孩还是忍无可忍以抢的姿态拿走了我的饼干走时随手给了我一拳。于是在那一刻我突然站了起来。
我之前忘了我是怎么把两个男孩打得鼻子出血的,有一个本来就是著名的沙鼻子一碰就冒血这撇开不论。但据前年我的幼儿园王老师说,我先是迎面给沙鼻子一拳当即就见血了,另一个嗷嗷叫着从我背后扑上来打得我嗵的一声,我一回头就给了一记扫荡腿撂翻在地骑在他身上没分脑袋还是别的部位胡乱下拳,于是乎很快鼻子也见血了。沙鼻子不知好歹又迎面而来,我想都没想又是迎面一拳。
就是那个详细介绍我打架流程的王老师赶来把我们拉开的,我们三个当时均大哭不止,伙同赶来的老师们大声骂我说我性质恶劣小小年级如此荼毒,我不明白两个打一个谁比谁荼毒,但我只是大哭。王老师当时是负责人,她喝住几个骂我的老师,把嚎啕的我抱在怀里捂着,一直到哭得睡着,一句没有批评我。她曾经跟我爸说得我长得像她夭折的小女儿,所以一见我瘦瘦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发痛,其实我觉得她对所有的孩子都好,我们都叫她王妈妈。王妈妈说我那天打架的动作流畅得近乎荒唐,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职业老手。我说我对于虚假的造作和欺弱怕强这种事情从小就在体验,我说我大哭是在渲泻长久以往的委屈,事实上我看着他们流血的鼻子觉得畅快淋漓,体会够了嗜血的快感,所以说人性本恶。我当时胆小如鼠,一点鼻血就能让我造就日后的性格,可见小人一旦得志是多么可怕和可悲……我那天跟王妈妈说了许多,她一直在哈哈大笑,她说阴郁的小女孩现在能变得如此开郎和
健谈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说完后王老师含笑注视着我,说了句:小天使,多美丽啊!然后沉沉睡去。
王妈妈那时候子宫癌已到晚期。
我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事隔一天我赶到医院时,王妈妈已经离开人世。伤痛定格在心深处,我听到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我身体里传出。伤痛定格在眼睛深处,没有眼泪,不需要作任何反应。
像我这样拿着花探望未遂的人在医院见怪不怪,没有人帮我把撒落一地的苹果拾起来。在这个有生有死的地方一切都那么安静和冷漠,谁也没在意我深蓝色风衣和深蓝色的痛。
童年于是这样渡过,80%的不快与20%的快乐构成我现在对于童年的记忆。
我对童年的定义是淡蓝色的,不算太悲,有些淡淡的悲。
我笑看一切虚假,我明白一切虚假,有时候我善意地成全别人,有时候我干脆沉默不语。我不愿揭穿别人,在我心情比较好的时候。
我花了很多个晚上来读圣经,有时候我觉得它包揽了天地大爱,有时候我觉得它简直是个屁。 红头蚂蚁到此一游! 再次细品,童年的经历其实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快乐的,只是失去了,就只是觉得他的好,想找回,找重来,想很多,但是却忘记了很多的不快乐!比如我,我的童年比兔子伤愁无数倍,但现在回忆童年真的又莫名其妙的想回去了,甚至差一点忘记自己小时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早点长大,不用挨打! 呵呵,简阳论坛的特色是只要文章中没有诗情画意(当然在我看来是虚情假义)的一般不称为文章,所以白话文是大家不认同的东西,其实说白了就是大白话直接点出了某些东西,而所谓美文就山路十八弯的点出而已。列位啊,不用这么严肃,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人世。 痛球得很,呵呵 ,不错哈,这感觉本人也相同,结婚就接吧,反正都得接,管球它的.. 呵呵,楼上所说是男人的想法,男人一般都在想结就结嘛结了算求,女的一般都把结婚设想得无比美好。。。只可惜,生活对每个人都公正。 好晕!没啥了吗?开玩笑的!能不能换点好看的东西 [
痛球得很,呵呵 ,不错哈,这感觉本人也相同,结婚就接吧,反正都得接,管球它的 原帖由 jiasjia 于 2006-12-27 13:14 发表
好晕!没啥了吗?开玩笑的!能不能换点好看的东西
那么您是想看到悲悲切切你情我爱呢还是别的?不好意思啊,这类“美文”我可写不来。
[ 本帖最后由 处子与脱兔 于 2006-12-30 11:57 编辑 ] 唉,人生!精辟的文字带出精髓的理论! 咱就一俗人,也不要期望我说出什么高尚的话来,人生就一感觉,就一过程而已. 是吗?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我的贴子并没有让你讲什么高尚的话啊。。。。 (二)少年祭
于是乎我的童年在反击孩子们的各种鄙夷我的表示中或打别人或被别人打而仓皇地结束。
不知不觉如此以往就到了小学五年级。
我十分不明白一件事,我个子高挑气质挺好文科十分了得看品像还是标准台柱子,可各种活动偏偏没人让我上台,我那时就反复品评自己为何这样,在老师们的眼里我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在同学眼里我总是缩在角落很少主动惹事,我想啊想啊上课也想得走神,我终于想出来了,原来我的理科成绩阻碍了想出风头的欲望。
想到这层我哑然失笑,看上台的全是些成绩好的孩子们,长得堪称歪瓜裂枣,动作伤心得看第二眼是对自己的不尊。可不管他们在台上表现得如何,老师们都觉得像看自己的娃越看越可爱,人家可全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四有新人,德智体美劳中的智也许当之无愧,其它四样全是老师们强加上去的。
有天翻我爸的《小说月报》来看,看到了一句话:“莫以成败论英雄。”这句话把小学五年级的我笑得打跌。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我想这句话可能出自两类人,一类是真正的被别人否定又不甘的人,一类是长期被肯定然后心胸宽广以示谦虚和安慰倒霉蛋的人。
这就是个以成败论英雄的世界,这个现实清醒明白地摆着。
自慰和意淫在那时就蛮淋漓尽致的,我是从这句话发现出来的。
所以当现在我身边的人对我作某件事情指手划脚说我这里不该这样那里不该那样我总是告诉他们:别管,只管我给你们的结果。
因为不可能有人重视你的过程,说也白说。我不愿做无用功,即使我解释只是浪费点口水。
好像离题万里,一扯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是92年正式来到我爸爸所在的厂里,初一的我个子高得像只仙鹤且一晃一晃走路不稳,像小脑不太发达样。
那时我小学时期的同学为我的蜕变惊奇不已,我变得更不爱说话,我吃够了那些势利的城里孩子的苦头,只根农村来的同学们在一起,这时候人有了美丑之分,终于有人拉我上台做各种表演,我却因为童年时期的境遇心灰意冷,鼻子冲天牛气的拒绝了所有人。
有人说我是孤芳自赏,某些无聊的女生便来无事生非,不管她们如何闹腾我也不过是翻翻眼睛看着她们,像口棺材一样死气沉沉。有个女生实在忍受不了我的态度,因为我这样做把她显得像个小丑,而且有人说我比她漂亮,这是自负的她简直不能忍受的。于是她终于一耳光向我扇来,同桌的男生猛地抓住那只倒霉的手,给她来了个90度反转,厉声喝到:“干嘛打人?!”这时我徐徐站起,施施然给了她一个又响又脆的耳光。她在男同学那双铁钳般的大手里又哭又闹,我顺手又是一耳光,再一耳光,扇到她不敢再哭为止。我转过来问给她助威的那帮女生:“谁还要?我免费奉送。”
我的名气在一下午的时间被播了出去,惹事的从此千山鸟飞绝。
人挺贱,这件事我想起现在都要发笑,整个少年时代就打过这一次架,漂亮极了,从此以后再没有打过。
那个路见不平的男生同样是乡下来的,我们因为同样的境遇而同仇敌忾,我们在整个少年时代成了哥们儿,不过这世上没有异性的纯友谊,但这是后话,所以放在后面说。
初恋的荫牙那时正我们心里破土,即使沉默于我,也引起了隔壁班一个高一男生的注意。
现在想起来对那个男生唯一的美好感觉在冬天,他长得像姜肓恒,个子矮,总是穿一件菱格毛衣带着眼镜书生气十足。背影很帅。
我下课的时候总是站在楼道洗手池的边上远离同学发呆,
。。。。。。。
没时间写了,上班了。。。待续
[ 本帖最后由 处子与脱兔 于 2006-12-28 13:11 编辑 ] 路过友情置顶!!!!!!! 刚才我认真的读了楼主的全文,我到这论坛三天了,终于觉得这版块还是有点意思,谢谢楼主在这个无聊的下雨天让我读到这美的文字.至于我说自己说不出高尚的话那段文字是针对jiasjia在评论中重复我的话而说的,与你没甚关系,看了这论坛那么多文字,就觉得这篇对俺脾气,呵呵有空交流哈 呵呵呵喜欢就好,人生嘛,就是不能太严肃,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人世,我继续白话。。。继续。。。 我下课的时候总是站在楼道洗手池的边上远离同学发呆,男生的各种玩法很对我胃口必竟男女有别,女生在初一起就互喊老公老婆让我觉得幼稚可笑,通常情况下她们也是杂在一起说谁谁的坏话,像群嗡嗡营营的绿头苍蝇。
所以我站在洗手池的旁边,和对得上味的同学有时也闲扯几句,有时他们不在就一个人想想那些小说上的情节,不可否认,在那段孤独的日子里我基本上看完了家里所有集存的小说月报和十月还有许多别的刊物,都是当时国内数一数二的精神食粮。我自认为我比别人要早熟懂事甚至有知识得多,无不自视清高,这就造成了现在的性格,也好也不好,如果说好的一面多半是跟朋友吹牛有点谈资,不好的一面我太自以为是,且很以自我为中心,对于不对味的恨不起踩上几脚还要踢进地狱。
我长年累月地发呆,一直呆到初三才发现原来有双眼睛一直在我的对角线看我。当他看到他也高三了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对我展开了攻势,那个路见不平一声吼且还出了手的男生是他的朋友,理所当然地当了信使。
我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嘲讽大众的心,于是肯定有叛逆的性格,我看过的书中没有一篇是讲早恋的,但我冷笑着想玩玩,在他送了我十五张卡片和一大堆花纸包过的礼物后,我请同桌递给他一封信,从此开始了我们只牵牵手和亲亲脸的爱情。
细节我就不回味了,初恋肯定是甜美的,但并不值得一生回忆,要回忆的事情太多,这是生命长河的一滴水,而且我觉得初恋也并非像传说的那么据有审美价值。不,不全是因为后来我们的分手我讨厌初恋,我不讨厌初恋,我觉得它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爱情而已,跟所有的爱情一样,从开始时很美丽到索然无味,连厌倦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只是觉得我可悲在相信了他,在我远赴重庆求学的时候我想起在成都读大学的他然后泪眼朦胧地向密友讲他。
密友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没有止住,她说得了吧你知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他在班上到处说你坏话说是你追他三年,说你站在洗手池边搔首弄姿,说你贪他的礼物才跟他耍,还把你们拉手啊接吻啊那点可怜的细节拿出来跟同学分享,我靠这种东西也值得你怀念你他妈有病吧你不是一圣人就是一病人!
——————待续 斯时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愕然,我觉得好笑倒是真的,所以说一个人的心思别人永远猜不透,能了解的只有自己而不是别人,如果有个人跑来对你说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觉得我万分理解。那么亲爱的,他不是在骗你财色就是拉拢要做什么勾当。
所以说没有谁知道我只是想站在洗手池边上而已,他就不更不明白我看到他送的那堆小女孩喜欢的破烂有多么的嗤之以鼻然后顺手进了垃圾桶,如果我说初恋仅是一次冒险是一次尝试我想就更没人相信。
所以我突然明白了我刚刚的泪眼朦胧原来是要满足自己和别人,表示我是很前卫的谈过恋爱了,且还爱得伤神,跟那时流行的口袋书里面的爱情一样,不整个嘶声哑气不整个吐血二两就不叫爱情。
所以说这是挺好笑的,我跟同室的嘻里哈啦出去吃了一顿火锅鱼,高兴得像什么都没生发过。而事实上在我心里,这确实不算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