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过去有一种浓缩的橙汁饮料,喝的时候需要兑水,浓淡自配,饮用期相对较长。现在的橙汁饮品如鲜橙多,不用掺水直接饮入,速战速决,好处是比较稳当。某种意义上,我以为,过年就有点像喝饮料,如今的年味好比鲜橙多,“统一”出品。而以前的年味一如那粘稠度较大的浓缩精品,涵括的内容实在太多太多。前段时间看简阳的一个电视节目,采访者说好想回家团团圆圆地吃上一顿饺子哟!四川人过年吃饺子?当初哪是那样,咱们碗里装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制作了许久的吊浆汤圆。那时候过年排场大着呢,基本上穿的都是一身新衣服(多半是“私人定制”的),晚上做梦都想着春节的玩法——拿压岁钱,放火炮,吃尬尬,走人府等等,忙的不亦乐乎,笑的金光灿烂。现在过年呢,也许小朋友还是依然快乐无比的,但那种快乐年的质感恐怕怎么也怕比不上我们当初。现代人富裕了,过年可以出门旅游,面对节日里各个风景区人满为患的拥堵,脸上还挂得住有多少的笑容?幸福的烦恼啊。
春节里我去买了两次菜,结账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三只莴笋居然要8元多,一个大白菜居然4元,过年涨价也太厉害了吧,虽然完全吃得起,但毕竟味道淡啊。同样是老百姓春节期间消费的文化大餐——春晚,如今的架势可真有点“王小二过年”的意味。一个百姓向往的年夜饭,做得来不伦不类的夹生,哪有过去春晚乡里乡亲的粘稠与亲切?明明今年晚会做得不好,却偏偏嘴不饶人,霸王硬上弓般地自鸣得意,叫个啥子事嘛?!以后干脆别搞算了,就像我等小时候,没有春晚电视看照样过的“尚好”嘛。
上面大概说的是宏观层面的年味,而微观层面的年味也非常具有品嚼头。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年味其实也包含一种物理性的气味。比如过去春节,空气里总是飘荡着一股浓浓地火药味,那是大街小巷的火炮炸出的过年才有的特别气息。我永远都难忘1984年的大年三十夜,零点的火炮雨真可谓横空直下劈天盖地,撒落满地的纸屑像雪花一样把水泥地盖得严严实实,回家后鞋子都花白了,这年过的有味啊。当然,现在为了安全环保等火炮少放了,那是另说,年味因此而淡薄却也实实在在。
年味的另外一种气味散发是那烟熏腊肉的别样“芬芳”了。现在单位上没有多少人还烟熏腊肉与香肠,污染环境,材料也不好找等等主客观因素的制约,使得大家对此几乎步调一致地达成了某种统一。偶尔吃到一点烟熏的味道,还别说感觉挺亲切的,好像回到童年一般。那年头,大概是肉少的缘故,人们总是乐于把这些荤货着着实实地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再慢慢分次享受。记得小时候我过年吃瘦腊肉,往往把肉扯成一丝一丝的,边玩边吃,慢慢品味,小朋友关系耍的好的,可以考虑分他一点,味道长哟。如今的人还那么在意吃肉的精感么?
将两类不同的年味相互穿插,不难发现,从前的年味较浓,如今的年味偏淡。这样的状况,某种层面,是一种无奈,是一种有趣,也是一种幸福。原因非常简单,过去的年味承载的太多,薄集厚发的喷涌,所以显得尤为珍贵,尤为难忘。现在总的来说日子好过多了,即便像我这样的普通工人家庭。还有多少人会为吃饭穿衣发太多的愁?温饱基本解决,再加双休日,黄金周之类的节假日的轮番“稀释”,春节的年味浓了才怪了(即便如今的春节荒腔走板的事也不少)。然而,人们对于幸福的渴望与追求是永远不会停止,于是对于年味的向往就难以有个止境。但愿许多年后我们再回忆这个“一零年代”的年味时,少一些滋味的“浓”感,多一些平平淡淡就好了。
值得回味有质感的过年,已经渐行渐远。再往后,恐怕这个年味除了春晚的鼓噪,也就平淡如水了。还有什么记忆可言? 时代不同了 年味淡点也好,整齐点也好,呵呵。不过这个年我过得不太平常,急性肠炎,难过惨了,昨天终于稍微好转。 说起过年,有点矛盾,喜欢假期,喜欢年终奖,喜欢回忆过去,讨厌关门闭户,平时一个人在家里散漫惯了,过年人多了,居然有点不自在。 年终奖可观吧! 现在许多企业都不容易,像我们这样能够下点“年终奖”毛毛雨的算不错了,接近月工资吧,家人都笑我,苦中作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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