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李伯清
喜欢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我的答案之一就是:拉他上床,即便同性也一样。这样的情况在过去的我国是相当的普遍,三国时期的刘关张三兄弟同挤一炕的故事就不多说了,哪怕是改革开放前,为了显示兄弟朋友的真挚情义,也要硬生生地把人往床上拖。我父亲当年就是用这种最高礼数来款待远方归来的舅公。必须承认,在我的血液里也继承了诸如此类的缠绵基因,先后将谭咏麟,李伯清等达人请上过床——在床头枕着他俩音响磁带所倾溢的华彩,半梦半醒之间就进入了梦乡。谭校长就不摆了,李伯清也有这么大的魅力?我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瞧人家李老师那一副精干的身披,就应该明白蕴含其中的浓缩精华。40多岁才大器晚成的他,注定饱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凭其成都人特别的机巧,将那生僻古老的评书赋予了新时代的活色生香:一句散打的台词就是一朵精彩的浪花,一串假打的笑料就是绽放海浪的芳华。不仅有夸张的艺术加工,更含平日老百姓家长里短的真实与亲切。“开着宝马卖豌豆尖”,“打折几分钱就开心的家庭主妇”,“粉刷月球的壮举”等众多经典段子,总让人开心,也让人感慨,甚至还让我学而习之——“难道有的持家人真的像假打说的那样在乎一点点小便宜”?那时还年轻的我不解地求助于老婆。幸好李伯清的点拨,要不然我不知道还要迷茫多久。
记得刚开始上位走红的李伯清像个老炮儿一样开腔直冲冲的,多少脱不了一点“社会上”的气息,这大概算是“大炮开路”要的轰动性效果。接着下来李老师走的就是“步兵行小道”的生活化线路——龙门阵摆起咋个过日子的话题了!我以为这便是李伯清最有魅力的时刻。不像电影的高调,不像电视剧的注水,也不像谐剧的夸张,李氏评书所表达的就是寻常生活中的机智与幽默。诸如“男人外地出差,无论如何都要买一点礼物回家,哪怕忘了,到了本地也要去超市甚至地摊买一点东西讨好老婆”之类的艺术提炼。由于这种风格的呈现,李伯清自己也承认,他的观众群从年轻人慢慢转向了中年人及大众群体。
李伯清走红后,传播他评书的载体主要是电视,VCD,DVD和磁带。从电视里看评书节目是可遇而不可求,时间不对点,因此,听磁带成为了我当时的首选。虽然磁带看不见画面,不过想像空间,敏感程度貌似更甚,尤其李老师那磁性般的嗓音在深夜里由床头的耳边飘来,倍有韵味,到底是吃这碗饭的人啊。由于磁带拥有相当的辨析度,使得现场观众呼应的笑声也成为了李伯清评书魅力的特别组成部分。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那一盘讲全兴队的专辑,一位男观众憨憨地长笑与李老师的说书交相辉映,犹如拖着长长尾巴划过黑夜的行星般多彩,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艺术作品的接受美学现象吧。我想,一个表演者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来自观众的积极回馈了。
有了观众的支持,李伯清更加火爆,成名后的他却并不骄狂,饱经沧桑的阅历,让李伯清对自己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李氏评书为什么会成功?那一把沉甸甸的年龄与崎岖坎坷的经历是其成功的重要基石。类似评书,谐剧这样的圈子,一般的年轻人是干不起事的,同样一个段子,青钩子讲出来和李伯清说出来就是两码事了。比如:“老子摔你一火药枪”,由年轻人在台上说出来就让人反感,以为是流氓来了。而从李老师嘴里讲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观众定会哈哈一笑,“一个老干虾的梦呓而已”,反而倒逼出了喜剧效果。这个舞台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有趣,年龄(老)赢宽容,经历(广)攒厚实,小人物的生动撑起了大场面的光华。另一层面,李伯清的成功与成都娱乐媒体的商业性发达息息相关。那时候,捧出李老师的成都33频道多么的敏锐,每天一集的李伯清散打搞得红红火火,如此强力包装一个个性十足的奇才,岂有不成功的道理。说道这里,容我顺便散打一下,当年成都的主持人可谓全国首屈一指:有央视的王小丫,李潘,东方卫视的首席主播叶蓉,潘涛,雷小雪,北京卫视的主持人范奕,广东卫视主持人刘晓天,旅游卫视的宏亮等等蜂拥而出,这样强有力的商业文化氛围,恰如一片肥沃的艺术土壤,也成就了李伯清,超女张靓颖,快男张杰等草根艺人的茁壮成长。李伯清另外一个成功因素大概可以归纳为,成都人的地理性人格特质。不同于盆地四周山高水长所孕育的火爆性人格——重庆人的猛,内江人的勇,简阳人的直。成都是平原是省会中心城市,民间往来至此,多半是文绉绉的文化交流与和和气气的生意总汇,于是人们性格里多了一份圆润的通融,多了一份趣味的表达。说的通俗点,成都人说话往往比较让人开心和愉悦,善意的一惊一乍间,往往就把该做的活路事半功倍地摆平了,“哎呀,老曾,好久没有看见你了,越来越年轻帅气了嘛!”呵呵,受宠若惊的我连忙向李老师鞠躬,“你老人家今晚的戏场,我们简阳人统统包了!”因此,我们不妨下个这样定义,评书舞台上的李伯清,无疑是成都人玲珑智慧的集大成者。
虽然李伯清在事业上风生水起,但不顺心的事情还是接踵而来,其中之一就是,官方对他艺术成就认可的问题。记得李老师曾经说过,比较讨厌用绝对普通话的标准来衡量艺术作品的高低。他讲,对四川人说普通话最挑剔的往往是四川人自己。在此我又散打一句,个人观点,关于普通话的问题无论全国还是咱们简阳本地似乎都存在一个误区,先说简阳某次唱歌比赛,评委使用比较多的一句评语就是:“你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啊。”当时被淘汰的我,对此并不太服气,心想:你的普通话也不咋样嘛还不是当了评委,何必那么苛刻呢。普通话的确重要,但是真的那么了不得么?!千万不要为了追求所谓的规范而忘记了解放自己的艺术天性。全国那么多用普通话唱歌,用普通话演小品的学院派艺术家,可他们谁又唱得过以谭咏麟,邓丽君,周杰伦等为首的港台歌星?谁又说得过以李伯清,赵本山等为首的方言语系选手?仅就这两方面而言,所谓国家队的“专业选手”无情地被地方上的”业余选手“给吊打了。所以,李老师你也不要怄气了哈,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呵呵。
由于李伯清的散打评书讲的有味道,因此走红的版图也越来越大,不仅四川重庆地区大行其道,云南贵州等地一样热捧李老师。老百姓喜欢他的“假打”,不少大牌明星也非常欣赏他的独特意味。贵州籍明星宁静就是李伯清的小粉丝,那些川籍的超男,超女们谁又没有听过李老师的评书呢?时任中影集团老总的韩三平,著名导演陈凯歌都超级喜欢李伯清的评书,以至于坊间还流出过陈凯歌想拍李伯清电影的传言。当然李老师拍电影可能就稍微有点难度了——过分受制于舞台的表演状态。舞台上说评书免不了面部表情与肢体语言的过度夸张,这与电影所倡导的张弛有度略有不同。即便如此,李伯清还是有过几部电影作品,不过受欢迎的程度就不能够与他的评书相提并论了。
这些年除了李伯清,赵本山以外,上海也冒出了一个海派清口的创始人周立波。看着周立波在台上“咕咕冒泡”,我多少都感觉有点另类李伯清的味道,当然这个上海人比较“老卵”,未必愿意承认了。不过说句实话,我还是比较羡慕周立波的,相对来说,他占有一种现代城市的商业文化优势,北上广的高大上嘛,受众面自然要宽广一点。再则,周立波也非常善于包装自己,(台上)西装革履,美女相牵,精致道具陪衬,实在“闲话”说的恼火了,开口来一段中音音域的流行歌曲,硬是洋气啊。这样的情况貌似赵本山也差不多,都有一身特别的服装行头做标志,再找个美女搭档,顺带几个徒儿吆喝,高兴了来一口时浑时素的二人转,日子过个还是比较滋润的,当然他后来惹到了“官司”,那就另当别论了。说起来,还是咱们李老师不容易,上面两位同行怎么样都有专业的团队和帮手,有专门的人写段子,而咱们的李伯清老师呢?估计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完全凭借过人的绝对实力,事必躬亲地硬扛,绝不忽悠观众,即使时髦的流行歌曲也难得注水演唱。或许正是这样的劳心,李老师显得比较清瘦,但见惯风雨的他,也相对从容淡定,能够做的事情一定尽力而为,实在难度太大的也不过于为难自己了。实事求是讲,三位笑匠中,尤以李伯清的精气神为最佳。前段时间,李伯清在成都又和赵本山再次相逢了,据说是17年后的第一次再见(上次相见是98年成都举行的一场笑星大赛上)。感慨啊,敢情人家赵老师发达的前十几年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起李伯清这个朋友,也是如今“走麦城”哟。不过李老师似乎倒是没啥,一个劲儿地反过来安慰本山大叔:“只要身体好,其他都没有关系!”多么真诚的李老师啊,下次谁再敢不分场合地乱喊他为“假打”的话,我第一个要给那个人雄起!
即使我这样的喜欢李伯清的评书,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如今听李老师散打的时候少多了。一方面老人家年龄大了,抛头露面的时候不比从前(至少在电视上)。另一方面,也许是我本人审美系统的钝化,抑或兴趣移去了别处,貌似连“拖人上床”的激情都消失殆尽。只是偶然在简阳论坛看见关于李伯清的消息,才会稍微唤起一点点往日的冲动。不否认今天的舞台依然充满着美,或者美的更加绚丽,但是真正充满魅力,让人怦然心动的巨星,多乎哉?不多也。难道是我的“层次”在悄悄地提升?嗯,不敢那么想,害怕被别人骂。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够确定,喜欢这些老明星这么多年了,吸收的营养和补充的养分还真的不少。比如谭咏麟的笑看人生,比如李伯清的“说公道打颠倒”。
阅过,,,,, 是成都人玲珑智慧的集大成者 过去也有许多搞曲艺的知名艺人半红不黒的,舞台上总是操着一口文艺腔,李伯清则不一样,他在台上讲的是地地道道的人话,亲切自然。当然,他的局限性也非常大,但是在那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能够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儿来,也实属不易。 李……李老……老师…… , 随______便屙! 好像是绵阳遇到的吧。
懒王招徒弟也经典——徒弟在门外很久都不进来,懒王有点不耐烦了,问为什么不进来啊?徒弟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在等师傅把门帘捞开!“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 李伯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