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不喜勿进!——[那一句我爱你]
我在此解释一下什么是BL小说,就是[男&男]的故事,所以有严重心理洁僻者最好绕道,免得惹得不高兴.这是我写的一篇长篇的番外篇,
可由于那篇并没有完结而且不打算再写,所以成了一个大坑,
所以在此就并不贴上了.
这也是前几年写的了,那时候文学功底不高,涉世也尚浅,
所以若有什么不恰当之处,
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原创]《晁林天琦》番外 ——[那一句我爱你]
01
与晁文疏初次相遇,是在刑浩林五岁那年。
清明时节,刑家出门祭祖。刑妈妈禁不住刑浩林的哭闹,带上这五岁的儿子第一次离开刑家,来到了这深山里。首次出门的刑浩林显得特别的兴奋,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的,不住的问东问西,童言无忌逗得刑妈妈笑声不断。
到了祖坟所处的地方,浩荡的队伍停了下来。这儿的风景很美,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刑浩林来说,这里充满了诱惑。乘大人们在烧香祭祖的时候,刑浩林偷溜了出来,好奇地四处东奔西蹿。
当看到临近山坡的树上结着很多鲜红的果子时,刑浩林顿时觉得有些饿了,跑过去摘了一个。正欲往嘴里送,却被人一把拍掉了。刑浩林抬头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用稚气的声音质问到:“你这是做什么!”那小小少年一脸严肃的说:“这是含笑果,会毒死人的,不能吃。”听他怎么一说,小小的刑浩林一惊,心里有些后怕。他为自己刚才的质问感到不好意思,微低了头:“谢谢你。”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块血红的玉佩挂到晁文疏的脖子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送给你。”“我不要。”晁文疏伸身想拿下那块玉佩,可看到刑浩林略显失望的眼神时,却停止了动作。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刑浩林仔细一听,是娘亲在叫自己。留下一句“我得走了,再见啊!”刑浩林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晁文疏取下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看着那小小人儿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真的还能再见吗?
02
晁文疏十七岁那年,已学会了师傅的所有武功与毒理,请命出山,想去江湖上见见世面。
洛阳城内,街道繁华,人声鼎沸。所谓人多必杂,就在身旁的酒楼上,不时传出些若有似无的骚动。晁文疏心想:反正是出来见世面的,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吧。他刚欲上楼,却被那掌柜的拦住了,“这位爷,现在小店上面乱着呢。我劝您最好别上去,若要吃些东西就在这楼下吧。”晁文疏淡淡勾了一下嘴角,绕过那掌柜的便上楼去了。
一上楼,便感到这楼上张牙跋扈的气氛了。众人齐齐望了一眼竟在此时上楼来的男子,见他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喝起茶来,便没在意,收回视线继续瞪着方才那少年。一个男子沉不住气的使劲一拍桌子,“刑浩林,你他妈少仗着家里有两个钱就那么嚣张!”。冷笑一声,刑浩林的语气显然比那男子平稳,“我嚣张?你们欺压良民,我只是为他讨个公道而已,居然是我嚣张?你听闻过世上有‘仗势欺人’这词儿吗?小弟愚昧不解,麻烦大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意思。”“妈的。”那男子移步就要往刑浩林走去,却被一人拦下了。一个相对稳重的男子说到:“刑公子,不是我们难为他。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那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记不住的。”刑浩林一挑眉,“哦?难道那男人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也需要这种教训吗?”一句讽刺,那人微微变了脸色。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大声吼到:“轮不到你他妈来多管闲事。”
刑浩林放下茶碗握住了剑,“是啊,的确轮不到我娘亲来管,因为现在是我在管!”
03
晁文疏喝茶看戏,冷眼旁观,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略知原委。
毕竟武功悬殊,刑浩林一个人与十几个人对打,也不会吃力。不一会,周围的人便倒了一片,刑浩林站在人群中潇洒一笑,转身就欲下楼。几记飞镖从背后掷了过来,刑浩林听到风声转身看时,已来不急躲开了。
一只竹筷从角落里飞了出来,将那几枚飞镖同时打落了。众人望了过去,只见一少年轻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暗器伤人并非好汉。”晁文疏声音冷淡,没有表情,甚至连眼睛也只是盯着桌子没看向他们。众人使了个眼色,自知武功悬殊实在太多,于是纷纷离开。
刑浩林走到男子面前,两手抱拳朗声说到,“多谢兄台相助。”声音有力却不孔武,少年特有的清朗声音刹是好听。晁文疏轻瞥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声“不用。”便从刑浩林身旁走了过去。刑浩林看晁文疏转身离开,刚想开口留人,却看到他的脖子上挂着独特泊绸缠绕的银丝,有点吃惊:“兄台脖子上挂的可是一块降龙血玉?”晁文疏转过身来,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带上了点疑惑,“你怎么知道?”刑天琦听到答案后心下高兴,笑道:“因为我便是那个贪吃含笑果的孩童啊!”
晁文疏微微错愣,没想到真的又见面了?
刑浩林举杯谈笑,“那时候娘亲还责怪我怎么就把传家之宝送人了,呵。”晁文疏往自己杯里又斟了酒,“既是传家之宝,便还与你罢。”说着就要取下玉佩。刑浩林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什么东西能比我这小命重要?况且兄台还救了我两次。”看到刑浩林俊朗的笑容,晁文疏本是不喜欢外人碰触他的,但此刻,他觉得握在他手臂上的这只手暖得让人不愿离开。
04
洛阳刑家在江湖上也是较有名气的,除了生意经营得好外,在武学方面也颇有成就。
由于刑浩林的执意要求,晁文疏便暂时在刑家住下了。反正是出来领悟江湖,而不是闯荡江湖的,呆在哪儿不都一样吗。“文疏兄,我们出去透透气可好?”晁文疏不着痕迹的闪身挣开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回头看到刑浩林,便应了声,“走吧。”
刑浩林也只是偶尔帮着老爷子打理点生意而已,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闲的。
看了看凉爽的天气,刑浩林想去附近的山上转转,晁文疏向来随遇而安。两人买了几个解渴的果子,便往附近的山上出发了。山道上的路边有一股小山泉,润湿了周围的土地。走到一处上坡路时,刑浩林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湿土,刹时失了重心栽倒下去。晁文疏伸手一拉,过度的用力使刑浩林撞到了他的身上。这突来的重力让他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他马上用千金坠稳住了身体。晁文疏一皱眉,“小心点。”没有起伏的话语里带了点关怀。
就在两人四目相望时,忽的听到附近有嘈杂声。这感觉不像普通游玩之人,于是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纵身上树。
“走快点!少给爷磨蹭!”一个面露凶光的汉子推着一个柔弱女子,那女子嘴上被绑上了布巾,手也被捆地死死的。她看来已走得很累了,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走路跌跌撞撞的。
那个凶狠的汉子骂到:“走得这么慢!要不是你爹说若伤了你定不给钱,老子现在就把你拖着走!”说着又推了一把女子,嘴里嘀咕着:“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呢,居然一点姿色也没有,怎么偏偏派了我来押你。”
05
刑浩林与晁文疏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绑架勒索。
少女被使劲推了一把,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那男子轻踢了她一脚,“自己给我起来!”她被踢得略微翻了个身,看到了树上的两人后,马上拼命的求救“恩!!恩恩恩!!”。顺着女子的视线,那男人看见了树上的刑浩林和晁文疏。反正被发现了,俩人索性跳了下来。
那男子警戒到:“什么人?”刑浩林笑着一挑眉道:“好人。”言下之意就是说那男子是坏人。那男子看他们方才下树的轻功,便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哨子,刚欲吹响,晁文疏一根银针过去,那男子便倒地昏迷了。
现在若不出手,难道等他慢吞吞吹完了哨子,再陪他等他的同伴来,再来一场恶战?他又不是笨蛋,况且也没那闲工夫。走过去抓住那汉子的左脚,跟刑浩林使了个眼色,便把那汉子拖走了。
四人来到衙门,晁文疏把那衣服已被拖破的男子丢到县太爷面前。刑浩林说了经过,县太爷马上命人用冷水泼醒那男子,让他老实交代贼窝在哪儿。水对晁文疏下的药哪能有作用?晁文疏往那男子鼻下抹了点粉末,那男子即刻便醒了。过了一会,派了捕快去捉人,县太爷才对晁文疏说:“行侠仗义固好,但也不能滥用私刑。”晁文疏瞟了一眼那男子,身上被磨得到处破了皮,“我没打他,那是在地上拖出来的。”
……两里路啊,那男子居然没被痛醒?
那女子被救回来后就一直念叨着什么大恩无以为报的。听她一直说个不停,刑浩林生怕那女子看他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突然说个要以身相许什么的,那就太冤枉了!
06
把那女子送回了家,两人被县太爷大大夸赞了一番,弄得全城都知晓了此事。
虽然那县太爷的意思是鼓励见义勇为,但刑浩林总觉得他就像给表现得好的小孩子吃糖葫芦一样?怎么想怎么别扭,屁大个事儿怎么弄得连卖水果的老妈子都知道了!相对而言那晁文疏本就清心寡欲,全当没这回事儿了。
不久后,刑家收到一封提亲书。你没听错,是提亲书,一般是男家给女家送的提亲书,现在由女家发到刑家来了。要不说刑浩林聪明呢,多有先见之名啊。早就看那女的想要对他‘图谋不轨’了,这不,提亲书都送来了!
“浩林啊,这江家可是有名的富商啊,若攀上这门亲事,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是大有好处的……”听刑老爷子罗嗦了一堆后,就在刑浩林要睡着的当儿,听到一句“不过感情的事,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话没说完,刑浩林便欢快的站了起来,“谢谢爹同意把这门亲事推掉了。”说完立马走人,留下刑老爷子独自在那儿把自个那后半句‘不过,最好还是就这江家的姑娘了吧……’咽到了肚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有姑娘来向你提亲?”晁文疏随意的问了句。刑浩林略微不满的轻嘟着嘴,“是啊,就是上次那姑娘。明明就是你救的人,怎么以身相许到我这儿来了。”“呵,看你长得俊吧。”随意的淡笑,看得刑浩林眼前一亮,“我觉得你更好看唉,就是冷了点。”听到这话,晁文疏不知为何敛了笑颜。“不高兴了?”刑浩林放轻了声音,晁文疏答得很干脆:“不是。”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晁文疏竟会觉得害羞……
十七岁的年少轻狂,十七岁的情窦初开。在这两个少年原本平静的心湖里埋下了涟漪的种子。
07
跟刑浩林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他开朗的性格跟晁文疏的内敛正好相反。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晃便过了三年。
“文疏!笑死人了,卓吏刚才……”刑浩林兴冲冲的推开晁文疏的房门,想告诉他刚才发生的趣事。晁文疏衣服换了一半,看到刑浩林近来,顿了顿。长期练武的身子消瘦却不单薄,肌理坚韧分明,轮廓十分明显。刑浩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马上退了出去拉紧房门。背靠着晁文疏的房门,脑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画面,心跳得很快……
不一会,房门从里面拉开了,晁文疏淡淡问到:“怎么了?”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刑浩林轻轻一摇头,“没事儿,刚才就是想跟你说卓吏的笑话。”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却显得不那么真确。
刑浩林趴在书房的桌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怎么办,三年了,这感觉不但没有淡掉,反而日益加深了,我该怎么办!被紧握的左臂在刑浩林一个无意的用力下,指甲陷到了肉里渗出了血水。
想到早晨刑浩林脸上那抹牵强的笑容,晁文疏心里一阵的发闷,说不出为什么的堵得慌,很不舒服。生性淡薄的自己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却看不透他呢?
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般轻狂,情却仍在。
想得多了,顾虑多了,心自然也远了。因为太在乎了,才把自己藏得更深,怕那人知道后,会离开自己。都这样想着,距离便慢慢扩大了,皆因为太在乎……太在乎了……
[ 本帖最后由 赎__ 于 2008-7-9 12:17 编辑 ] 08
各自烦恼了一天,均是皎月难眠。
敲门声轻轻响起,“谁?”晁文疏的声音跟往常一样的平静不起波澜。刑浩林缓缓推开房门,把手里的酒壶放到桌上,“睡不着,想来找你喝一杯。”没再多说,把桌上茶碗里的茶水倒掉,参上酒,仰头便是一杯。看他喝闷酒,晁文疏关心的说到:“有心事?”“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皱着眉仰头又是一杯,酒的辣味冲得他头脑也有些发昏了。听到刑浩林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晁文疏心里一刺。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痛…晁文疏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猛灌,想要冲洗掉这感觉。
他们把酒壶接来递去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平日里本就不胜酒力的俩人都醉意上心头了。“浩林……”晁文疏按着太阳穴,含糊的说到:“你晃来晃去的做什么?”“没有!”刑浩林意识不清的挥了挥手,“我没动,不信你摸摸。”说着拉起晁文疏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轻轻的抚摩,“你的皮肤真好……”“恩……”刑浩林的声音像是要睡着了。手指触到了那柔软的双唇,有点不想放开,酒后嗓子很口干,“我可以吻你吗?”“恩……”晁文疏意识不清的覆上了那唇,轻轻舔抵。刑浩林下意识张开了嘴,让那柔滑的舌头进到自己的口中来。
缠绕,允吸,快意浸透了全身。晁文疏不自觉的又向前靠了几分,本就醉了的刑浩林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下。痛……刑浩林摸着被撞到了的脑袋,晁文疏则是被刑浩林的牙齿磕到了舌头。猛然惊醒,发现俩人的唇竟紧紧贴在一起,温存互绕。一个慌张,同时离开。嘴里牵出的银丝不到一寸长便断开了。
09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俩人的脸都像红透了的番茄一样。
刑浩林首先回过神来,“我……抱,抱歉。”说完急忙站起身来,跑出房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倒了一把椅子。晁文疏也回过了神来,看着刑浩林离开的方向轻声念叨:“你道哪门子的歉……要说抱歉也应该是我啊……”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刑浩林跑回房里时,已是满脸通红。天呐,自己竟跟文疏接吻了!果真是酒后乱性啊……思及此处,刑浩林突然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心动荡然无存……
只是酒后乱性而已……这场美丽的梦境,以后是再也不会有的了。轻轻抚上双唇,触摸着晁文疏留在自己唇上的余温……就算是酒后乱性也罢,有这一次,便足够了……
这厢房内,晁文疏也轻抚双唇,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好软……”
俩人皆是夜不能寐,只可惜各自心中所想却有所不同。
心乱跳,魂不宁。
月光透过窗户照到房里,一切显得那么朦胧。
10
一大早,刑浩林便被刑老爷子喊到书房。
“爹,这么早叫我来有什么事啊?”刑浩林揉着因睡眠不足而发红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倦待。与他正好相反,刑老爷子满脸的严肃,威喝一声:“跪下!”。刑浩林也不敢再放肆,正色说到:“爹,怎么了?”刑老爷子直直看着刑浩林的眼睛,“昨晚你去哪了?”刑浩林想起昨夜的事有些心虚,垂下了视线,“我去找文疏兄喝酒了。”“然后呢!”刑老爷子的声音很有威严的质问到。刑浩林马上跪了下去,不敢再说话。
“你不说话是不是?那我帮你说!”刑老爷子的声音气得发颤,“你竟然跟一个男人……若不是家里的小厮夜里起来小解,不小心从门缝里看到了,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呢!”刑浩林脸色惨白,“爹,我……”没等刑浩林说完,刑老爷子使劲拍了一巴掌桌子,“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刑浩林慌忙摇头解释,“没有!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昨夜那一次只因酒后乱性而已!”刑老爷子站起身来,带怒走到门前,“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月内,我便帮你找房媳妇!”说完摔门而去。
刑浩林颤抖着身子跪在书房内,不知所措的眼失了神,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还是脑子里已乱得什么也想不出了?
过了许久,刑浩林心里才隐隐做出一个决定:不能再跟晁文疏见面了,否则爹定会对他不利的!
11
最近,晁文疏总觉得刑浩林在躲着他,难道是因为那晚的事?他不想再见到我了?
几日后,府里传出了刑浩林要娶妻的消息。
晁文疏懂了。刑浩林是因为知道了他对他的感情,所以他急于要逃避他,甚至选择了马上成亲这种极端的方式!
当天夜里,晁文疏敲响了那阻隔在他与刑浩林之间的房门。
刑浩林开门后见来人竟是晁文疏,微微吃惊后便一脚跨出了房门,“就在外面谈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怕俩人若是深夜独处的话,消息传到刑老爷子的耳里,会给晁文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晁文疏并不明白他的用意,只知道他是想要避开自己的。一声冷笑,“你连让我进你的房都不许了?”一句“当然不是”差点脱口而出,但碍于怕被爹的眼线听到,刑浩林的移开了视线,咬牙不语。晁文疏错把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认,“呵,你要成亲也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向来平静的语调多了股哀愁。刑浩林的心好痛,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也不愿让他知道自己就要成亲了。他为什么这样问我?难道他知道了我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份秘密吗?他会看不起我吗?他会觉得我不配当他的朋友了吗?闭了眼,刑浩林艰难地说了个“是……”字。这并非谎言,但其含义与晁文疏的理解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难道就非要成亲不可吗?如果你说出来,我会离开的。”眼中已带了痛苦。刑浩林不愿看到这样的晁文疏,别开了视线的眼已被波澜的泪珠浸湿了,他觉得这张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你走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个兔子。男人娶妻生子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不是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成亲一次就会迎娶两个新娘。不必惊讶,因为这些都跟你无关,你走罢,我要休息了。”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转身进房的刑浩林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喜欢上你是我的错,你看不起我也好,觉得我恶心也罢,只要你能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刑浩林的那番话说的是他自己,但听在不知情的晁文疏耳里,却又成了另一个摸样。
他说我是兔子……心中一片苦涩,晁文疏自嘲地想,我又没长耳朵啊,呵。
房内的刑浩林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若不离开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女人的……刑浩林的心仿佛被人放在地上拼命的践踏一样疼,“我一人毁了便毁了,我怎么能眼看着你也毁了呢……你说,我怎么能呢……”
同一句话,听在两人耳里却都是不同的含义,自古爱恨一瞬间……
那道紧闭的房门,斩断了两人的关系。三年的爱恋,在谁也没说出口时,在根本还没有开始时,便这么结束了。隔着那么一扇小小的房门,两颗滴血的心,已经完全错过了……
12
婚宴预定在三天后举行,前来刑家道贺的人不记其数。
晁文疏整理好了包裹,准备在婚宴后离开。
刑浩林强扯出笑脸参加婚宴,视线却从未在新娘子跟前停留过。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寻找着那抹冰冷的身影,想在自己还未娶亲之前,再好好地看看他,看看那个自己苦恋了三年的男子。
正当刑浩林四处寻找那人的身影时,晁文疏已经站到了他身旁。“恭喜了。”递上贺礼,晁文疏满脸的笑意,看得刑浩林心里一阵抽痛。便是在那时,晁文疏学会了用虚伪的笑容掩盖一切,掩盖住他心淌血的声音。
新郎新娘拜天地的时候,晁文疏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勾起的嘴角扯出的笑脸看起来有些别扭,鼻子略微一酸,晁文疏咬牙把那感觉咽了回去,自嘲地想:行了,晁文疏,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利这样看着他?人家是刑家的公子,你又是什么?你只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子!
整场婚宴里,刑浩林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文疏,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笑着拿贺礼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心痛得忘了呼吸?我还是放不在你么,怎么也放不下了么?!呵,今日我娶了妻室,明日你身边就没了那个偷偷爱着你的男人了,你也不会觉得恶心了,你终于可以自在地去同你喜爱的女子携手到白头了,呵,呵……哈哈哈……。
伴着笑声出现的,还有那两行不争气的泪水……
刑浩林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它还在动,可我为什么却没感觉?
不等婚宴结束,晁文疏就离开了,他无法忍受那心脏仿若要撕裂般的痛苦,他无法看刑浩林与那两个女子喝交杯酒的亲密模样,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会出手伤人。
13
刑浩林新婚当天,晁文疏就走了。府里再没人提起这名字,就像从未有过这人似的。
几个月后,刑浩林原本绷得紧疼的心已经好了很多,时间果然是治疗情伤的良药。
他的妻妾虽然都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没人知道,刑浩林跟她们同房之时从不曾吻过她们的唇。那是晁文疏留给他唯一一次的纪念,他不愿意被别人的味道沾染了。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的。
自从成亲之后,刑浩林与刑老爷子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刑老爷子想抱的孙子也有了,他也不欠他什么了。以往性格爽朗的刑浩林现在却是常常终日的沉默,刑府里的人都替他感到惋惜,那个整天笑兮兮开玩笑的刑浩林,到底跑到哪去了?怎么说没就没了喃?看着他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连伺候他的下人们心里也难受得紧。
不知晁文疏现在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他都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他可有了……心怡的女子?
看着平静的河面,刑浩林觉得连自己的心也静下来了。
罢了,若他有了喜欢的女子,我这个好兄弟自然也该为他祝福才对,就像当初他对我的祝福那般……
天涯咫尺心比临,相近却隔万重山。 14
这几个月来,晁文疏看到了多少江湖丑恶,连自己的心,也好象没以前那么纯粹了。
晁文疏爱上了喝酒,爱上了只要钱就可以买到的一夜春宵。不知道究竟是现实污染了他的心,还是因为刑浩林的成婚让他想逃避,或许更只是为了刑浩林的那句“你走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个兔子!”而自暴自弃。
误会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次偶然又来到了洛阳,晁文疏好想去看看那个曾经爱着,现在却恨着的人。他还好吗?经不住的思念……
刑浩林听管家说晁文疏回来了,吃惊之后,是打从心眼里的高兴。
从未想过,此生,居然还能再见到他?
再见他时,刑浩林那颗几乎要蹦出来的心,却被晁文疏宛如对待陌生人般保持距离的那份客道给堵了回去。满心的失望……
他变了,变成了一个厌恶人性,却又甘愿醉倒人世的浪荡子,以前那个心如止水的晁文疏呢,哪儿去了?结果还是,再也回不来了吗?呵,他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想不到才短短几个月,两人已是如此陌生了。
刑浩林不知道,在晁文疏那浪子的表皮下,仍是一颗冰冷的心,一颗只为他而沸腾的心。
晁文疏不知道,刑浩林不爱说不爱笑了,全是因为对他的思念。他只以为,刑浩林至今也不愿再与他敞开心扉,所以,他的笑容少了,所以,他的话也少了。
15
刑浩林的正室为他生了个儿子,看到他高兴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晁文疏心里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了。
看着刑浩林被风吹起的发丝飘在空中,晁文疏靠着凉亭的石柱悠悠说了句:“你儿子很可爱。”刑浩林甜腻地笑了笑,身为人父,又怎会对自己的孩儿不喜欢呢?望向那靠在石柱上姿态庸懒的晁文疏,刑浩林笑道:“以后你的儿子一定更可爱。”脱口而出的话,却说得刑浩林自个儿心里都有些翻酸。
晁文疏深深的看着他,然后站起身来一把拉过刑浩林,把他压在凉亭的石椅上,舔了舔他的耳廓,湿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媚惑的说到:“陪我一晚吧。”然后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纯熟而包含技巧的吻,很快挑起了刑浩林的情欲。但刑浩林却觉得一切似乎都变质了,连当初那个甜美的吻,也被晁文疏抹杀了。当晁文疏的手伸到他的衣襟里时,刑浩林一把推开了他,质问的言语明显带上了怒火,“你这算什么意思!”。由于刑浩林太用力,晁文疏没来得急松开的手从刑浩林衣襟上扯掉了一小块碎布。晁文疏握紧了手里方才扯下的碎布,满不在乎的转开了眼神,为了不让刑浩林难堪,他昧着良心地说了句:“对不起,习惯了。”听到他这样说,刑浩林心里一刺,感情他把自己当成楼里卖身的小倌了?苦笑着转身离开,不愿被晁文疏看到自己眼里打着转的泪水。
看着刑浩林带怒离开的背影,晁文疏只以为他是讨厌自己的。刚才那个吻好甜,那个思念了好久的唇……刑浩林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是晁文疏把他当成了那些小倌,而是晁文疏把所有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都想象成了他,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欲望,才不会被那锥心的痛伤得遍体鳞伤。
16
俩人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过了两个月,刑浩林的侧室也为他生了个儿子。但那女子却因难产而逝世了,十九岁的青春年华,如斯凋零了。
丧期未过,晁文疏约刑浩林再见最后一面。听不出的语气,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把这个孩子给我好吗?”刑浩林没想到他竟想要他的孩子?看到刑浩林一脸错愣,晁文疏以为他想到那方面去了,淡声开口:“我没有恋童癖。”他以为自己在刑浩林心中已是如此不堪的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刑浩林马上反应了过来,“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要我的孩子干嘛呢?”“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你把孩子过继给我养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刑浩林睁大了眼睛:“你喜欢男人?!”晁文疏微别开了头:“何必明知顾问?再说这也不关你的事。”一句“不关你的事”把刑浩林的心扎得生疼。“他娘刚过世,我怎么能放心把他交给别人?”晁文疏微微困惑的皱了眉,想了想说:“那我先在这儿住一年,你要觉得我对他好,等他满一岁的时候我再带走。”听到晁文疏的声音里有了点‘恳求’的意味,刑浩林疑惑地问到:“你真想要他?”“当然!”晁文疏答得毫不忧郁。“你一定会对他好?”“恩。”“那便让孩子跟着你吧,等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带他回家来看看……”“恩。”
刑浩林没想太多,便把小‘晁林’过继给了晁文疏。这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希望俩人间还能有点牵畔的寄托。
晁文疏并没有等到孩子一岁时才走。孩子刚断奶不久后,晁文疏征求了刑浩林的同意,便把孩子带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俩人不但没有澄清误会,甚至连话也很少说,偶尔谈论几句,也是关于这孩子的。
刑浩林把晁文疏送到门口,晁文疏抱着孩子深深看了刑浩林一眼,“我有句话要对你说。”“什么?”刑浩林轻声问到。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晁文疏握了握掌心,反正要走了,说出来好受一点。晁文疏把自己四年的爱用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也没什么,就是一直想跟你说,我好爱你。”声音里有些依恋。刑浩林当场便愣住了,他说什么?他说他爱我?他也爱我?!等刑浩林反应过来,想告诉晁文疏,告诉他,他也爱他时,却发现晁文疏已经走了,再也没有了踪影。
17
错过便是错过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卖呢?
十五年了,晁文疏再也没有出现过,连那个孩子,也只是偶有飞鸽传书送来点消息。刑浩林身染重病,已不久于世了。他好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怎么那么笨,竟没看出他也爱着自己?那么多年,竟是白白错过了……
刑浩林的正室死后,他也没有再娶,他这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个一再错过的人。自己念了想了他一辈子,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另外喜欢的人了,那会是个怎样的人呢?好想在死前再见晁文疏一面,问问他过得好不好,问问孩子好不好?问问他,如果现在说爱还来得急吗……
直到刑浩林死时,他也没有再见到晁文疏,带着满身的遗憾,独自去了。
晁文疏记恨了刑浩林一辈子,却从不知道那人这般深爱着他。直到死时,也没能听到那句每每只能在梦里听到的话,直到死时,还认为刑浩林并不爱他……
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他当初不分青红皂白误解刑浩林的报应?是不是他伤害了晁林与刑天琦的报应?
如今两人的坟墓相隔甚远,活着的时候,因为种种误会错过了,死后,居然连相邻而葬也做不到。
这是否就是他人口中所说的孽缘?
相爱不相知,红颜尽白头。
太阳来了,月亮却走了;月亮来了,太阳又离开了……
《END》 沙发~~~坐下来慢慢看~~ 吃 了饭慢慢看哈 要看好久哦,慢慢看:p1 (75)) 为啥子不写完呢?那是你的爱好得嘛,我们都支持你! 原帖由 雪域阳光 于 2008-7-9 15:13 发表 http://www.jy0832.com/images/common/back.gif
为啥子不写完呢?那是你的爱好得嘛,我们都支持你!
汗,,,,,,,,,,,阿姨,被你看到这个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妈倒是开放不反对,但是毕竟还是影响不好嘛,呵呵 太深奥了. 感觉挺好的啊~怎么没人喜欢呢```````好郁闷~!!:p1 (2)) 原帖由 赎__ 于 2008-7-20 11:28 发表 http://www.jy0832.com/images/common/back.gif
感觉挺好的啊~怎么没人喜欢呢```````好郁闷~!!:p1 (2))
也许这跟喜不喜欢无关,而是有些朋友看了后没有回贴——比如说我,嘿嘿~~~~~~~~~~~
其实,看后没有回贴也是很正常的哈,况且,BL这个问题在简阳这种小地方也许算是个禁忌吧~~~~~~~~~~~~~~~~ 还有,其实你写得挺好的。
PS:想问一下,是你原创? 当然啊
不然怎么能在原创区呢
其实这只是一个长篇的番外篇
长篇是写那两个小孩子长大后的故事的
不过由于没有完结
也没有贴上来 文笔很朴素。没有娇柔做作也比较流畅。
:p1 (57)) 虽然看了一小点。蛮好。 难道简阳就没有人喜欢BL么..... BL?????!!
LZ也是一腐女???
在这个小地方里居然也有诶!
不过俺知道,先如今的腐女真的很多的~~~
我也看了一些的书,不过借于年纪关系还是看不进去啊~~~~~~~~~~;P 原帖由 赎__ 于 2008-7-25 12:29 发表 http://www.jy0832.com/images/common/back.gif
难道简阳就没有人喜欢BL么.....
不,不,不,具我知道喜欢的人黑多黑多~~
腐女也黑多黑多,高H的腐女也黑多黑多,到底有好大个比例,也不想而知呀~
还是部分腐男,不过GL的小说实在是不好找啊~~~
:P 我是不懂什么感情不懂呀 原帖由 雨水管 于 2008-7-25 23:13 发表 http://www.jy0832.com/images/common/back.gif
我是不懂什么感情不懂呀
兄台老了唷~~:lol
近些年来的新声事物哈~ LZ写的是清纯片的唷~~
多看好眈美借鉴哈唯美词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