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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解释一下什么是BL小说,就是[男&男]的故事,所以有严重心理洁僻者最好绕道,免得惹得不高兴.
这是我写的一篇长篇的番外篇,
可由于那篇并没有完结而且不打算再写,所以成了一个大坑,
所以在此就并不贴上了.
这也是前几年写的了,那时候文学功底不高,涉世也尚浅,
所以若有什么不恰当之处,
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原创]《晁林天琦》番外 ——[那一句我爱你]
01
与晁文疏初次相遇,是在刑浩林五岁那年。
清明时节,刑家出门祭祖。刑妈妈禁不住刑浩林的哭闹,带上这五岁的儿子第一次离开刑家,来到了这深山里。首次出门的刑浩林显得特别的兴奋,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的,不住的问东问西,童言无忌逗得刑妈妈笑声不断。
到了祖坟所处的地方,浩荡的队伍停了下来。这儿的风景很美,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刑浩林来说,这里充满了诱惑。乘大人们在烧香祭祖的时候,刑浩林偷溜了出来,好奇地四处东奔西蹿。
当看到临近山坡的树上结着很多鲜红的果子时,刑浩林顿时觉得有些饿了,跑过去摘了一个。正欲往嘴里送,却被人一把拍掉了。刑浩林抬头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用稚气的声音质问到:“你这是做什么!”那小小少年一脸严肃的说:“这是含笑果,会毒死人的,不能吃。”听他怎么一说,小小的刑浩林一惊,心里有些后怕。他为自己刚才的质问感到不好意思,微低了头:“谢谢你。”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块血红的玉佩挂到晁文疏的脖子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送给你。”“我不要。”晁文疏伸身想拿下那块玉佩,可看到刑浩林略显失望的眼神时,却停止了动作。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刑浩林仔细一听,是娘亲在叫自己。留下一句“我得走了,再见啊!”刑浩林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晁文疏取下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看着那小小人儿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真的还能再见吗?
02
晁文疏十七岁那年,已学会了师傅的所有武功与毒理,请命出山,想去江湖上见见世面。
洛阳城内,街道繁华,人声鼎沸。所谓人多必杂,就在身旁的酒楼上,不时传出些若有似无的骚动。晁文疏心想:反正是出来见世面的,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吧。他刚欲上楼,却被那掌柜的拦住了,“这位爷,现在小店上面乱着呢。我劝您最好别上去,若要吃些东西就在这楼下吧。”晁文疏淡淡勾了一下嘴角,绕过那掌柜的便上楼去了。
一上楼,便感到这楼上张牙跋扈的气氛了。众人齐齐望了一眼竟在此时上楼来的男子,见他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喝起茶来,便没在意,收回视线继续瞪着方才那少年。一个男子沉不住气的使劲一拍桌子,“刑浩林,你他妈少仗着家里有两个钱就那么嚣张!”。冷笑一声,刑浩林的语气显然比那男子平稳,“我嚣张?你们欺压良民,我只是为他讨个公道而已,居然是我嚣张?你听闻过世上有‘仗势欺人’这词儿吗?小弟愚昧不解,麻烦大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意思。”“妈的。”那男子移步就要往刑浩林走去,却被一人拦下了。一个相对稳重的男子说到:“刑公子,不是我们难为他。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那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记不住的。”刑浩林一挑眉,“哦?难道那男人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也需要这种教训吗?”一句讽刺,那人微微变了脸色。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大声吼到:“轮不到你他妈来多管闲事。”
刑浩林放下茶碗握住了剑,“是啊,的确轮不到我娘亲来管,因为现在是我在管!”
03
晁文疏喝茶看戏,冷眼旁观,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略知原委。
毕竟武功悬殊,刑浩林一个人与十几个人对打,也不会吃力。不一会,周围的人便倒了一片,刑浩林站在人群中潇洒一笑,转身就欲下楼。几记飞镖从背后掷了过来,刑浩林听到风声转身看时,已来不急躲开了。
一只竹筷从角落里飞了出来,将那几枚飞镖同时打落了。众人望了过去,只见一少年轻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暗器伤人并非好汉。”晁文疏声音冷淡,没有表情,甚至连眼睛也只是盯着桌子没看向他们。众人使了个眼色,自知武功悬殊实在太多,于是纷纷离开。
刑浩林走到男子面前,两手抱拳朗声说到,“多谢兄台相助。”声音有力却不孔武,少年特有的清朗声音刹是好听。晁文疏轻瞥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声“不用。”便从刑浩林身旁走了过去。刑浩林看晁文疏转身离开,刚想开口留人,却看到他的脖子上挂着独特泊绸缠绕的银丝,有点吃惊:“兄台脖子上挂的可是一块降龙血玉?”晁文疏转过身来,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带上了点疑惑,“你怎么知道?”刑天琦听到答案后心下高兴,笑道:“因为我便是那个贪吃含笑果的孩童啊!”
晁文疏微微错愣,没想到真的又见面了?
刑浩林举杯谈笑,“那时候娘亲还责怪我怎么就把传家之宝送人了,呵。”晁文疏往自己杯里又斟了酒,“既是传家之宝,便还与你罢。”说着就要取下玉佩。刑浩林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什么东西能比我这小命重要?况且兄台还救了我两次。”看到刑浩林俊朗的笑容,晁文疏本是不喜欢外人碰触他的,但此刻,他觉得握在他手臂上的这只手暖得让人不愿离开。
04
洛阳刑家在江湖上也是较有名气的,除了生意经营得好外,在武学方面也颇有成就。
由于刑浩林的执意要求,晁文疏便暂时在刑家住下了。反正是出来领悟江湖,而不是闯荡江湖的,呆在哪儿不都一样吗。“文疏兄,我们出去透透气可好?”晁文疏不着痕迹的闪身挣开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回头看到刑浩林,便应了声,“走吧。”
刑浩林也只是偶尔帮着老爷子打理点生意而已,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闲的。
看了看凉爽的天气,刑浩林想去附近的山上转转,晁文疏向来随遇而安。两人买了几个解渴的果子,便往附近的山上出发了。山道上的路边有一股小山泉,润湿了周围的土地。走到一处上坡路时,刑浩林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湿土,刹时失了重心栽倒下去。晁文疏伸手一拉,过度的用力使刑浩林撞到了他的身上。这突来的重力让他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他马上用千金坠稳住了身体。晁文疏一皱眉,“小心点。”没有起伏的话语里带了点关怀。
就在两人四目相望时,忽的听到附近有嘈杂声。这感觉不像普通游玩之人,于是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纵身上树。
“走快点!少给爷磨蹭!”一个面露凶光的汉子推着一个柔弱女子,那女子嘴上被绑上了布巾,手也被捆地死死的。她看来已走得很累了,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走路跌跌撞撞的。
那个凶狠的汉子骂到:“走得这么慢!要不是你爹说若伤了你定不给钱,老子现在就把你拖着走!”说着又推了一把女子,嘴里嘀咕着:“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呢,居然一点姿色也没有,怎么偏偏派了我来押你。”
05
刑浩林与晁文疏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绑架勒索。
少女被使劲推了一把,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那男子轻踢了她一脚,“自己给我起来!”她被踢得略微翻了个身,看到了树上的两人后,马上拼命的求救“恩!!恩恩恩!!”。顺着女子的视线,那男人看见了树上的刑浩林和晁文疏。反正被发现了,俩人索性跳了下来。
那男子警戒到:“什么人?”刑浩林笑着一挑眉道:“好人。”言下之意就是说那男子是坏人。那男子看他们方才下树的轻功,便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哨子,刚欲吹响,晁文疏一根银针过去,那男子便倒地昏迷了。
现在若不出手,难道等他慢吞吞吹完了哨子,再陪他等他的同伴来,再来一场恶战?他又不是笨蛋,况且也没那闲工夫。走过去抓住那汉子的左脚,跟刑浩林使了个眼色,便把那汉子拖走了。
四人来到衙门,晁文疏把那衣服已被拖破的男子丢到县太爷面前。刑浩林说了经过,县太爷马上命人用冷水泼醒那男子,让他老实交代贼窝在哪儿。水对晁文疏下的药哪能有作用?晁文疏往那男子鼻下抹了点粉末,那男子即刻便醒了。过了一会,派了捕快去捉人,县太爷才对晁文疏说:“行侠仗义固好,但也不能滥用私刑。”晁文疏瞟了一眼那男子,身上被磨得到处破了皮,“我没打他,那是在地上拖出来的。”
……两里路啊,那男子居然没被痛醒?
那女子被救回来后就一直念叨着什么大恩无以为报的。听她一直说个不停,刑浩林生怕那女子看他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突然说个要以身相许什么的,那就太冤枉了!
06
把那女子送回了家,两人被县太爷大大夸赞了一番,弄得全城都知晓了此事。
虽然那县太爷的意思是鼓励见义勇为,但刑浩林总觉得他就像给表现得好的小孩子吃糖葫芦一样?怎么想怎么别扭,屁大个事儿怎么弄得连卖水果的老妈子都知道了!相对而言那晁文疏本就清心寡欲,全当没这回事儿了。
不久后,刑家收到一封提亲书。你没听错,是提亲书,一般是男家给女家送的提亲书,现在由女家发到刑家来了。要不说刑浩林聪明呢,多有先见之名啊。早就看那女的想要对他‘图谋不轨’了,这不,提亲书都送来了!
“浩林啊,这江家可是有名的富商啊,若攀上这门亲事,对我们家的生意也是大有好处的……”听刑老爷子罗嗦了一堆后,就在刑浩林要睡着的当儿,听到一句“不过感情的事,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话没说完,刑浩林便欢快的站了起来,“谢谢爹同意把这门亲事推掉了。”说完立马走人,留下刑老爷子独自在那儿把自个那后半句‘不过,最好还是就这江家的姑娘了吧……’咽到了肚子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有姑娘来向你提亲?”晁文疏随意的问了句。刑浩林略微不满的轻嘟着嘴,“是啊,就是上次那姑娘。明明就是你救的人,怎么以身相许到我这儿来了。”“呵,看你长得俊吧。”随意的淡笑,看得刑浩林眼前一亮,“我觉得你更好看唉,就是冷了点。”听到这话,晁文疏不知为何敛了笑颜。“不高兴了?”刑浩林放轻了声音,晁文疏答得很干脆:“不是。”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晁文疏竟会觉得害羞……
十七岁的年少轻狂,十七岁的情窦初开。在这两个少年原本平静的心湖里埋下了涟漪的种子。
07
跟刑浩林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他开朗的性格跟晁文疏的内敛正好相反。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一晃便过了三年。
“文疏!笑死人了,卓吏刚才……”刑浩林兴冲冲的推开晁文疏的房门,想告诉他刚才发生的趣事。晁文疏衣服换了一半,看到刑浩林近来,顿了顿。长期练武的身子消瘦却不单薄,肌理坚韧分明,轮廓十分明显。刑浩林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马上退了出去拉紧房门。背靠着晁文疏的房门,脑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画面,心跳得很快……
不一会,房门从里面拉开了,晁文疏淡淡问到:“怎么了?”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刑浩林轻轻一摇头,“没事儿,刚才就是想跟你说卓吏的笑话。”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却显得不那么真确。
刑浩林趴在书房的桌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怎么办,三年了,这感觉不但没有淡掉,反而日益加深了,我该怎么办!被紧握的左臂在刑浩林一个无意的用力下,指甲陷到了肉里渗出了血水。
想到早晨刑浩林脸上那抹牵强的笑容,晁文疏心里一阵的发闷,说不出为什么的堵得慌,很不舒服。生性淡薄的自己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却看不透他呢?
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般轻狂,情却仍在。
想得多了,顾虑多了,心自然也远了。因为太在乎了,才把自己藏得更深,怕那人知道后,会离开自己。都这样想着,距离便慢慢扩大了,皆因为太在乎……太在乎了……
[ 本帖最后由 赎__ 于 2008-7-9 12:1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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