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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髯翁 于 2010-2-11 16:00 编辑
李双这家伙
维明
文友李双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酒楼款待贵阳朋友,约我过去喝酒,并交代说,到了酒楼门口电话联系。
我半小时后赶到,看不到他的影子,打手机,不通; 打座机,没人。一边抱怨,一边在酒楼上下寻找。倒霉的是酒楼共有十二层,每层有大堂和包间。更不幸的是,一名小姐一步不离地跟着我,神情严肃,充满警惕。
当我回到一楼时,终于在靠窗一张桌子旁看到了李双和他的朋友。我松了口气;小姐也松了口气。
李双最恨迟到者,曾为此和近百位屡教不改的朋友断了交。他瞪着我,道:“你娃咋一直不现身?架子要摆够嗦!”我狠狠地说;“找不到你。”李双也狠狠地说:“咋不打手机!”摸出手机,“喔,没开机……不怪我,是它自动关机!”
我和李双都是某学会的会员,都对学会有些意见。有一天在府南河边喝茶,我说下次学会开会,我们都要发言。李双忙摆手道:
“我不行,我口才不行,你上。”我讲:“把我推出来,你缩到后面干啥子呢?”李双眨了眨眼睛说:“我使劲鼓掌,声援!”
聊天时,我问李双喜不喜欢看碟子,他盯住我,有些认真有些紧张地问:“看黄碟?”旁边的文友顿时捧腹。
某日在某书房参加诗歌朗诵会,气氛热烈,发烧友争先恐后。我怂恿李双:“上去来一段。”李双一根指头对准喉咙比划,面露痛苦表情:“黄喉不行。只能与会,不能朗诵。”我说:“你娃说的是火锅菜品。”李双更正:“‘串串香’也有黄喉,我在玉林吃过。”
会上,我发现李双心神不定,两只眼睛乱转,时不对摸出圆珠笔在手上写字。两个小时下来,他左手的手心、手背密密麻麻一片小字。我问他写的啥子,他边让我看边唠叨:“刚才想起晚上要给阳光回一个电话;白郎的约稿明天该交了;小南说的那个笑话很有味道,要记下来,写进小说,约等于二百元人民币;维明欠我的钱要抓紧催,你这家伙能拖就拖;娃儿他妈今天要回来吃饭,我该先去割一斤精瘦肉;刚才第七个读诗的那个人长得还将就……”
我们外出,李双一般都是骑自行车,最特别的是,他从来都是上死车!他那辆28圈加重“永久”,如今在成都,即使没有绝迹,恐怕也看不到几辆啦。所以他一直不锁自行车!这件“古董”已经陪伴了他二十多年。
某日,李双外出,发现车胎瘪了,便直奔街小摊。修车匠给他加完气,手拿打气筒,不动声色地看他。李双猛然记起要给钱,于是在衣服、裤子的口袋里一阵乱摸。巧得很,没带钱。李双脸红脖子粗,不说话,弯腰拔出车胎气门芯,将气放掉,然后推车走人。后来他改开车了,不久又改步行了。老“古董”和汽车都不见了。
某日,李双和编辑游勋相约,游勋迟到了二十分钟,结果被李双堵在了家门外。两人又定于次日下午4点碰面。届时,游勋骑自行车穿城赴约,风尘仆仆于3 点10分赶到。上楼,敲门,呼唤。李双隔着防盗门说:“还没有到4点!”游勋无奈,在楼梯口席地而坐,等候召见。4时整,李双果然开门迎客。
李双,就是这么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载于《成都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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