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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些书,这辈子肯定要读。就算你退避三舍,最终你选择它。
比如《在路上》。
这本书不需要躺着看,所以从拿到手的时候我就边走边看,在公车上,在屋里闲着时,总之,走着看,别躺下。
晃悠晃悠,开时光机一样的看。不品味,不逗留。只玩速度感。
和主人翁以及他的二流子朋友,一路狂奔,跌个鼻青脸肿。
后来这本书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标志性作品。
我不喜欢“垮掉的一代”这个词汇,因为追求豪放的生命和自由是天性,问题在于你放得下一切去上路不,问题在于你敢不敢玩道德真君们想玩其实不敢玩的招式不。
相信我,人心都一样,只是装B的程度不同。
直到有些人把这本书冠名为“波西米亚”我才明白,啊,原来波西米亚就是二流子。
嗯,看来我还当过几年二流子!
貌似我目前正在主流生活中挣扎,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各类保险福利,为了向我心中的目标奋进。
我从来没有像那样丢下包袱,去搭免费车,去低级娱乐场所玩耍,打最辛苦的工。不需要,我正大光明的活得上好,不吸毒不乱搞男女关系,连酒都绝不过量,彬着一张见谁跟谁笑的脸。
其实内心比上坟还沉重。
其实你也大约不知道我的很多想法都是违反伦理道德的,我会花上很多时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暗爽,当你问我有什么感想时我绝对一毛不拨,不告诉你。因为你必然会吓倒,然后对我进行道德上的挽救和BS。**,你要烦死我,我会吓死你,这又是何必捏?
只是我从来没能丢开一切上路,包括最近的距离,最想见到的人,最想去的地方。
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了上路的机会。或者我可以这样说,我不年轻了。
我十分想念老迪安,这只骇人的,瘦长的白人天使。
印象中的他很高,很瘦,眼睛精光四溢像只猴,满脸都是络腮胡,胡子底下有一张瘦削,并不帅的脸,卷头发,黑发。
抽大麻搞得很黄的牙齿,破旧的白的变成黑的衬衫和让虫蛀的旧呢子大衣。
过量的夜生活和无规律的一日三餐小脸蜡黄。
踏着一双偷来的,大一号的皮鞋,踢里吐噜地走着,既滑稽又充满犀利哥那谁与争锋的光芒。
对音乐极具猜想与灵感,像一只永远不会停下的马达。
他会裹着滚滚风尘凭空弹出。也会慌里慌张丢下患病的你绝尘而去。
他就是迪安莫里亚蒂。
一个天使加杂.种的结合体。这种结合真是让人迷恋又生厌。
昨天听我娘一个画家朋友讲本省的彭州市有这么一个人。
今年约有九十岁,此人在每年,必定会拿一个时间来,拎包袱一个,揣钱少许,以流浪,主要以走的姿势,去祖国各地游荡。
他有一个僻好,就是喜欢看人家的店招,若有错别字他就会指正店主以更正,店主如果懂事的,给他钱,请他吃一碗面条均可,若不懂事的,他也就笑笑走人。
每每回彭州之时,身上竟然会有所结余。
这是他每年必做之事,画家认为他是奇人一枚,欲从我家返回即去采访,画家也是一名作家,正在搜集各奇人素材。
昨天听他一讲,我便奇异的带着穿越性质的把《在路上》和这位奇人联系起来了。
……
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写不下去了,我原本就没想要评说这样一本有争议的书,我只享受作者和他的朋友这种在路上的快感。他们每新到一个地方,我就兴奋得两眼放光,一气非把这地的享乐和苦楚读完下去,不在乎囫囵吞枣,只需要快快快。
不过路上的旅程嘎然而止,老迪安很快就排除在生活之外,大家需要的都是所谓的主流生活罢了。
终有一天你会结束这荒唐的生涯和想法,去听一场比如说让你坐如针毡的音乐会。
老迪安从此这样消失了。想必你还会想起他。
也许不会,因为那只是一场生命中的过程罢了。
生命永远在路上,看你选择哪一条,一条是你循规蹈矩的阳关大道,一条是你的随心所欲的,但需要自己开凿的别样风景之路。
要么你好好活着,走自己选择的,不要去埋怨你的生活和你拥有的一切。
要么你就赶紧去死。
有可能赶得上投个理想的胎。
PS:很多人说王永年先生的译本并不好,不过我没看过别的,也许真不好,但也不会再读了,走过的路不需要回头,彪悍的人生又何需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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