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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简阳之童年趣事--闹鬼
我10岁那年，邻家仲琪大爷家的李三斤（听说生下来只有三斤重，小名叫呆子，我们生产队的都这样叫）已经长成标准的小伙子了，呆子平时除了带弟弟妹妹外，人也勤劳，常常帮他的父母种菜挑水。但是却有个非常奇怪的毛病，就是一到晚上就在睡梦中到到处游走。那时，我们不知道这叫“梦游症”，只知道大人们都避开我们这帮小娃娃在一旁窃窃私语，说是他们家出了鬼，是“夜鬼唤魂”，弄得我们神经兮兮地，有时候觉得到他们家里都有种阴气了。仲琪大娘经常请私娘子（巫婆）喊蛋、驱鬼，还是没有见呆子病好……
六月间的一个夜晚，夜特别的静，特别的热，没有一丝风，也没有狗叫，月儿已爬到半高了，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那年月，爸爸家几兄弟分家下来，我家房子只有一间正房，父母和姐姐睡在一起，厨房则是在正房边上搭的一个偏偏，我和哥哥睡在猪圈上的泥楼里，当时我和哥哥还在为该那个吆蚊子的事情争吵（逢单日子他吆蚊子，逢双我吆蚊子），突然邻家仲琪大爷家里传来了吱呀吱呀的门声，开始时我们没有在意，但一会就听到了邻家仲琪大娘跑来求救的叫门声，说是呆子又在睡梦中外出了，仲琪大爷担公粮到草池堰去了也不在家，急切的仲琪大娘四处求救。
我和哥哥在猪圈上的泥楼里，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和哥哥都看得见，那呆子正披着一床棉絮，朝我们院坝这边走来，他从头至脚用棉絮包着，只露出一个头，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在眼皮底下晃动，嘴巴还不停地自语：我是鬼……我是鬼……。那棉絮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袭人，再加上手电灯微弱的光线还一直晃动不停，这可把我们吓得不轻。我躲在哥哥身后，根本就不敢伸头往前看，倒是哥哥胆大，试着叫那呆子的名字，但是他根本就于入无人之地，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叫喊，一直往我们房子后面林磐走去，林磐刚刚窖了一个死人，况且林磐下有一个石厂与林磐的落差有五六十米……
守生产队保管室的光二爸看见便走过去，哥哥见此，猛地就从床上拖下两床棉絮，一床自己披上，一床要我披上，然后拿上手电筒就叫上我一同跟在那大人们身后。其实当时我和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只知道闹着好玩，还想多吓吓大人们，哥哥要我披着棉絮就披着罗。想不到由于我们的胡闹还真帮了大忙。
守生产队保管室的光二爸不敢轻举妄动，悄悄地走在呆子后面，然后做个带路的动作，要我和哥哥在前面走。当呆子绕过竹林走进林磐时，我们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怕一不小心就走栽进石厂。这时，哥哥不知想到什么办法，要我和他把棉絮都披成呆子一模一样的样子，然后也将手电筒朝眼前来回晃动。大热天披着棉絮的我汗流不止，但我们全然忘记了炎热，心早已被这份好奇的夜游剌激得心花怒放。我和哥哥走在前面紧张而又认真地带着路，不一会，就见呆子被我和哥哥的棉絮与电光吸引了，慢慢地跟在我们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出林磐。已经取得初步胜利的我们，并不敢有私毫的松懈，继续披着棉絮向我们院坝走回来，呆子一路跟着我们……呆子批着棉絮一起倒在床上就呼呼地睡去，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通过这一折腾，我们的睡意全无，生产队保管室守夜的光二爸不停地夸我和哥哥会想办法，不然晚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哥哥得意地向我眨眨眼，其实我知道哥哥是怕我透露秘密，因为我们开始的本意是想吓吓大伙的，却不想坏事办成了好事……
背篼2005年12月30日于南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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