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黑的时候,我发动了1988,掉转车头,向东而去,如果它能不抛锚,那么我离开海岸线还有五千公里。如果它抛锚了,那么海岸线离开我还有五千公里。也许我会在那里结识一个姑娘,有一段美好的时光。那会是一个全新的地方。但我至少等待过,我知道你从不会来,但我从不怀疑你彼时的真心,就如同我的每一个谎言都是真心的。但这一次,我至少是勇敢的,我承认的朋友们也会赞许我的行为,因为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你也许会为我流泪,但也许心中会说,你太蠢了。 —————————————————————韩寒《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彼时深夜11:30分,这是这本书的结尾处。 从来没有看韩寒的书有如此难过的时刻。 我表示情绪非常不稳定。 因为跟最初的愿望落差很大,最初我就是一个提着酱油瓶来围观的。 如果有什么东西会直击你的心脏的话,就如同他形容的那个姑娘,如一枚子弹,直穿过胸膛,掉在地板上或者别处,你还不能拣起她,主要是你根本没命去拣了。 和这个世界谈的最后结果就是这样,如同你我这类人,不是和世界一谈就崩,是还没谈先被崩了。 这本书不是韩寒最精彩的,但是是讫今为止我能看到的最让人渐读渐冷的。 以至于我一直在揣摩1988的发动车声和娜娜——田芳——还是姗姗的歌声,那是怎么一种飘忽又真实的情感,破败薄弱,又顽强地固守。 我需要这样一本书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表达不出来,只有借机。 我需要一台1988,我需要坐在1988上驰骋,眼前掠过灰白色的风。 没有终点之说,终点就是梦想的骨灰盒,那些在你面前倒下的人,死于童年,少年,青年。 当你开始想的时候,他们已经行动。当你在行动的时候,他们开始精彩。当你开始精彩的时候,他们死在你的前面。这都是和世界谈过并且谈崩的人。 他们用语言和身躯为你划破气流填平沟壑,像一辉般活在你各个不时的时间段。 化身为这个全世界的女婴,说出的第一句话仍是对这个世界抛出精确固执的疑问。
就像我们很多人,梦想再勇敢一次,哪怕是一丝微光。 因为至少我会去抓住的,不管我追求偏离的海岸线还是沿途干净便宜没有任何经济头脑的人开的酒店,还是糙男和蛋疼的经历,或者到底最后是你解了世界的衣扣,还是世界解了你的衣扣……貌似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真的可以洗净自己,假如你愿望换个地方。 类似置死地而后生。 1988这台车存在在你的愿望里,像个老男人的肩膀,粗糙,破旧,还有可能爆缸……但它是你承载你被世界毙得千疮百孔身躯的唯一坐骑,温柔点对待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注意,它得是白色的,当然你也可能说是奶色的。 这就是梦想,关于1988这台车我理解的真正含义。 我承认其实我想表达的与作者想表达的一样,就是什么其实都没表达。 你可以认为我什么都没看懂,你也可以说:你太蠢了。 我能开着1988,带着全世界的婴儿果敢的走,你可以说我在找死,同样我对你竖起中指,或者忍住恶心对你说我只想去远方而已,为什么去没目的,找什么不明确。 我可以遇到我的朋友,婊ZI还是戏子无所谓。你只要不唱口水歌说话不掉渣。
唯一的不同是,我从来没有想念过你们。
因为我从来不会替情感保管骨灰盒。
否则将是一件多么愚蠢并且蛋疼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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