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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耳朵是这样炼成的！ 李 双 老王陪妻子到超市购物，花去97.50元。听说100元收据可以换一张奖券，老王又回去提了一袋2.50元的包子。妻子说：“包子呀！”像是不怎么喜欢包子。接着又捏捏包子说：“已经硬了！”原来是认为不新鲜。老王解释道：“服务员问要热的还是冷的？我想现在又不吃，就要了冷的。”嫌妻子罗嗦，补充说：“你看着啥合适可以去选嘛！”妻子不高兴了，提着没装包子的那只口袋，转身独自匆匆离去。 老王立刻紧张而后悔：不论妻子说什么，自己最好只说“是”，或沉默。现在事情搞得这样糟，只好再次面对同一种结局：回去看妻子的冷脸。那脸最少得冷半天，并且是满腹委屈地冷，有时眼里还泡着泪；最多能冷多久呢？这取决于老王的措施。结婚以后，老王最怕看冷脸；人再美，冷脸都难看，更何况，无论多美的女人，只要看上十遍，也有遗憾之处。每一次他总要鼓好几次勇气，才能储够能量，涎着脸去诓妻子。诓一次就见效，那是不可能的；少则半天，多则三五天。如果诓不出成果，还得加大投入：认错――只要发生不愉快，绝对是老王犯了错误，妻子永远正确。老王发扬越是困难越向前的精神，诓妻子一气诓了20年，认错一气认了20年，简单的事情千遍万遍却能做好，证明他很不简单；也证明他的技艺已趋精湛。但是，熟能生巧，也能生厌。所以这次老王想：回去我招呼你，你若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要冷大家冷！ 果然，妻子没有理他，仿佛他“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果然，他也没有再招呼妻子，相当于“用户已经关机”。“要冷大家冷”的计划，得以初步实现。这一冷就冷了七天；“冷”的外沿不变，内涵已向纵深发展――分床。买回来惹祸的冷包子，在角落里挤成一堆，先是更冷更硬，最后臭不可闻，谁都恨不得一口吃了它。七天之中，老王与妻子都关闭了和平对话的大门，有事了，得由女儿擅自篡改内容后酌情转达，两边和着稀泥。两口子都感慨：还是女儿乖！稀泥和得滋润！妻子是不是在等老王来诓，来认错呢？不知道。反正老王是铁了心，不诓，不认错！宁为全瓦，不为碎玉！同一套·游戏··玩·了·20年，他不愿再玩。在“大是大非”面前，耗子舔猫的勇气，他已经拥有了。 冷战顺利熬了3个星期，老王女儿搬来了男朋友。这是一位生力军。准女婿首次上门，两口子决定去吃馆子――“决议”的形成，归功于女儿的斡旋。这证明姜还是嫩的香！ 馆子里坐着许多气宇轩昂的食客。服务员把老王一行安排到一张小条桌边。这种条桌，一端靠墙，一端挨着过道，另外两边坐人，不多不少，四人正好。不知一对小恋人是忘乎所以，还是工于心计，总之，他们迅速亲热成一团，哧溜到凳上去了。两口子不论冷战热战，也只能“相近如冰”，坐在一起。这是冷战爆发以来，老王和妻子第一次“零距离”接触。两人表面上装着没事，心思却藏在眉头眼角。准女婿不愧为生力军，刚一“开饭”，他就端起酒杯要敬长辈。不知怎么的，碰完杯后，老王突然心血来潮，躲开妻子的目光，对着准女婿表了态：“多吃菜，少喝酒；听老婆的话，跟党走！”罢了，带着掩饰不住的指望，偷偷瞟了瞟妻子的脸，觉得它似乎已经不那么冷了。于是干劲倍增，得寸进尺，连忙给妻子拈菜。经过他的一系列努力，妻子的脸，终于彻底现出了暖色。冷脸变暖脸，好比东施成了杨贵妃。此时，老王的额头流满亮汗，像是抹了莱阳鲁花大豆油。他知道，干戈已化玉帛，戟指可变交心，不必做好从老公岗位上退下来的准备了。 这一晚，老王回去后，首先与包子决裂，把它们扫进了家庭历史的垃圾堆，还彻底打扫了卫生，甚至将痰盂洗得像餐馆里的碗一样亮丽，妄图借以改善作为一家之二号首长的形象。此后，他与妻子是否继续分床，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断定老王再不诓妻子了，再不向妻子认错了，是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只能说，他的“诓”，他的“认错”，已由平铺直叙改为念顺口溜――更艺术了；而且那“诓”和“认错”，不单用语言，还结合实际，升级换代，增加了拈菜这一行动――更具有可操作性了。可见，男人这锅棒子骨汤，老王以文火熬到40多岁，算是熬出味道了。也是，世事如棋，人生如戏，虽然正道天成，左道人为，但换一种玩法，使棋盘不至于翻倒，使舞台不至于闭幕，也是非常必要，非常及时的啊！ 载于《成都日报》 “火巴”字打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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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7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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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3 22: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