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是在7年前的。至前天晚上为止我觉得仍是一片云里雾里,句与句之间无法连接,段与段之间无因果与过渡。这是我对于残雪在《苍老的浮云》之前的唯一的概念。
我没有看过博尔赫斯,地对空一再推荐其的小说,我一直很棘手我能否拿下。但当看过卡夫卡后信心倍增。觉得自己已能承此艰巨任务,并打算将其作为读书生涯的一个大事件来完成。
最后的结果是没一个网站有博尔赫斯的书,有,没现货,某人解释说的确人烟稀少导致干脆发行量骤减,我觉得这话说得太对了,太对的结果是我缄默了,因为我的确不想说出一些有关于理解力和阅读的高度之类的话,因为我本身就不够资格谈这些问题。而且,我老套地认为,阅读和求索这事本身从来也没有一个指定的高度可言,就像飞速上涨的物价。你永远不知道临界点在哪里。
———————————————————————————————————————————————————— 残雪的长相跟我想的一样神经气质,梳一个盖盖头,带眼镜,1953年生女人。
如同池莉说的写作是一种绝望的体现。我并不想老是引用别人的话,但码字对于我,的确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渲泻,我写过的纸片很多,上面全是些神经兮兮的文字,没有人可以看懂,但还是有人明白,不能说懂,懂的含义太广博,明白就好。懂可以用任何一种语种去表达,明白的概念就是明白,不定能表达清楚。这种方式越来越常见我的口述中,我觉得我明白得越来越多,不想说的也越来越多。
重在一种意识流的气质和表达方式。所以残雪的语言比卡夫卡还卡,情节比希区还要柯克。整体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像扇面一样,或者是像美杜莎的蛇发一样由一个载体向四方展开,每个展开的个体都长着一张毒蛇的嘴,张着,咝咝地吐着信子,流出毒液。
所以,残雪的东西小清新们最好避开。如果说苏童是刻意刻画一个人的丑恶,让你觉得内心绝望,对人生产生一种极大的怀疑。残雪就等同于恶意刻画,掘祖坟三尺地挖了个无微不至。其结果是你不会对人生产生怀疑,你会对人生直接持否定态度。并且伤心地觉得做人真是一种很危险的职业,你身边的每个人,或者是每个朵花都充满敌意。
不过有一个现象却极有趣,越是在文字体现极端的人,越活得比较都长寿或者是开心。其本人的样子和行为友善腼腆,其心理健康程度绝不为自己恶化的文字所捍动。这个现象太有趣,可以牵涉二爷本身。因为我的阅读十分重口味,结果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我相当和气语调柔和并且还忧国忧民,比如现在,我其实正在看《妖精的尾巴》,笑呲了在码这类看似冰冷的文字。我只能说,太深挖掘人性之丑后,发现一切也不过尔尔,倒还活通透了。
所以我觉得残雪其实是一个非常童真的人。或者我想表达的。。。我用Enigma来说吧,比如前四张专辑透着愤怒与不解,从第五张开始于就是平和了,到了2011年已经成一种高山仰止的气度。这就叫重回清白,中间必须要经过一段极为纠结和扭曲的心理历程。之所以变成勇敢,只是在这个很制度化的文坛,或者是,一直被教育着要书写教育的文坛,长出这么一朵妖异的花朵,孤注一掷地开在平头正偕的牡丹和水仙之中。只有敢于面对的人才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从头至尾人生都是一场乱七八糟的拼凑。
当一个过重研究细节的人,对于细节的描述无限细腻和扩大化后,你眼睛所触到的东西就是在显微镜下观看微观世界的简单吞噬和排泄,这是所有生命体最本原的东西,即使在人类外形已经趋于完美的今天,而我们做出种种过于复杂的过程,其最终结果,也就只是为了这两样而已。
生命何其简单和低贱,还自诩万物真灵,二爷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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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不要把不明白变成一种王权和蔑视的力量。这是我想说的话。世界上闹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希望你为自己的童稚和离奇找一个安身之所。你总得拿一个时刻来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总得拿一个时刻来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卑贱和低下。在宇宙的长流里,你只是一个生物,不是别的。
—————————————————————————————————————————————————————— 当天傍晚,更善无在回家的时候看到被截了肢的麻老五坐在破藤椅上,紧握两个拳头向他嚎叫着。他在夜里梦见了荆棘,他赤身裸体地扑倒在荆棘上面,浑身抽搐着,慢惭地进入了永久的睡眠。 ————————————残雪《苍老的浮云》结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