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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8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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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的男人们(下)
湖南卫视《背后的故事》2007年1月28日晚20:30(星期日)播出。
从汉武帝、朱元璋、越王勾践到今天饰演的嘉靖,陈宝国扮演了不少个帝王形象。早在二十年前,陈宝国在电影《神鞭》中扮演的“混混儿”玻璃花,这个社会底层人物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们通过这部影片认识了陈宝国。
1986年陈宝国在影片《神鞭》中饰演“混混儿”玻璃花一角,他将体验与体现外部形体动作和内心情感有机统一起来,通过玩扇子和鼻烟壶,挖耳朵、修指甲等细部动作丰富人物形象,为他的瞎眼和跛脚找出生活依据,演活了这个人物,受到观众好评。
在饰演玻璃花这一人物之前,陈宝国把自己表演上的难处跟导演讲了,导演就特批了他两个月假,让他专门到天津卫去体验生活、找感觉。
他先去找了冯骥才。冯骥才是民俗学家,对天津人民的饮食男女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但他对“混混儿”也不甚了然。何况作家和演员的艺术表现形式不同,艺术感觉不太对路子。陈宝国只好悻悻而归。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天津有朋友打来电话,请他去吃饭。陈宝国灵机一动,想何不请朋友帮忙提供一些“混混儿”的线索,不比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地瞎忙要好?于是,饭桌上陈宝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朋友沉吟片刻,说家里的长辈们可能知道“混混儿”,待他去摸摸底,再给回信。陈宝国一时喜上眉梢。
开头几天没有回音。陈宝国只好到书市买了几本老天津卫的掌故看。有时,他也像古代微服私访的官员,在天津老城区的一些旮旯里转悠,找找当年“混混儿”生活的感觉。只是时常惹来了一些警觉的目光……
陈宝国说:“武帝的老年有一场戏,他要把他的年幼的儿子托付给他的大臣们,让他们来辅佐他,在这个同时,他又把他亲生的母亲处死,赐死,这个作为武帝这点,应该是很残酷的,但是他怕 ,怕避免出现以后当中的那种局面,那种场面他是不愿意见到的,我就想像他如此之狠,你要如果单一的去表现,表面的去理解,他那种断情断义,我觉得太一般化了,那么处理这场戏的时候,看到儿子的时候,我的临终的托付,托付给我下面的爱臣的时候,我的眼睛那种闪闪的泪花,其实不是看到儿子,我是想到他的母亲,只有这种最亲情的东西,你要把它撕裂,把它打碎的时候,这个人,他的那种承受力就不言而喻。”
“当我接触剧本时还没感觉到,但进入到角色中后就觉得痛苦了。我与汉武帝刘彻的地位差距很大,精神世界也相距很远。在我眼中他是值得崇敬的帝王,而对于演员来说他又是一个普通男人,角色和心理的不断变换让我特别矛盾,压力很大。”陈宝国说当他拍到6个月时已近于崩溃,于是跟导演说支撑不住了,“因为魂走了。”“我用灵魂出窍来形容饰演汉武大帝的感受,是因为拍戏那段日子我的精神就是刘彻的,考虑的事情跟他一样。我总是琢磨如何让人物能竖起来,最后想得精神都支撑不住了。”
在发布会现场,陈宝国还不好意思地对剧组人员表示道歉,因为自己老是不由自主地训斥同事。“拍戏那会儿正好‘非典’,我们回不了家,连吃饭都是用篮子往楼上吊。那阵子横店的地表温度高达67摄氏度,4匹白马给热死了3匹,我们还要穿着行头、粘着头套,非常难受。受这些困境的影响,加上我为演戏发愁,所以经常发脾气。今天我要向大家道歉,我真不是有意耍大牌的。”但同时,陈宝国借发脾气找感觉,“汉武帝统领千军,人人皆从命。我要通过训斥同事找到这种感觉,霸气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1997年,陈宝国父亲正在养病。他听说儿子要接演郭宝昌导演的一部大戏的男一号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剧本。那个夏天特别热,而且陈宝国拍戏特别紧张,赵奎娥既想满足公公的心愿,又不想耽误丈夫拍戏,为此她自己打车到北京电影制片厂的摄影棚取了剧本,大热天地走出两三公里,才找到一家复印的小店。因为印得太多,赵奎娥便捋起袖子,一会儿帮忙取纸,一会儿帮忙灌墨。 终于在没耽误陈宝国工作的情况下,把《大宅门》的剧本复印了拿到公公的病床前。公公看后,特别喜欢白景琦这个角色,托儿媳捎话给陈宝国说:“你一定要好好演,我争取坚持下去,多活几年,能看到你演的这个角色。”
陈宝国当时心想:没问题,拍半年,做半年,父亲怎么都能看到。但事情偏偏就出现了变故,《大宅门》停拍了。两年后再捡起来重拍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这可能是父亲最大的遗憾,也是陈宝国心中最大的遗憾。
父亲去世不久,重拍《大宅门》时,陈宝国仍沉浸在失去父亲的苦痛里。那个戏里,好几个人死在他怀里,灵堂与白纱不断地在戏里重复,父亲去世的情景也不断地在脑子里折磨着他,人常常哭得不能自已。特别是在拍摄“二奶奶”去世的出殡场面时,满摄影棚和一条街上,都是白纱的影子。这时,陈宝国又想起了父亲去世的情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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