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大爷的空间里出现过一句,大意是说人的幸福感不能太低,太低的话人会变俗气。这话看了一年多才悟过来是花岗石般的真理,因为我前段时间盲目兴奋颇长一段时间,现在谓之报应,这是因果。我不是说我由于盲目幸福很俗,话说我挺三俗的,而且从来没想到过反三俗。我就觉得失语,那段所有能驱使语言进行表达的功能完全消失了的感觉。
话说我也不太明白幸福是什么,但我今天知道什么是不幸福,比如我突然想吃鱼皮花生,那种黄袋子装的,几年前1.5元一袋的,一打开就充满着地沟油气质的美味花生米,炸得焦黄酥脆的,有点糊味,有致癌症的危险意味。但味道奇美疑为神作。现在找不到了,我倍感不幸福。再比如,前两天砂眼突发,就因为可能是山顶上的突然一阵飞沙走石,也不知道是哪两位神仙对掐,反正从那后两眼莫名其妙的充满沙子,直至现在还没好利索,并且我还点的是万恶的,有熊胆含量的眼药水。好吧,就算这样,我伤天害理的间接又疼痛了一次黑熊,我的眼睛今天还没好,看东西双个呈现,用电脑带着金钟罩。
几乎前两天在半失眠的情况下,我还上了三天班,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我觉得人生特没意思。从春节后我不停的犯着常见病,也不知道得罪了中今中外那路神仙。前天下班的时候我真想自动躺到公车轮子底下。但我是个理智的人,负面情绪必须调整,否则耽搁的不光是眼睛,我说过,当我心情不好的我会吃糖,于是我吃了12粒金莎,半瞎着眼睛一气吃光,差点吐,糊一嘴的巧克力酱,并且保持着这个形象,带着猥亵的眼镜低着头几乎靠着感知和直觉回了家。我觉得累极了,各种厌世。
如果说些正面的改观,那就是厨房的下水道折弯处的堵塞,在猪小花拖了近一年后,几乎没费什么力就通了。猪花的谦谦处事风格和拖延症导致我向附近所有馆子砸了不少钱。财空也没见人顺,好吧,我不抱怨。也许是一高兴,眼睛半好了。那晚我半摸着把吃饭的家伙事儿先打理出来,我努力用手撑着眼皮望着瓦光锃亮的厨房幸福地笑了,我想我他妈的二厨一个,见不用去家常菜馆那些二货厨子那里恶心自己了。
迷信点说,那天早上我穿着紧得像诅咒的呢小外套兴高采烈的去上班,划公交卡时发现左臂落了一泡雪白的鸟屎,还在滴汤。当时我内心那个苦逼,寻思着人要衰到甚程度才能被这种空中点射击中?布丫头说这种情况要讨百家米吃方能驱邪,我把消息一散布,同志们陆续从家给我抓了不等量的米来。时至昨天我才把厨房收拾出来给自己煮了第一碗粥。我当时把这堆米汇总后,发现同志们给带的米足够我吃三天!!乃至我这一碗粥下去立马神清气爽,烫得泪水鼻涕包括任督二脉全通。谢谢同志们了啊!!
今天眼睛仍有点痛,那一碗粥下去的确好了很多,除却心理,眼药肯定也起了作用。回想第一天,我几乎把眼药水往眼睛里泼了一整瓶,愈发干涩疼痛,那一阵铺天盖地的厌世希望以后不会再有。毕竟在今天幸福的红烧肉颇有弹性的口感里,我觉得活着还有一定层面上的意义。就比如说前天接到某人电话说也许会陪你,5天,还是4、50天,或许更久。。。我想这才是我觉得有一定意义的根源。尽管有时候我们很明白什么谓之现实,但作为一个梦想去实现也不错,或者是不作为梦想,这话说得太沉重,或者是我们都觉得必须有个念想。
你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会喜欢大理,因为很多人来到这里会产生找某种记忆的感觉,人们可以快乐随性的活着,感觉只要不触犯法律,你可以做任何出格的小事。我们都喜欢大理,是因为它比之丽江束河商业味淡了很多。亲爱的,以后我们一起在大理发呆。”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夕阳西下的大理城,一条没什么后天修饰的老旧的危房街,身后是湛蓝的天空。当时那一幕让我想起童年时分暮色里阿婆唤回家吃饭的声音,我想这就是幸福感。或者是我要的生活,就是小街尽头的一间不太采光,但绝不漏雨的小屋。
我希望这是故事最后的结局。那时我们白发苍苍,等来一帮老朋友,我们喝着偏浓的绿茶,相互取笑年轻时的傻叉日子,我们觉得那一直平淡的时光里,自己还是曾这样自认为牛B哄哄的渡过了有爱有泪的青春年华。我希望我们用一生的吵闹和埋怨换取这最后的宁静幸福。
于是当你有什么念想的时候,你觉得一辈子实在太短了,当你盼能实现这个念想的过程里,你觉得一分钟,又太长了。
PS:大理,2011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