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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 your clothes……
一个字:米兰昆德拉:Take off your clothes……
米兰昆德拉:Take off your clothes……
中文就一个字:脱!
《红拂夜奔》。
为了看一本书几乎笑得把大腿拍肿,这事我真干得出来。也许我这种成熟者,不会像初入王小波小说的年轻人那样,会因为突如其来的某些不幸命中的现实深感笑不出来(长句不光是文学的坟墓,也是我的。)我还是会笑,笑了也不会悲从中来,笑就是笑,比较单纯。人活到越大其实私人表现还越纯粹。笑是因为用语的风趣嘲讽的到位,为此拍了很多大腿。
当然了我也不是时时看这本书是笑得拍大腿,毕竟我有一小部份时间是在厕所蹲着的。不少名家的书我都是这么看过来了,相信偏执狂又要生气:为什么我不能好好地读一回书?可是我脑子在读书,并且记在心里,怎么个读法是我的事。有时候为了抗地心引力对面部的影响把头倒悬在床头上读,有时候为了回血把腿放在墙上读。这是我的自由。
所以我这次终没有扯一大圈后才绕回来,因为我毕竟在第二段就把自由这个词说出来了,可什么才是自由呢?其实我也就是说说罢了。个人自由,个人是没有自由的,个人的自由就你要活得跟所有人一样,你得正常的像一切活人那样过一辈子,而不是当一头特立独行的猪。如果你真想当,会有一大群义愤之士来尽全力把你拉回做人的正道。主要是他们无所事事,这也又论证出来了无趣真的是万恶之源。那么什么又叫有趣呢?我从来没相信过谁会有多有趣,也没有相信过这个世界真正无趣到极致。我时常都在无和有这两者之间纠结,没有像李卫公年轻时那样一句怒骂你妈逼,然后把杂住墙绳子解开,从而压死几十个对他房子撒尿的公差。我觉得我倒是活得挺像红拂,想自个杀还得经过层层审批。
所以自由的代价其实挺高。要知道很多时间觉得自己吸口气都累,想到死其实是一件挺痛快的事,只要拿捏到位也就那么一瞬间。但这事痛快不得, 中间关系到很多亲属关系身份户籍注销之类累人的事,我想到我死了还让活着的人不省心我就感到愧疚。想到如果我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死不透就麻烦了。
通看完这书,拍遍大腿, 发现自己没什么想说,因为对于这一切都心知肚明,穿越与现实的对调融合,百科笑料层出不穷。人世的一切搞笑离谱成份活到这些年也明白得差不太多。觉得没什么可叹的,也没什么可悲的。作为一个正在制度下老去的人,我们在众人眼前做一每件事,行每一段路,没戏也要把戏做足,把每个细腻的小节用最大程度但不能过于夸张的表演手法演绎一下,以便告诉不会给你自由的人们或者是你生活的制度:我在认真做人做的事,并且兢兢业业,专注程度像爱异性一样爱这符合人生正常的每一件事。(在这里我不是说同性恋有什么不对,我看来第三爱第四爱都他妈的是爱,且伟大。我是想说人们或者是制度不会给你爱的空间,包括空气。所以我说像爱一个异性般去爱,见谅!被逼的。)我有可能唯一的自由是:当我们私处于一个空间,且你长得不那么坏,使用顺手,我才会卸了戏装,言简意赅一个字:脱!
很多年前,犹太女孩安妮躲在纳粹的目光外,写了一本日记给自己以希望,说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包括纳粹。最后她被捉住并且丢进了万人坑。以最悲惨的结尾证明了一个黑色幽默故事。这件事告诉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要对一切着急下肯定,欺骗自己起码有个度,相信肯定要相信,不然人生就真没什么希望了,但相信的前提是你至少得有足够的证据。我从来没想过人是善良的,但我也知道善良存在。就像我认为前途总是有的,但有时候有了,能抓住的时候它又消失了,有时候你不抱希望了,它自己又来了,面对这么多不确定因素。我却不能肯定的告诉自己哪怕是一件事的准确性。仔细回忆下哪件事情是在你的轨道之内的?所以时时两手准备,一边写着坚守,一边准备坚守不成马上弃城。迎着挨刀的风险硬上,好听点叫匹夫之勇,难听点就是像脱一样铿锵有力一个字:蠢!
所以在这些时间段里,指望这两个字就构成了一生的前进指南。有时候不想活了,想到这两字,只能活着,并且强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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