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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生活在农村,也许现在也是在农村.只是稍微陌生了一点的农村..
所以会遇有很多的狗.有关的无关的...
记忆中的第一条狗是一条黑黑小小的黑狗.没有名字,都叫的狗儿..
狗儿...一个很纯粹的名字,就像它一样.
妈妈说它是我们父母结婚那天跑来我家的野狗,所以应该比我还要大,
所以比我更懂事,有记忆开始它就是小小的,至到它死去也是小小的.
它很乖,在我的记忆中,也许只能用乖来形容它了.
一唤就会跟到我们走,至到你骂它才走开.
白天从来不咬人,就跟猫一样很多人都喜欢在白天当着我们摸摸它的脖子,它也不反抗..
不像其它的狗一样做点偷鸡偷鸭的事.让人头痛不已.
还有就是它很小,一身纯黑的毛.比所有的土狗小了一大个.
但丝毫为影响它的好胃口,也许狗就是喂不饱的吧.
妈妈很喜欢它,就像喜欢所有的小动物一样.
它也常跟着妈妈跑,几乎成了妈妈的一个小黑影.
小时的记忆很短就知道这么多了,就像它的生命一样.
在我三四岁的一天它在山上让一个邻村的打枪的打来吃了......
我不怎么难过.因为小.
但今天妈妈的口中常说起那条叫狗儿的小黑狗时候,我知道那是一条在家里很有地位的一条狗儿.
有过喜有过悲...
后来家中一至没有养狗,邻居的二娘却养了条,常跑到我家来守嘴.
一块对我们才说很珍贵的肉,或半碗冷饭它也会摇上半天尾.
那是一条很瘦的狗,就跟现在我的一样瘦.但多我吃得多.更脏得多.(只是外表的脏,也许它的灵魂比我的还于净)
也更凶得多,它咬院子中语多的人就是不咬我们一家.其实狗也是有感情的,比人的还更真,更真,因为它们什么也不懂,但知道感恩...
感恩也没有逃脱它和大多数狗的命一样.忠于一个家庭不管多少年,不管做了什么事,
到老也没逃脱一根棍子的命运.
一根棍子,就是一条农村的狗的最后归宿.
那时的我很小很小.
当它面对那棍棍子时没一丝的害怕,似乎又是以为做了错事挨打只是夹着尾巴的想躲躲......
但狠狠的一棍下去后,害怕的眼睛中我看到了绝望,
恐惧,狗有这些感情吗??
但绝没有一丝的反抗,就在那根棍子上倒下,悲鸣,抽触.
血流了一地从嘴角流出来的........
我看着周围有很多的人,冷漠的,茫然的,微笑的,流着口水的.
我问妈妈,为什么要打它,没人回答我.
也许这就是狗的归宿吧.
再后来,大块血红血红的狗肉在篮子中,
再后来,一碗很香的狗肉端到了我们家中.
再后来,又是一大群的狗,抢着地上的骨头....
再后来,土泥墙上的一张脏脏的麻狗皮.
再后来,狗皮没有了.
包括它主人在内所有人也记不起以前一条狗,曾来到过这个世界,跟它家看了多小年的门.
今天的我还在怀疑是不是真有那么条狗,在我的记忆中走过.
一条很脏的狗,对很多人吠,但看到我老是摇尾巴.
在很老的时候让人一棍子打死了.
要不是空中的哀叫,地上和血,碗里的肉,也许我还真忘了.
七八岁时,家中一下子喂了两条狗,两条刚断奶的花狗.
身子圆圆的,身上的毛茸茸的.像两个小线球.
走起路来总是笨笨的.像喝多了酒一样没头没脑.
没事我就喜欢把它抱在身上捉跳蚤.它总是不自在的乱窜...
这是我们家我有记忆开始的第一次养小狗.
但还是没多久,一天它们从外面回来头上的毛湿湿的,粘粘的,像掉进了什么沟里.
全家人都在笑它笨...我也笑.
但它们总是在哀叫,像是有什么痛苦一样.
我没注意,也没有人注意.
后来它们就叫饭吃得很少了,有时还不吃.
父母都很忙.
我没注意,也没有人注意.
再后来,它们就死了,像大多数的小狗一样死了.
没有感到难过,没人感到悲伤,更没有人流泪了.这要让人笑的.....(也许是因为它们只是狗,也许人死了也没有人真正的好悲伤过,也许....)
果树下的一个坑,埋下了这短短的两个生命.(也许就是两个别人送的东西而非生命)
也埋掉了我们的记忆.
至到有一天从一个半大的娃儿那儿听说:
我知道你们的狗是怎么死的,那天它跑到XX家,人家觉得它讨厌,东跑西跑的,就用油汤烫它的头...
我听得不寒而栗,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在小小的年纪中,除了告诉家人还是告诉家人.
没人愤怒,更没有人拍案而起.只是妈妈说了句.
他是个孤人,(五保户).不要跟他要样,黑心人要有报应的.....
也许真的有报应,在三年后的一个晚上,那个孤人真的在胃溃疡穿孔的疼痛中死去了,第二天人们发现它抓烂的蚊帐和被子,和扭曲的身子.....
可想他死时很痛苦.很孤单...
我们并没有一丝的欣慰.更多的是感到难过....
不知道他在死时会不会想起他曾迫害过的两个小小的生命,甚至更多的生命.迫害过的所有的人...
在想起它们时不知道它是悔恨还是无语....
几块破破的板子,一座小小的孤坟.没有人记住它,就像它曾烫死的两条狗一样......
后来家中也不再养狗了.父母是个菩萨一样的佛教信徒,连米都可以拿来喂老鼠.
也许是他们不忍看到生命的那样终结,也许家里穷得根本不需要狗,
也许....
反正不养狗了,猪也不养了.鸡也不养了,什么都不养了,就几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很穷,但不觉得苦.....
这样过了十年吧.03年的四月间.
有条狗常常出现在我们家的周围,胖胖的,壮壮的,脖子上还挂了一个颈圈,
周围的人都虎视眈眈,有的人已在准备枪了.
都想把它打来吃了,也许它不是一条狗,也不是一条生命,只是一锅香香的肉....
它似乎很机警,从来不吃别人的东西,见人就躲得老远.
但还是长得肥肥的..真不知道它怎么过的...
也许这是一条有灵性的狗,也许是妈妈身上真的透得出爱心....
它在母亲身后跟了两三天,但就是不进我们的家门.
晚上就在屋后的竹林中睡,白天常看它远远的跟着母亲.
母亲很害怕,还讨好的唤唤它,它却摇着尾巴跟着来了.
妈妈给了它几碗剩饭菜,它全吃了....
结束了流浪的生活,幸好没有成了别人碗中的肉.
而成了我们家的一员了.没有打它了,没人追它了.更没人吃它了...
这似乎真的是一条与我们有缘的狗,很通人性,
从来没的给家中闯过祸,不管家里来了什么人,叫它不咬就不咬了.
当它犯了错时会把爪子抱住头眼睛往上偷偷看你...让你再也发不出火来..
每当吃饭时,菜端在矮桌上,不管人在不在,它只是流着口水的看,不到它的碗中绝对不吃...
然后吃饭时就在边上甩尾巴,你给它吃它甩得更厉害,不给也还是甩..
多可爱,憨狗..
所以,我常常给它很多好吃的,不管家里吃什么好的,都有它的一份.
父亲过世时它也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天天趴在地上,很久没有看到它跳过跑过,只是悄悄的趴在地上,
除了吊唁的人来人往,根本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我痛苦着,感动着,一个个的人.一件件的事,一条半老的麻狗.
很像个忠实看门狗,人家的狗养来看的,我们的狗是养来用的...
有它在家周围连菜地中的鸡都没有了,他好像不光守大贼.
就连鸡这些吃点菜叶捡点剩饭一小东西也决对的不允许...
但它很胆小,听不得大的声音,电视,鞭炮音响,都会把它吓得躲在墙角发抖..
所以年年的春节晚上它都是在屋里睡的而不是平时睡在大门外.
我也习惯在春节时把它带到屋里和我们一起看电视,虽然它看不懂.
但在边边上摇摇尾巴我就很高兴了...
它似乎很念旧,我在外面有时一年回去,不管晚上多晚,只有走进去一言不发它也知道是我,兴奋的叫着,跳着...
比它吃好东西还高兴.像亲人一般,我知道这些不是装的,全是真的.可能它是对我唯一不撒谎的(人吗)东西吧..
让我很感动,每次回家时都要想下是不是该给狗带点东西,打电话也要问妈妈狗儿好不好...
今年闹狂犬病那会,我简至烦死了,幸好 我们年年都带它打了疫苗的....
所以它活得健健康康,也应该算是快快乐乐吧.
因为它不光是狗了,似乎成了我们家的一员一个朋友.
而不是一个玩物,更不是别人家的狗只是一条狗....
其实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会让我深深的喜欢上一条狗....
真不知道有一天它老死了我会怎么样,我那孤独的母亲会怎么样.
这么多年它带给我们的乐趣太多了...
一件东西得到只会高兴一阵,但失去也许会痛苦一生..
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会记住它一生的吧.
一条在我生活中慢慢让我快乐着,感动着的一条狗....
一条没有名字的狗,我想它也不需要了,我们也不需要了.
记住它就够了.
离家几年.像流浪的狗一样在外面生活.
04年的一天,在我下班的途中遇到了一条小小的狗,毛长长的,白白,凌乱的盖在身上,在路边张望.
一条脏脏的狗,在这个地方是没人要的,没人要吃它的肉,也没人要打它,更没有人注意它.
也许在下一分钟它就是飞奔车轮下的一滩血.然后是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我唤了它一下,它就屁颠屁颠的跟我来了.
没故事,没巧合.
遇见了,唤一下,跟我来了....
给它洗了下澡,喂了些东西.
取了个名字叫路路.
我路过路边,捡了条在路边路过的狗.那时我的生活和工作也很碌碌..
路路似乎也很可爱,会做很多小动作,在我睡觉的时候还轻轻咬我的手指...
我也常轻轻抱着它看书,上网,牵着逛街.
给它头上扎个揪揪..
像个洋娃娃一样...
往往美的东西都是难伺候的.就跟它一样...
路路很可爱,也很挑食,开始什么也吃.但后来就只吃肉和狗粮了,饭也要有肉或狗粮拌着才吃.
早上包子它吃馅我吃皮,晚上只喝牛奶...什么狗喔...
路路的毛毛很可爱,但隔一两天就要洗.在冷的天气中,对它对我都是一种折磨.
我开始想一个问题,要是以前的狗是一个朋友,甚至一个助手,一个玩伴...
那路路就只是一个玩偶.要是以前的狗是一棵树,那路路就是一颗草...
草是要人好好照顾的.而我只是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粗人....
我开始思考我捡它回来是不是错了.
一个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只有爱心的人,对于这么一条有生命的可爱狗狗是不是有点..
力不从心.
我的爱心在慢慢的冷确.随着路路的一天天骄气...
一天天的可爱,也让我越越越难过.
伏天来了,天冷了.
有一天我对自己说现在是该给它找个新主人了.
尽管很多的人说我的狗狗漂亮,但我一说送它都说喂不起....
我不能怪谁,是呀.在我们那个圈子中谁又奢侈得喂得起一条像我的狗那样骄的狗呢...
又拖了一个多星期,天更热了路路的毛更难打理了....
到处是脏东西,出去回来一天洗五次都是脏的.就像周围的环境一样...
一天我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个健身广场,黄昏时会有很多的当地老人会在那儿耍..
于是我把路路抱放了那儿,第一天没人要,我又只好把它抱回来了.....
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个人把它带走了....
我心中很复杂,但知道这是它也是我最好的结果.
以后.我常常在离我出租房不远的一个小洋楼前,远远看到一条眼神很像路路的白狗.
没有了长长的毛,也没在头上的揪揪,只是一身剪得乱七八糟的剪刀痕.
在铺满地砖的花园里走着,我唤它它像没有听到......
希望是它,但愿它过得不错.
以后路过那座花园时总是习惯性的住里面看看.
有时看得到,有时看不到...
哎,快半年没有看到它了.那条在路边捡到的叫路路的那只狗.
同我走过同一条路,吃同一锅饭,喝同一瓶水,看同一本书,住同一个屋...
让我开心过.让我烦恼过的那条狗....
它还活着吗,还活得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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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4-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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