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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几年前,我曾经在本地的一个电视节目上看过有关舌画的报道。节目中,主持人与舌画者兴致勃勃地探讨着作画的心得,而一旁作陪的某官员却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当时是比较同情那位领导的,假如换上我去,指不定也这样。因为在那以前,相信我和许多人一样,并不知道舌画是怎样的一个艺术流派。
据有关资料介绍,舌画简单地说就是用舌头作画,原本自然红的鲜舌,霎那间变作了一坨乌黑的舌笔,来回游弋在冰冷的黑墨素纸间。
如此非主流的创作方式显然是有别于传统的,甚至有悖于人体的自然法则。舌头作何而用,无非觉味,发音,KISS等等原生态价值。其他的不提,将舌头长期置于嘴外都可谓一种不雅(脱离了身体可控的原位),貌似拿舌头去蘸墨作画也不能够例外哦。
正统意义上的提笔作画是非常讲究基本功的培养,精细准确的线条描绘,上色以及构图等,无不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千锤百炼而成。全然不是舌头作画粗放的写意可以比拟。举一个不一定很恰当的例子来说,唐朝的怀素练习书法(相对接近画画的方式),用坏的笔堆成了一个小丘。舌画有多少舌笔可以用?据相关资料介绍,因为舌头在宣纸上画画时间一长会很难受,所以一般每天创作舌画的时间不会一二十分钟,请朋友们想想这是一个什么样概念?我有个远房亲戚是全国闻名的国画家(吴绪经,曾经担任四川美协的副院长,四川省工笔画学会会长),他的作品【竞技图】曾经得过全国体育作品比赛金质奖(现收藏于国际奥委会总部瑞士洛桑)。据他侄儿我表弟(画画行业的从事者)坦诚,老人家对舌画是鲜予谈及,敬而远之的。正所谓,毛笔作画都难以成才,何况生僻的舌画。
除去舌画欠雅面,难成气候,它的另一弊端是卫生状况的隐忧。用舌蘸墨一则污嘴,二则难免墨渍侵体影响健康。如此重口味的技法,多少人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学而习之呢。某种意义上,传统绘画与舌画有点类似直立行走和卧地匍匐。或者有人也会强行辩称匍匐而行亦有独到之处,比如可以更加亲近大地母亲(文学性表达),还可以锻炼腰腹的力量云云。只不过说这个话的时候,“苦行僧”们有些气喘吁吁,口齿不清罢了。有道是,有悖自然的常态,从何说起正常意义上的唯美与华彩。
宣传本地文化,颂扬地方特色,是当地传媒再正常不过的路数,但在这个过程中,也需要客观地去审视地方特色在外面大大的世界的落脚点。(于外而言)假如这所谓的特色已经不构成特色,它所谓的价值已经没有多少价值,那这样的地方特色拿出去不失重,跌倒才怪呢?!
当然,也没有谁会完全否认舌画的技术性存在,说不定在此基础上还可能诞生舌书法什么的(或者已经有了)。但无论如何吧,我还是秉持自己的观点,凡是多顺应自然尤其身体方面,该用手的时候用手,该用舌头的时候再用舌头,东西整反了,又哪点安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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