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的青春（2）

红头蚂蚁 · 发表于 2007-12-3 17:01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兵吗”？她沉思片刻后问我，星光下的眼神是那么迷蒙。我摇了
摇头，学着约翰说话：“NO”。“那还记得那个黄昏吗”？说着她轻轻的唱起歌来：“长亭外，古道边
---”。我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和我说话。在那个黄昏我躺在山坡，闭着眼吹着口琴。感受夕
阳酒在身上懒懒的味道。一个影子挡住了阳光，挡住了我眼眶中的红。“是你”？我很是吃惊，她正笑
意盈盈的对着我。平时她对我们几个男人总是爱理不理，训练结束就躲得我们远远的。一种受宠若惊的
冲动让我坐了起来。她甩了甩长长的秀发，恬恬笑着：“喜欢这首送别”？我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她
便在爱在每次课后来到我的身边。---
“这是我大学时最熟悉的歌”。她唱着唱着慢慢停了下来，“那时我爱上了一个人，深深的爱上了一
个人，他有着宽宽的肩他有着无比的才华。但是当时抗战刚刚爆发，他毅然选择了参军报效国家。我们
唱道这首歌话别，后来他战死在四行仓库”。说着她闭上了眼，再次轻轻的哼唱起歌曲，泪水一滴一滴
的掉在我的手背。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对她说起我喜欢她，每次看到她弱小的身子在跟我们一起训练，
一起流汗，我就会想到那个晚上。每个清早我都会早早的起来采束一花，放在她的门前，等着号声吹起
看她从屋里出来。她每次总会对着我笑，一种让我断魂的笑。每次下课我仍会陪着她河滩、草地。她会
给我讲起她和他的故事，直到后来她不会再为此而哭起。我感觉得到她对我的依赖，但我却没有当初的
勇气。
“又堵上了”。小倪没有好气的话句打断了我的思绪。路到了一个山凹，道路过于泥泞。让对面驶来
的卡车陷在了泥里，一长列的军车堵在这个隘口，逃难的人们挤在车与山那窄窄的通道中让陷在泥里的
车更是无法动弹。一个运输车队停在那里会招来敌机的，一群当兵的急得在那里大叫，可面对这群慌着
要命的人怎么管用。没有办法，小倪把车熄了火，埋下了头。我跑下车去找个了山头，这里景色很美，
弯弯的江水碧绿一片，时隐时显的出面于眼前。要不是打仗真想在这里盖个房子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房
子修在这里可以看山可以望水，可以在夕阳下泡杯茶闻着悠悠青竹香。女人会在红霞落尽后叫我吃饭。
可惜现在正在打仗，可惜我爱的女人她永远不会再回来。
一个熟悉的曲子在良久后飘进我的耳里，是谁在吹着口哨？是谁在吹这首是《送别》？我猛的一颤
，心中还未散去的痛又隐隐发作起来。“在想什么”？老朱的眼神盯着回过头的我，我摇摇头。“这里
很有几分像当初我们训练地方”，老朱走上山头。是啊，都是一条江围着山绕，这里的江里有什么呢？
那里有鱼，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小小的鱼，鱼的鳞甲色彩像老虎的花纹一般，嘴上还有几根胡须。玫子第
一次看到这鱼的时候便给它取了个名字“老虎鱼”，而那天刚好是玫子的生日。那天下课很早，约翰说
晚上会给玫子开了个生日Party，给大家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礼物，也当是完成生存课的作业。老朱和大
龙去了河边，我陪玫子进了丛林。林很深，很静。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只有我和玫，阳光会透过厚厚
的叶照出一道道光。我说要是能打上头野猪就好了，平时总会听见林中的野猪的叫声，可走了很久却什
么都没有。玫子爱对我笑，每次我说话时她就抿着嘴那样看我，眼里闪着光，一句话也不说。我从来不
敢问那样代表什么，每次都会心甜甜的转过身。

台湾北崎仪表 · 发表于 2007-12-3 17:30

老大，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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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字] 如雾的青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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