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歌
我终于有勇气熬夜写下这些东西了,有勇气把这段经历当成别人的故事来写。或许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着,继续着,诠释着爱情脆弱的那一面。大多数人都已经敢于面对过去了,我也天真的想着,或许我再一次的任凭爱的思绪将我淹没后,我也会勇敢起来的。每当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香烟燃起时,思绪就会从大脑深处的某一个小页里飘漫出来。人啊,要是没有回忆该多好!所有痛苦的不痛苦的都可以忘记得干干净净,不剩下半点遗留,只是开心的过好明天。让它妈的一切都随风飘走吧!该死的记忆!让她永远的烙在这里吧,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和梅子好上后的日子总是很快乐的。她每天都陪着我,看我用大铁铲混合着猪饲料。铲子是很大的那种,因为我有过当兵的经历,身体还算很健壮。特意买了一把大铲子。这样在混合饲料的时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当然换来的却是汗如雨下。梅子每次都会拿条毛巾站在我身边为我搽拭汗水。她也总会跃跃欲试的想来帮帮我,看着她吃力的拿着大铲子,笨笨的却不服输的样子,我总是在心里想,老天爷竟然也是如此的眷顾我的。 每天我们都会很幸福的一间圈一间圈的点着我们的猪宝宝们。当猪儿们头数超过一百头的那天,我们一起上街买了很多菜回来,她特意买了一瓶红酒。晚上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肴。那一夜我们开心的吃着,享受着我们的幸福和美酒。直到她已有些醉意时,脂凝般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浅露出的盈盈笑意,扑闪着的明眸宛若夜空新月。 我轻轻起身把梅子扶到床上躺下,轻轻的帮她解开外衣,轻轻的用毯子搭在她胸前。静静的坐在床前看着梅子,从屋子外面飘进的蛙鸣声,在此刻听来却有些刺耳。梅子很快的进入了梦香,红唇微微的上翘。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我禁不住想去亲亲她,哪怕吵醒她此时的美梦。带着点不忍心,用手轻轻的撩开额头上的发丝,轻轻的吻了吻梅子的眼睛。就这么细小的举动还是把梅子惊醒了。梅子用手挽住我的脖子说:“一辈子不准离开我,好不好”。我又怎么忍心离开这么好的女人啦。虽然她此时刚满20岁不久,我还是想说她是我的女人了。我死劲的点点头:“一辈子不离开你。永远!永远!” 梅子第一次主动亲吻了我。狠狠的咬着我的嘴唇,吮吸着我的舌头…… 和梅子在一起的大半年光阴里,我们幸福的做着我们想做的事情,开心的生活;开心的做爱。点滴可珍忆。 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月,梅子怀上了我的孩子。梅子的妊娠反应很强烈,总是吃什么吐什么。每次吐完后,梅子都会像吃药那样,辛苦的往嘴里塞饭菜。总算是在一个多星期后妊娠反应才稍微没那么强烈了。这期间家里已经在张罗着尽快为我们举办婚礼了。母亲去找据说算命很灵的袁批命帮我们查好了日子。时间看在了06年的8月8日。平时爸妈都是住在镇上的,偶尔才回来看我们。梅子怀上孩子后,爸妈就回来得勤了。那天下午妈妈是用一个小红纸包把写有日子的一张纸片包裹着带回来交给我们的。这是要交到梅子家里去的。 晚上睡在床上的我们,很幸福的算着离我们结婚的时间还有多少天。直到很晚,很晚我们才相拥着甜甜睡去。 半夜我做了个好美,好美的梦。我梦见梅子穿着漂亮的婚纱挽着我的手,在结婚的宴席上,挨桌挨桌的敬着亲朋好友的酒。我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幸福的男人了。晚上闹完洞房,我们都很累了。躺在红床;红床单;红铺盖上的我们,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梅子终于真正的成为了我的女人。突然床强烈的震动起来,我以为是地震,睡梦中的我。震动一直伴随着我从梦里醒来,依然继续。 我突然明白是梅子全身在抽动。我赶紧打开灯。眼前的那一幕让我惊呆了。梅子两眼上翻,全身不停的抽动,口里溢着泡沫。我一边紧张的找着,搭在床前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边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去减轻梅子的痛苦。我终于想到了掐人中。一边死劲的掐着梅子的人中。一边拨打着120。 梅子是在几分钟后停止了抽动了的,大概又过了10多分钟才在我的呼喊声中清醒过来。对于先前的那场可怕经历在我的追问下她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了。看梅清醒了过来,我觉得已经是半夜了,我又打了电话到镇上的医院去告诉120不用来了。 第二天,我和梅子直接去了镇上找到母亲,告诉了她这件事。我让母亲先回去几天,我说要带梅子去市里检查下。 在市里最好的一家医院,人民医院。在医院神经科专家的建议下照了脑电图。脑电图出来后,我看到了检查报告上清晰的写着未见异常癫痫波。拿着报告我们又找到了专家。专家说建议你们去省华西医院看看。当天我们怀着急切的心情来到了华西。来华西后才知道专家只是在上午八点到十一点才看病的。在焦急中熬到了第二天,带着对神一般的渴望找到专家时,专家草草的问了问病情,开了一张照24小时脑电图的单子给我们,叫我们去住院部。 在住院部里,医生建议我们如果要做24小时脑电图,最好要把头剃了,这样效果会更好些 ,为了治疗好我心爱的人儿,我没多想就替梅子答应了下来。梅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医院的窗外,随着掉下来的一缕缕青丝,梅子哭了,眼泪顺着脸旁滑落。 在一个星期后我们拿到了结果,医生说是妊娠癫痫,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了。听到这个结果,梅子嚎啕大哭,几乎快要蹲在地上的时候,我扶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也从眼角轻轻的滑落。看见梅子伤心我总是会不自觉的伤心,不为别的就为她而哭!此时的医生被我们晾在了一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做完人流后,我们带着医生开的药回到了家。医生告诉我们这病暂时只能控制住病情,而且需要很长的治疗时间才会有希望治好,也许是一年;两年;三年;或者更久。 回到家后的梅子,一直都很闷闷不乐。我寻着法子逗着她开心,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给她吃,一切都无济于事。直到十来天后,梅子终于被我逗乐了,终于见她想开了一些,我又一次感觉彷若春天来临。这几天的不开心,疲惫,伤感仿佛都不曾有过一般。下午的时候梅子提出想回家去住两天,我答应了梅子,觉得回她家散散心也好。把她送回到她家后,我磨蹭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家。这时候的猪儿们已经饿得叫开了锅,我草草的喂完了猪。就给梅子打去了电话,一直聊到梅子提醒我该去做饭了,才发觉我们已经从下午六点钟聊到了晚上八点半。最后梅子说让我后天下午去接她过来,我高兴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后才觉得后悔,后天还有那么多个小时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