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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字] [原创] 朋友,你们是我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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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9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以下是自己在西安古城热线单车户外论坛上给朋友的留言,也在这里给朋友们告个别,如果将来机会来西安蛟峪玩儿,那里的村民,会告诉你我们后来的故事.......

                  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昨天没敢给热心的朋友添乱,中午十二点多一个人骑车出门,路上开始下小雨,边骑边推,下午近五点赶到蛟峪。
       晚上,郑老汉和我一起去温聪家吃了饭,在温聪奶奶家得知前一阵子西安有七八个车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借过生日的名义在她家消费的事情,我听着心里很开心,希望这事情和我的贴子的宣传有关,蛟峪村二队是去天池寺的必经之路,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有朋友上来,一大碗油泼面六块钱,再加个土鸡荷包蛋也就七元钱,来的人多了,班长温聪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欣赏完智建老兄前一阵子给温聪一家人照的照片后,去温凯家聊几句泥塑学习的打算,晚上九点多,在孤老郑利娃家过夜.临睡前给那个冬天骑单车去拉萨的年轻人回了短信,以前在短信中问候小朋友:他的行动让我感动,给他发了短信鼓励一下,自己心里就踏实了.这年头儿,有点理想而且敢于克服困难付出行动挑战自我的年轻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晚上虽说没有烧炕,头朝着炕口,烟味还是比较明显,加上六十多岁的郑老汉半夜的咳嗽和雨夜时缓时急的滴雨声让自己适应了很长时间才昏睡过去,早上起来后,将驮去的五个放置泥塑的角板在老汉床头边钉好,窗户上贴的是老汉几年前从年画上剪下的塑料薄膜,被烟熏得油腻不堪,真想帮老汉钉个铁丝拉个窗帘布什么的,原先觉得是老汉人懒,按压着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动作.下回上去,得把这心事儿了了,拉个帘子,白天屋里的光线也能好一点.答应老婆第二天中午前往回赶,婉拒了温聪爷爷请我去他家吃早饭的邀请,赶时间做自己想像中的弥勒佛漫塑,还不到大年十五,原先在外打工的几个年轻人过来围在边上边聊边看我做活儿,最近城里的活儿不好找,可能和活路有关,大伙的兴趣出乎我的想像,也是凭想象做,有意做了个耳朵不贴在肩上的自认为有点个性的歪头弥勒佛,让郑老汉他们天暖和了后临摹,做完后,放在暗处,老汉说这弥勒佛像是在张着大嘴哭,我说郑老师你就先凑和照着练吧,如果做得像,卖个五元钱应该会有人抢着卖的。
      去年夏天让郑老汉在村里分发了我和老婆打算在那里进行泥塑义教的简章后,在西安打工的温凯的父亲知道我们两口子可以教泥塑,很感兴趣,在电话里和我沟通了好几次,他表示可以将教学点放到他家里,上个月和帆之惑坐车上去找他们谈这件事情,不巧他们一家人都不在,去郑老汉处,好久不见,也不知是老汉为了让我开心还是真的又想学泥塑,提出以后把教学点还放在他那里,这次给温凯父亲看了看我以前给郑老汉用钢丝,筷子等制作的简易工具,郑老汉当着我的面提议让温凯父亲用他家的蹦蹦车从山下拉些质量好一点的土上来。温凯父亲爽快地答应了。
      昨晚和郑老汉一起去温聪家吃晚饭时,当着温聪一家人的面,说好一个原则,我做的东西,不许郑老汉再拿着私下送人,这些样品将来是要在山上召开个户外驴友拍卖会卖点钱的,比如一件在西安可能卖60元的泥塑,我会找个德高望重的骑友充当拍卖师在召呼一些圈内的朋友上去,在这村子里从10元起拍,5元5元地叫价,上限也就30元,落棰后,2成归郑老汉,3成给老婆,5成留在我手上待郑老汉将来干不动了,躺在床上时我这边多少能有点合乎情理救急的表示,如果想法最终实现,我坚信朋友们到时会给我捧这个场面的,弄上千儿八百的,给各方都有个交待,再远的打算,放在心里,这里就不提了。至于老汉仿出的泥塑,我这边看过眼了,建议让他一开始哪怕赊点工本,也就卖个五六元钱,在挣这种零钱上,一开始,不能和卖馍的手艺去比,也比不过。
       智哥原先多次提出自费买电杆给老汉拉电线的事情,让我挡了,我有我的想法,老汉还有劳动能力,让他老人家用自己挣的钱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更好一些,昨天,老汉告诉我,电线和灯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拉一根线也就一二十元钱,如果光用电灯,一个月也就2、3元的电钱,过几天他就把电接上,以后我如果赶周六上去,晚上干活也方便。老汉每年有1400元左右的政府发的生活救济,加上自己种粮种菜够自己吃,还有一些核桃柿子等经济作物,如果不生病住院的话,维持基本生存的开支目前能应付。
       在农村,像郑老汉这个年纪,能有泥塑爱好的人不多,清楚坚持这种爱好不容易,这也是让我心疼老汉的一点:有了这自得其乐手脑并用创造性的爱好,人也容易打发孤独的时光,对身心也是有益的,如果能再增加点收入,那就更好了.如果没有我们俩在这方面的缘份,两人可能相互不会走得这么近,人熟了,有时给老汉开点五十步笑百步的玩笑:你就那点收入,还要抽烟,喝酒,屋里炕上脏乱得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由于在屋内烧火烧炕同时进行,老汉平时晚上睡觉头又朝着炕洞口,这对健康是有影响的,听老人说最近咳嗽得很厉害,只能提醒他多加注意,睡觉时倒个方向可能会好一点。泥塑的事情,有过上次老汉罢学的教训,生怕自己哪天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让老汉生气了撂挑子,这次多准备了温凯家那个教学点.当然,做泥塑,除了必要的设备,理论知识对造型的把握也是有帮助的,这次又带了两本自己收集的《羽佳陶泥塑讲座》让他们传阅,前几次上来,让他临摹的人像,一直没见他动,技法上基本还是延续他在山上自已造土地爷的那点底子,临摹和速写是泥塑的必经之路,这次说话比较谨慎,老汉是个谦卑但自尊心很强的人,去年夏天我正儿八经地对老汉说羽佳陶可是中国当代雕塑著名理想主义荒诞派创始人,我做的泥塑等我死了两回后,没准儿会价值连城,每件我亲手做的物件一定要保存好,平时离家时,门要上锁,要是让某些利欲熏心的收藏家掂记上,那会很危险滴,现在还有劳动能力,自己努力,是为了将来不再或者少接受别人的“帮助”,我多次把去年二月初骑友”废驴”张长安老兄过年前送他的200元钱和”尊严”扯到一起,我说你得赶紧把答应给人家做的泥塑做出来啊(有一点是肯定的:张长安老兄从来没有要过老汉的泥塑做为回报,老汉和我此时都已经搞不清这件事情是谁答应的)!......我这边正语重心长,就见老汉鼻子歪了,突然喊叫:”你别说了,我不学了!”智建曾说过郑老汉上辈子是我媳妇,从老汉这一点表现上来讲,我相信智哥说得很有道理......
       以前曾见到翻译学院的学生提着成箱的奶给老人送,我当着老汉的面问这些孩子:”你们又不挣钱!拿这东西做什么?!”老汉后来特意向我解释,虽然翻译学院那些学生们常给他带点吃的啊什么的,但也常在他那里吃饭,每年种的核桃要卖得话,至少也能卖个五六百元,最后基本上都分送给这些孩子和看望他的朋友们了.提到张长安老兄送的那200元,老汉说要不这样吧,泥塑我不做了(我提出的东西技法上有点为难老汉了),我把钱给你,你去还给人家!这话还把我给将住了,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那种时常关注对方的需要的人啊,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俩把意思都说岔了,自己的话当时没少伤了老人的自尊,过后心里一直不安。
       去年八月,和老婆离开蛟峪那次,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那个地儿,骑车车去了近七十趟,给孩子们的课再有一次就可以给自己打及格了,村里有些孩子的家长见了我,会远远地走开,我慢慢清楚这和自己过多地拉着孩子们上媒体是有关系的,人都是有脸面的,自己也越来越认可犹太人总结的那八个与人的”尊严”与”距离”有关的慈善原则的第一条. 帮人,首先要清楚对方最需要什么.帮人,是为了让你帮助的对象不再接受有失尊严的帮助.
       谈到孩子的英语教学,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照以后一两个月上去一次的频率,继续教《新概念英语》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教室也收了,教学难度更大了.我这边只有回到原先的目标上,好在自己有一套经过补充完善的牛皮纸板书,我当老师的一点经验是,让孩子怕,不是好老师,要让孩子服你,你就得有让孩子服你的本事儿,我在板书上加的毛笔描摹的漫画就是我的拿手的本事之一;孩子玩闹,我有办法用不训斥的方式让他安静下来,这本事可能是天生的,呵呵......给孩子们教好音标、单词和句子的拼读;并且现场解答孩子们提出的英语问题.如果能在以后的四十多次课里,把这几点做好,也就不错了。
有朋友直言,两口子小打小闹地做点泥塑,给朋友的孩子带英语挣点辛苦钱,自己身体情况也不好,没必要花那么大劲绕着弯子给自己做广告,我不否认,要说一点没有做广告的意思那说不过去,但我写”单车支教”,决不只是单纯地给自己那点事情做广告,要说广告,我敢坦坦荡荡地说这里面公益广告的成份可能更大些,而公益广告,并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喜欢的.
       想要成为对社会有积极影响力的艺术家,是我的梦想,单就我以前注意到的几位当今知名艺术家走过的路子,我曾认可一种观点,那就是”非议是最好的广告!”像我们这些不是正规学院里出来的雕塑爱好者,如果想有所作为,夹着尾巴玩谨慎,退休了,不过是边上围着的几个叫好的外行崇拜者那点乐趣了,没有艰辛的阅历引发的创作灵感,最终充其量只是个玩点小儿科的雕塑语言的匠人而已.
       我在上一个贴子里提到王小波,这和自己的经历形成的视角有关,认为这世界上荒诞的事情越少,就离我理想的世界越近,在对荒诞麻木的世界上,不玩点极端弄点大马路上穿泳衣的事情,人家不会注意到你的,就像王小波一样,在我眼里,他可是中国第一个尝试用雕凿驴粪蛋的方式来招引国人的目光同时也招引赏玉的人的大师级的人物,这种现实的荒诞几乎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步小波后尘以”小波门下走狗”自居的人们,嚼粪的和赏玉的各得其乐.只是,通常情况下,赏玉的人就是从粪堆里从你这里淘得了美玉,也会离你远远的,只是因为你身上那股久久散不去的臭味.
       如果说自己这个烟酒不沾,见了扎堆闲聊的男子汉们就远远避开的半残的小生命在这事情上还有什么给社会做榜样后然后为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企图的话,我那回和朋友顶个气球在雪天里骑车在街上转悠的举动肯定是想当国家领导人了,不过,如果确实是有哪位领导看着我在山上那点事儿对构建和谐社会是有帮助的,想着帮我一把创造点条件让我带着更多的人把粘土变现钞的话,这种有人喂馅饼的事情我肯定会毫不迟疑地张大嘴巴去咬的,而且,下嘴极快,就是咬着了领导的手什么的,也得先把馅饼咽肚里后再说抱歉的话,当然,这种白日梦做多了除了空耗津液,别无益处.
       单车环陕,单车支教,最初是从看到"单车户外"这个论坛而来的,在做事的过程中,得到彩虹单车俱乐部,金六元自行车队等骑友们的大力帮助,从内心里讲,自己并不孤单,从感情上来讲,这已是我很难割舍的一个群体,虽说身体上的毛病和以前过于剧烈的单车运动是有关系的(曾带病一个月三上分水岭,而且下山时忘了有老婆孩子老爸老妈地玩生死时速),但依然相信在运动量上适当调整一下,单车运动依然是对自己身心最有益的运动之一,骑车去蛟峪,在那里住一晚,第二天返回,除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在那里做事情,也是出于身体这方面的考虑.今后,我还会在这条线上慢慢地骑下去,以前给智哥开玩笑,我这种人,将来老了,就是打上点滴,只要能骑车,我会把点滴挂到车上,然后再像环华的黄仁义老师一样,在自己的单车上打一面红旗,上而书写大大的”生命倒计时!”……
       将来朋友有时间了,欢迎你们去蛟峪玩儿,和村民聊天特别是消费时,你们要是记着说是我强力的朋友,这就是对我在那里继续开展的工作莫大的支持了,有你们做我最坚实的后盾,我心里很踏实!
        平时从早忙到晚,少有闲暇的时间,后面的事情基本上心里有数了,停写"单车支教",将有限的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自己各个方面紧要做的事情上,除了自己的博客,不再在论坛里发贴,以后的事情,大同小异,该说的,也都基本说到了,其他的,留待后人去评说吧.
        个人博客:
http://claysculptor.blog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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