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0

我打完电话,一个人站在书房里发呆,不知道如何向母亲开口,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可欣走进来,回身把门关上。在这之前,我一直不停地低声打电话,打完后又半天不出来,这种反常的举动一定让她感觉到了不祥之兆。
    是不是很严重?她轻声问。
    有可能是肿瘤。我回答。
    还是先不要告诉老人家为好。
    是,可是明天要去长春检查,我怕她不去,更担心她怀疑。
    我去劝劝老太太,看看行不行。
    也好,就是小心点,千万别让她胡思乱想。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0

 半个小时后,可欣回来告诉我,去长春检查病情老太太已经欣然应允了,不但没有生疑,还非常高兴,这让我有些迷糊,以我对老太太的了解,这种事情绝不可能。
  有一次我妈得了感冒,我劝她去医院打个吊瓶,她坚称自己有独特药方包治百病,后来我劝得急了点,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她把自己药倒在地不省人事,被我送进了医院,可是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拔掉针头打道回府,搞得我一点脾气没有。
  那天居然是母亲最高兴的一天,她几乎一直在握着可欣的手问这问那,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打听得清清楚楚不说,还顺便把她们家的底细摸了个底掉儿,她双眼含笑,慈祥得有点过了份,一个劲儿地夸她身材好,把可欣夸得非常不好意思,她只谦虚地说了句最近有点胖,我妈就嚷嚷开了:胖什么呀,屁.股大好哎,屁.股大能生儿子哩!可欣当时羞得像个正宗的儿媳妇。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我到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可欣已经把各种菜准备得停停当当。我忽然想到,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都在忙里忙外,每天睁开眼睛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塞满三个儿子的嘴,她为了让我们吃饱吃好不知道付出多少辛苦,而她自己却总是一成不变的米饭和咸菜,致使我到了十几岁还以为我妈最喜欢吃的菜就是咸菜。
  我卷起袖子,抄起家伙,准备亲自下厨,可欣见状颇为惊讶,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帮我择菜杀鱼,我妈闲不住,也过来帮忙,我在油烟弥漫中,听见她们好像在预谋参加什么封建迷信活动,两个人偶尔神神秘秘地窃窃私语,一会又叽里呱啦地笑个不停,这种温馨让我有些恍惚,我一边颠大勺一边想,如果幸福可以长久,我改行当厨师都行。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欣把我睡在客房的枕头和被子抱了出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又转头进去给母亲铺上了新床单,换上了新被子和新枕套,服侍老太太睡下。
  我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发现可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旁边放着我的枕头和被子,她的表情落寞,我心下一软,走过去抱起枕头和被子进了主卧室。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可欣当初陪一个同学来我公司应聘,那时正是公司刚筹备之际,急着用人,再加上她们长得漂亮,我就在办公室和她们胡吹了一通,结果把她的同学吓跑了,她却留了下来。有一次,我偶然看见了她的记事本,扉页上居然题写了一些貌似真理的话:
  成功一定有方法,失败一定有原因。
  有为者向前看,想办法;无为者向后看,找理由。
  在困难面前寻找机遇,在机遇面前寻找办法。
  。。。。。。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我问她这是哪个缺心眼说的,她居然说这是面试那天我对她说的,我顿觉后怕,还好我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强身,意淫强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欣洗完澡,磨磨蹭蹭地进了房间,全然没有了那晚追着我要求**的凶悍,坐在床边也不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把她拉过来,她这才羞涩地躺进被窝,可是她身体僵硬,双腿夹得紧紧的,像一个躺在文具盒里的圆规。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光滑冰凉,我的热量传导过去,当她的手开始变热的时候,我同时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开始变软,像正在消融的冰雪。我忽然想起发现她是处NV的那晚,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落下来,却一直默默无语,只是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一宿都不曾离开――难道从那时起,她就想把一辈子全部交给我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可欣来我的公司已经两年多了,我最先了解的是她的工作,后来又把她的身体了解了一番,可是我突然发现对她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她因何快乐,为什么忧愁,我毫不关心。她从来不和我提自己的家庭,除了同事也没什么朋友,好像是个没有来历的人,有一次我开车去赴一个饭局,在教堂边的江堤看见了她,她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夕阳的余晖里,背景是铺了一层碎金的江水,金灿灿的,她站在那里像一个落单的惆怅天使。我没有停下来,转弯进了江城广场的环岛,汇入了生活的洪流,心想,我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只命运的手在推动着向前走,我和她,不过都是人生中彼此路过的风景。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第二天,我驾车同母亲和可欣一起去长春吉大三院,由于车速过快,老妈晕了车,下车时狂吐一地,吐完把我大骂一顿。不过她对可欣亲热有加,甚至百依百顺,无论是上楼下楼,还是拍片验血,我妈都极其配合,我几次跃跃欲试想主动表现一下,可惜都遭到了老妈无情的白眼,我只好无比郁闷地走在她们的身后,像个小跟班。
  检查结果果然不是很理想,李教授指着片子明确告诉我那是肿瘤,只是目前无法确定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但是无论怎样,都要进行手术切除,肿瘤位于腮部,神经很多,手术风险大,另外老人年龄大了,需要马上住院进行术前观察。
  我一个劲地追问她不住院不手术行不行,李教授被追问得无可奈何,最后她笑着对我说,不住院不手术也行,除非你是肿瘤。我立时没了脾气。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我耷拉着脑袋去找可欣,现在也只有她能做做老太太的工作。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对可欣的依赖究竟有多强,在公司,几乎所有重大敏感的事项我都交给她去办,在家里,即使是找不到袜子这样一件小事我也首先想到的是她,最可怕的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陪着我妈坐在三院走廊里的座椅上,心里十分难过。老太太知道检查结果之后就一直在哭,我不断地安慰她,告诉她这不过是一个小手术,住院不过是医院的规定而已,可是她越发哭得厉害,我安慰来安慰去,也湿了眼睛。可欣把住院手续都办理好了,我送老太太去病房,她紧紧搂着我的胳膊,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这是我自长大以来我妈和我最亲密的举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让我终生难忘。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1

当天晚上,永利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抱着鲜花和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营养品,给老太太扔了一万块钱,永利还给凤凰楼打了电话,让他们给老太太每天送一碗鱼翅过来,我妈吃了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把这碗鱼翅当成了粉条给予了高度评价。
  可欣一直在医院里陪护,给老太太带来了不少安慰。进手术室那天,老太太抓住可欣的手,让我也走到跟前,对可欣说:他父亲走得早,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少吃苦,如果我不在了,老三就交给你了,你替我照顾好他。说完扭过头去。
  可欣忍着眼泪点着头,看得我鼻子发酸,当老太太进了手术室大门以后,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2

我想,其实人生都有定数,生死皆被掌控,何况悲喜。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每天都要做很多枯燥无聊但又不能不做的事情,比如吃饭、睡觉、上厕所,除此以外,每天还要说很多废话,产生很多无用的想法,可是,这就是生活本身,我们就得为此活着,而且要倍加珍惜。
  我一直都在抵抗着这种庸俗的生活,所以拼命赚钱,期望用金钱超度人生的烦恼和病痛,人民币如果不行,就用美元,可是当我妈病倒的时候,我发现钱再多也抵不过可欣喂到老人家嘴里的一勺汤水。这个世界,没有钱行不通,有了钱也并非万能,其实人生中的很多题并不是一个钱字就能解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2

 我妈从住院那天就开始失眠,几乎整晚不睡,也没什么胃口,到最后对鱼翅都失去了兴趣,整天嚷嚷着出院,因为有前车之鉴,我真担心她趁着月黑风高再次逃之夭夭,全家人因此加强了警戒,轮班陪护,可是她又挑鼻子又挑眼,经常无理取闹,原来老太太只中意可欣,只要她一来,我妈立刻眉开眼笑,打针吃药积极主动,事事配合,可欣因此明显瘦了。
  可欣在远处的窗前拭泪,我感动起来,走过去搂着可欣的肩膀,想劝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们全家守在手术室门外,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眼见着手术室的门不断开启,推出一个又一个病人,可是唯独不见我妈出来,我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个小护士走出来,我迎上去问了句我**手术怎么还没结束,她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目空一切地走了,气得我动用了**神功,一拳就把饮水机的水桶砸出一个大坑。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2

又过了一个小时,满头大汗的李教授亲自把我妈推了出来,全家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我妈睁着眼睛,状态出人意料的好,她指着吊瓶,示意我举得再高一点。

  手术很成功。
  据李教授描述,我妈在**的时候表现得格外顽强,**都过劲了也没见她合一下眼睛,逼得大家没办法,最后由主任亲自上阵,加了近一倍的剂量才把老人家放倒,谁知手术还没结束,她就醒了过来,指挥大夫干这干那的,把大家搞得手忙脚乱。
  我追上主任,硬塞给他一千块钱,他推让不过收下了,然后他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妈真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我把切下来的瘤子送过去做病理,我托了朋友,病理分析很快就出来了,报告显示:肿瘤是良性的。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3

 我心中狂喜,快步跑回病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我妈一脸狐疑,说老三你不会是骗我吧。我说这样的事我怎么能骗你呢,你自己看看报告就知道了。她看了半天,那些专业术语看得她云山雾罩,她索性把报告一摔,非要请李教授亲口证实才行,我只好把李教授请来,李教授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妈:肿瘤不但是良性的,而且手术很成功,以后也不会复发了。我妈听了之后,不但没笑,还把脸阴了下来,对我说:小鳖犊子,就你瞎折腾,赶紧把针给我拔了,我要回家。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3

我妈住院期间,很多朋友专程去探望,破费不少,我妈因此发了点小财,收了四万多块,她把钱存了起来,偶尔拿出来偷着高兴一下。出院那天晚上,我在皇家花园摆了几桌酒,答谢这些朋友。那天人很多,永利帮我招呼朋友,忙得一塌糊涂。大枪也来了,他塞给我妈一千块钱,跟我说这些天他去了香港和澳门,没能去医院探望非常不好意思,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喝酒致歉,在大家起哄声中,他连干三杯,干完之后,他居然马上就有了反应,目光呆滞起来。那天可欣也去了,她非常高兴,逢酒必干,气势如虹,喝多了用手拄着下巴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说:三哥,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她法眼如炬,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就说:你喝多了都。她咯咯大笑起来,笑完,趴在桌子上哭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3

 她一哭,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简月,此时她应该正在山东老家过暑假,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她也快开学了吧。
    不知为什么,我对简月可以表现出十分热情,却对可欣流露半点柔情都不情愿,我这是怎么了?我在简月那里找不到半点依靠,却痴迷难返,可欣分担了我的大部分压力,而我对她却若即若离,我到底怎么了?
    我决定忘掉简月,和可欣重新开始。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家,进了卧室,我回身把她顶在门后一边亲吻她,一边把手伸到衣服里面揉搓她饱满的乳房,直到她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我拦腰把她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当我准备解开她的衣服的时候,她轻轻推开了我,自己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袒露出雪白耀眼的,她又把盘起的长发放下,将乌黑的长长的卷发散落开来,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高贵。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3

 我吻遍了她的全身,然后将她的双腿打开,那里是一片温热的柔软,我迫不及待地CHA进去。
    哦!。。。不要啊!。。。天哪!天哪!她激动得乱喊乱抓,几乎要哭了。
    我用力着,将可欣送上一波又一波**。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坚持了很长时间没SHE,大脑中一片纷乱,不断闪过简月的脸,有笑的,有生气的,还有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她噙满泪水的双眼。
    。。。。。。
    我终于SHE了,可是**却并不强烈。我从她的身上栽下来的时候,心中无比沮丧。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4

 可欣把手伸进我的手心。
    你这个人真坏!她嘻嘻笑着。
    我笑了一下,怎么?你才知道吗?
    你已经够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她顺势偎进我的怀里,说,我就喜欢你,你欺负我我也高兴!
    我摸了摸她的脸,心中无端感动起来。也许我们之间的热度就是这些感动维系的吧,可无乱怎么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可欣,这个大连市普通家庭的女孩,毕业于哈工大,原本可以有更多选择,可是却阴差阳错为我而留在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北方城市。她每月的薪水不高,却给我买八十块钱一双的袜子,两百多块的内.裤,而她自己中午经常吃麻辣烫、炒饭这样的简餐,从没看见她穿什么名牌,有一次我去香港,回来时给大家带礼物时送她一瓶CD香水,可是她总也舍不得用。说实话,我深深喜欢她这种朴素的穷人立场,我发现这种立场如果反应到爱情上,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般的专一。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4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孩。我说。
    那你说说,你见过多少聪明的女孩?
    我数数啊。我伸出手指,佯装数了起来。
    她一把打掉我的手,小嘴一撅:你还真数啊你! 她假装生气翻过身去,不一会儿,她又转过身来,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蹭了半天,深情地说:王野,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你也有过不止一个女人,我不在乎,可是从现在起,我希望你就对我一个人好。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04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一个激灵,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毕业设计那年,低我一年级的心妍过来帮忙,我俩通力合作,一张零号图纸终于历时一个月设计完毕,完成那天是个周末的晚上,时间已经很晚,同学们都去喝酒跳舞了,教室中就剩下了我们两人,日光灯发出嘶拉拉的响声,窗外有车的灯光从教室的棚顶无声地滑过,我俩对视了一下,眼睛里就汪出无限春意。那天晚上,我们决定摒弃在校园周边黑暗角落打游击战的优良传统,改在教室里打阵地战。我把门反锁,将灯关掉,又觉得不放心,搬了两张课桌把门死死顶住,心想,如果外敌前来入侵,我军至少还可以争取时间穿上战袍。那天我像高尔基扑在了面包上,吃起来毫无节制,到了关键时刻,外面走廊突然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我军迅速屏住呼吸潜伏起来,可是脚步声却渐渐走远了,我恼羞成怒,一把将零号图板拽过来铺在地上,把面包置于之上,大吃特吃起来,就这样,零号图板上面那张科学严谨的图纸在一对狗男女的折腾下,变成了毕加索的抽象派。记得事后心妍对我说的就是“这辈子只许你对我一个人好”这句话,我为此感动了半天,还亲手为她穿上了裙子。毕业后,当我顶风冒雨地给客户送货的时候,她却背着我在学校和一个广东仔搞在了一起,毕业的时候,她给我写了封信,就和广东仔直接投奔资本主义世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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