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0

  去你ma,滚!永利还了我一句。
  我双手拄着膝盖,低着头弯着腰,运了半天气,终于忍不住,哗地一声吐了一地,心中舒畅不少。
  永利从车上取来一瓶水递给我。
  操!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吐。我漱了漱口,说。
  上车,咱俩找个地方醒醒酒,放松放松。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0

 永利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一个大款就像他快速发福的身材一样不可思议,几乎没有过程。
  那次打架撞车之后,他蓬头而行,四处借钱,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突然打电话叫我出来,再见时已是西装革履,小肚凸起,这副派头差点吓我一跟头。
  他把我领到一家高档海鲜酒楼,叫服务员的声音铿锵有力,点了两只母蟹眼睛都不眨。有钱人吃起东西来就是酷,我这边正琢磨怎么除掉蟹壳的时候,那边他已经吃得七零八落,然后拍着桌子大喊服务员再来四只,那声音掷地有声,我问他最近是不是发了大财?他端起一杯红酒干掉,咂巴咂巴嘴唇,吐出一个蟹渣,也不答话,渭然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极为空茫。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0

  这只螃蟹吃得我心惊肉跳,心里琢磨着这事太不靠谱,就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最近出来个家伙,专门持刀抢女人金项链,还扎人家屁.股,你听说没有?
  他哈哈大笑,笑完低头从包里拿出几盒药,雄赳赳地往桌子上一拍,我拿起一看,正是本市电视电台其时正在铺天盖播出的广告药,风靡一时,专治老年人心脑各种疾病,不但能调节内分泌,还能利尿通便,增强消化功能,对增强性欲、改善中老年人性生活也有特殊疗效。
  他无比自豪地说:这是我做的!说完他还伸出两根手指,颇为神秘地说,每天赚这个数!
  我在心里琢磨,这是两百?还是两千?当我想到这也可能是两万的时候,我的心脏一紧,骤然偷停。
  那时我正江河日下,看见他现如今横刀立马,自尊心刹那间被**摔碎,心中况味难言。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1

  永利把车停在一家韩式汗蒸馆门前。他经常来这里,比较熟悉,进门以后,他自己点了五号按摩师,又给我点了十二号,让她们侯着。
  认识永利这么久,从没有看见他在娱乐场所沾惹荤腥,即使点钟按摩也向来都是挑手法老道、功力深厚的那种正规按摩师,在这点上,我有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有一次我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揶揄过他,他笑笑,说老了,不中用了。可是据我所知,虽然他对低档**敬而远之,可是除了老婆,他绝对不止陈怡宁(为防止对号入座,特将前文出现过的李玲改成陈怡宁)一个女人,至少还有一个大学老师和一个主持人,但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起。
  我俩简单冲了凉,就进入汗蒸房。这里面热气裹身,呼吸干燥,我把湿毛巾蒙在了脸上,呼吸才变得湿润起来,不一会儿,我的前胸后背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1

  永利的突然发迹令所有人感到惊讶,包括我。我相信他有这个魄力,那次打架,他损失惨重,不但在菜市场混不下去了,还把赖以谋生的面包车撞得面目全非,只好低价卖掉,正所谓图穷匕见,他放手一搏也不算稀奇之事,但是决不相信他有在电视台广告上烧钱的实力,我按照那几年的行情算了一下,如果把电视台、电台以及路牌广告加在一起,每个月至少十五万,这还不算药品的进货款,如果算上这些,每个月的现金流量也绝不会少于二十万元,以他在菜市场拉白菜萝卜打零工赚的钱,攒上一辈子也断断投入不起。
  永利对自己的资金来源一直讳莫如深,每次问起他,他都遮遮掩掩的,后来大家也就懒得问了。不过坊间流传的一个版本比较可信,据说他和菜市场一个卖土豆的女人有一腿,关键时刻,这女人毅然决然地用多年来卖土豆积累的钱支持了他。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1

 对此我一直将信将疑,不过有一次,我偶然在莱茵河看见了他,他坐在一个僻静处的摇椅上,背对着我,身旁坐着一个黝黑粗壮的女人,脸上涂抹了足有半斤多增白蜜,嘴唇鲜血淋漓,头发烫得像一团乱草,还不断地和他撒娇耍嗲,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拱。我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们,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疑,无论怎么看都像传说中那个卖土豆的。我甚至怀疑,永利发迹之后对来自上流社会的女性情有独钟就和他这段经历有关。
    
  我蒸得满身大汗,醉意顿失,出去冲了凉,又叫来一盘冰镇西瓜,我和永利在包房风卷残云般吃掉,感觉体内升起一阵舒服的凉意。永利点的按摩师手法果然不错,穴位准确,力度适中,不一会儿,我居然睡着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2

  醒来的时候,按摩师已经下去了,永利坐在那吸烟。
  睡着了。我伸了个懒腰,说。你没睡一会吗?
  我睡不着。永利回答,然后接着说:明天我出面找找徐黑子吧,和他好好唠唠,把疙瘩解开。
  有什么可唠的,这事你别管,我都劝不住自己,你别跟着瞎掺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老三,我警告你,和他这样的人斗没有任何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听我的,我明天安排一个饭局,你和他喝杯酒,赔个不是,把这个梁子揭过去算了。
  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与其向他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还不如让他一枪打死我。
  永利很不耐烦地把烟摁灭,说你小子真他妈犟。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2

  我觉得永利变了,自从那次痛殴那两个地痞之后,他虽然因此发奋努力鲤鱼跳了龙门,可是不知为何,他一下子性情大变,不出恶言,不出重手,变成了谦谦君子,如他所说,广结善缘,和气生财,喝多了还动不动就对我说:和钱比起来,自尊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一次有人抢他的黄金广告时段,他不愠不恼,主动送上一万块,还鞠上一躬,说:给兄弟点薄面,我们全家老小的生活全指着这个广告呢。从此和人家成了朋友。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2

  每个人的来历都非常可疑,写在履历上的一定含有虚假,可以高谈阔论的也必是经过了粉饰,只有那些隐忍在内心的经历和感受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我,永利,还有你,谁的心不曾疼痛?谁的心不曾柔软?
    我突然想起永利在长春和我匆匆告别的那天晚上:简月满脸泪水地在大街上奔跑,大枪在包房里捧着脚痛得大呼小叫,我喝得酩酊大醉睡在车的后座上,永利则在茫茫夜色中驾车奔驰在吉长高速公路上。
    永利事事为我着想,这些年没少帮我,可是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找到陈怡宁,两个人吵没吵架,我却从没关心过。
    怡宁还好吧?我突然觉得有点抱歉。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永利颇觉意外。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2

 哦,我突然想起在长春的那天晚上,你匆匆忙忙地回了吉林。没什么事吧?我不好意思地说。
    哦,没事,挺好。永利平淡地回答我。她在家洗澡呢,没听见我的电话。
    
    永利身边众多的女人,都是大家谈笑间提起的,有些人偶尔见过并不熟悉。以永利目前上千万的身家,有几个像模像样的红颜知已不足为奇。
    陈怡宁却是我唯一见过的女人,而且不止一次。她不是那种艳惊四座的女人,却永远是男人瞩目的中心,性~感但不妖娆,甜美却不过分。她和永利在一起三年了,有时我暗自思量,觉得他们并不般配,原因是她年方二六,和永利差了一旬,何况永利长相普通,毫无出奇之处,还有一个原配老婆。可是女人是这样,她们打量一个男人,往往不是他的品貌,而是更看重他的头衔和财势,在这个世界上,品正貌端的人.大多是平凡的普通人,而手持利器的成功男人毕竟寥寥无几,所以极少有女人不往高处走的,这就是好白菜为什么都让猪拱了的深层原因。从认识她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永利的钱包,或许还有诺言,不过在我看来,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忠诚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2

 永利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从不把他那些女人介绍给我们认识,既然能把陈怡宁堂而皇之地带入我们这个圈子,那就意味着一种关系的确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即使永利上次对她突然起了疑心,我也是好言相劝。我能理解永利这种醋浪滔天的心理,而且这不是简单的哥们之间的理解,而是站在一个男性立场上的更深层次上的理解――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那是因为对不同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不是对她们充满了梦想呢?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3

 你觉得陈怡宁这个人怎么样?永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
    挺好啊,可是我觉得好没什么用,关键还是你觉得好不好。
    和我在一起三年了。永利感慨道。
    她多大了?我问。
    二十六了。
    正是一个女孩最慌乱的时候,她的同学、朋友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子的生子了吧。
    是啊,最近她总和我过不去,催我离婚呢,闹起来没完没了。
    呵呵,可以理解。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3

婚是不可能离的,这件事我以前就和她说得明明白白的,可是最近她不依不饶,非要我明媒正娶,我怀疑是她的家人和朋友挑拨的。
    这个时候都这样,耳朵根子软,呵呵,她没管你要钱吗?我不怀好意地笑。
    怎么没要?这半年都给了二十多万了,啥作用没起,反而变本加厉了。永利有些恼火。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凉拌!永利气呼呼地说。
    看来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想。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3

 永利有一个朴实的老婆,叫海英,家住丰满日升村,是他在菜市场拉菜时经人介绍认识的,对他极好,知疼知热的。可是她的父母因为永利是个拉菜的,太穷,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为这事她父亲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气之下,抱着行李出了家门,搬进了永利租住的小屋就算结婚了,从此再没有回过娘家。后来日升村的土地被高新区占用,给每户每人发了一大笔补偿金,她的父亲因为生她的气,没给她一分一毫,她也没有任何怨言。永利有一次喝多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诉我,结婚那年春节,交完房租,还完欠款,他们满口袋只有三十八块钱,买了两个苹果,吃了一个正月的粉条就算过年了。那时海英还在电子厂做工,后来辞了工,专门负责给他的平板车装菜,风吹雨打,一年下来,搞得手裂皮糙,不过两个人齐心合力,终于买了那辆面包车,日子才稍微有点改善,后来海英怀孕了,才回了家,虽然永利后来发了大财,可是她一直住在一个八十多平米的房子里,不肯搬出去。她给永利生了个儿子,前两年又生了个女儿,也许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有一个老公,再加上儿女双全,就已是幸福吧。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4

 永利有一个朴实的老婆,叫海英,家住丰满日升村,是他在菜市场拉菜时经人介绍认识的,对他极好,知疼知热的。可是她的父母因为永利是个拉菜的,太穷,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为这事她父亲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气之下,抱着行李出了家门,搬进了永利租住的小屋就算结婚了,从此再没有回过娘家。后来日升村的土地被高新区占用,给每户每人发了一大笔补偿金,她的父亲因为生她的气,没给她一分一毫,她也没有任何怨言。永利有一次喝多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诉我,结婚那年春节,交完房租,还完欠款,他们满口袋只有三十八块钱,买了两个苹果,吃了一个正月的粉条就算过年了。那时海英还在电子厂做工,后来辞了工,专门负责给他的平板车装菜,风吹雨打,一年下来,搞得手裂皮糙,不过两个人齐心合力,终于买了那辆面包车,日子才稍微有点改善,后来海英怀孕了,才回了家,虽然永利后来发了大财,可是她一直住在一个八十多平米的房子里,不肯搬出去。她给永利生了个儿子,前两年又生了个女儿,也许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有一个老公,再加上儿女双全,就已是幸福吧。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4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俩起身穿衣服。出门上了车,永利陪我回到世纪大饭店取车,一路无话。
    告别的时候,永利已经把车开出去很远,又倒了回来,他打开车窗,伸出头来:明天我还是去找找徐黑子吧。
    你千万别找,如果你找了,咱俩就再也做不成哥们了。
    那好吧。如果他不找你麻烦,你也不要动他,你明白吗?
    放心吧你。
    如果这事能这么过去,再好不过了。如果他对你有下手的迹象,你千万要马上告诉我。
    好,没问题。
    这些天你小心点,提防一点不是什么坏事。
    走走走,赶紧走,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我不耐烦地说。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4

 公司开会,讨论制定新的销售策略,大家七嘴八舌,不过都是老调重弹,开得我心情烦躁。我给对面的可欣发了个短信,说:今晚我想吃红烧肉,带毛的。可欣看了短信,向我翻了一眼,我正襟危坐,义正辞严地盯着她,目如鹰隼,在对视的一刹那,她慌乱地低下了头,涨了一个大红脸。带毛的红烧肉暗指女性的第一性征,我猜想她的大脑中此时一定出现了某些不健康的**画面,我在心里不禁发出一声活泼的笑声。
    许为正在慷慨激昂地舌战群熊,我叫停他,宣布散会。
    从前,我一向冒充大老板,深居幕后,现如今形势逼人,销售每况愈下,而且银行消息灵通,最近频频上门讨要贷款,搞得我不胜其烦,只好冲上工作第一线,抓生产,促销售,为尽快扭转不利局面而努力奋斗。
    上次与徐黑子交恶,我想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正如永利所说,这家伙半路向我下点黑手也说不定,况且**兄也曾曰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想也对,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于是我推掉各种应酬,尽量减少外出的机会,没等下班就关掉手机,下了班就赶紧携娇妻转回家中。可欣不明就里,还以为我良心发现,每天兴高采烈地买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4

   下了班,我驾车去**广场接她。为避人耳目,我和她约定,下班之后分别出行,然后在此会合,一起回家。今天我刚刚开出公司几百米,就看见可欣站在路边向我招手,怀里还抱着我准备换洗的工装。我赶紧停下来,让她上了车,说傻丫头你怎么越等越近,瞧你,每天以二百米的距离向回收缩,你是不是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啊?可欣嘻嘻笑,说我这不是怕你绕道吗?你多牛啊,公司老总,我一个小职员哪能不替老总着想呢?我说你少给我来这套,我看你不像一个小职员,倒像一个卖酸甜的。我把拇指和食指绷在一起,放进嘴里吹了两下,作势欲在她的脑门上弹脑瓜崩,她闪身躲了过去,装作一副气昂昂的样子说:就知道欺负人家,哼!王小三!说完,自己在那儿嘻嘻笑个不停。她前天叫我喜之郎,昨天叫我可比克,今天叫我王小三。我无可奈何地笑笑,心中一片温馨,也许我的生活本该如此祥和:白天有口喝的,晚上有把摸的,不亦快哉?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5

我在家这几天,可欣和我一样早早就关掉了手机,一门心思对我好,我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翻看过一次她的手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通话记录,心中立时一片宽慰,反倒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想,可欣不过是和别人谈谈心而已,属于公民的基本权利之一,我干嘛要对此耿耿于怀呢?于是对她好了起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15

    这几天,我的生活无比惬意,下了班就和可欣自己动手做饭做菜,晚上无所事事就腻在一块看韩剧,可欣像一个正在度蜜月的新媳妇,除了每天督促我吃水果喝牛奶,还忙忙活活地给我洗脚、剪指甲,还承包了抓痒、掏耳朵等诸多服务项目,搞得我饱暖思**,一上床就想和她搞一搞。
    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可欣自从跟了我,对我真是千好万好,除了主动献上处NV之身,还倒贴不少私房钱,特别是老妈住院期间,估计她是动用了自己的战略储备,以她的工资水平,现在她的钱包应该比脸还干净。我心中突然有些过意不去,这么长时间,我不但没给过她一分钱,也没给她买过什么礼物,于是就把方向盘一甩,调转车头,直奔国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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