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6
我他**算是一个什么东西?虚荣,放荡,自私,狡猾,贪婪,乖戾,恃强凌弱又外强中干。
十年之间,我何止是面目全非,其实五脏六腑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也已经遍体生疮。
这样也好,一记耳光,打出你的清醒。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6
也许就是放纵后的良知觉醒让人觉得你在堕落中还是深藏着善意和纯真的,好欣赏这段:简月,你从来就属于这种人生:读书,工作,找一个珍惜你的同龄人恋爱,结婚,生子,过幸福美好安定的生活。而我和你并不相配,年龄不相配,容貌也不相配,品质也不相配,我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了,等得起,也做不到,我尝试过自我解脱,可是这种恶一旦沾身,就永远无法救赎,千金散尽,可以重新获取,可是人生之初的美好意象一旦丧失,就永远无法挽回了,原谅我,我给不了你美好的未来,也给不了你要的简单宁静,我已经万劫不复,红尘尽头,即是我的七尺之棺。简月,你恨我吧,既然已经本无可能,又何必缠绵悱恻,其实到头来不过是始乱终弃,两败俱伤。戳穿无边风月,不过是无头之债,春满花枝,到头来亦是一树萧索,罢了罢了,与其夹缠不清,不如快刀斩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只是多年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心还会疼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6
希望这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少女的纯真可以将你救赎!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绿野无风,草色绿得像要渗出浆水来。我穿着白色新郎礼服,躺在一片广袤之中。一个美丽的新娘坐在我的身边,头戴花环,穿着洁白的婚纱,她双手捧来一缕泉水,小心翼翼地浇灌在我的两腿之间,我诡异地发现,我下身那根东西迅速发芽生根,瞬间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我呼呼喘着气,被惊呆在当场,不能动弹。
醒醒!醒醒!
我忽地坐了起来,恍惚地睁开眼睛,窗外阳光耀眼,房间里冷气开放,形势一片大好,而可欣却气咻咻地坐在床前。
做了个恶梦,吓我一跳。说完,我吸了一口气,欲再次躺下接着睡。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昨晚你去哪里了?可欣问我。
记得昨晚出门的时候,可欣迷迷糊糊地醒来,问我这么晚了出去干嘛。我灵机一动,心想可欣没有永利的电话号码,更没见过陈怡宁,决无查实之可能,就撒谎说永利和陈怡宁吵架了,有大打出手的危险,我赶去平息武斗。她“哦”了一声,叮嘱我开车小心点,就又翻身睡去。
哦,永利和陈怡宁吵架了。我闷声闷气地答了一句。
那这是怎么回事?可欣指了指我的裤头。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耐烦地反问了一句。
自己看看,裤头穿反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我赶紧低头检查了一下,糟糕,果然穿反了,而且是前后里外混合反。我在心里懊恼地骂了自己一声猪,赶紧手忙脚乱往下脱,脱到一半,才觉察出有些慌乱,于是赶紧镇定下来,对她说:穿反了?哦,果然穿反了,那脱下来重穿。
王野,你和我说实话,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是和你说了嘛。
你昨晚是不是去和别的女人约会去了?
没有!我经常穿反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说。
你真的没有去和别的女人乱搞?
没有。
别动!你妈说你一撒谎鼻尖儿就发紧,我看看。可欣凑过来,紧张地盯着我的鼻尖儿看。
撒什么谎?我能撒什么谎,啊?我一边狡辩着,一边躲闪,不过鼻尖儿一阵阵发紧,没办法,我从小就这样。
没撒谎?那你鼻尖儿紧什么?!
别听我妈瞎说,哪有的事?你看你看,我紧了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你刚才紧了。
没紧。我咬牙争辩,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好死不承认。
那好吧,你接着睡吧。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蒙混过关了。可是刚躺下,就见可欣从我的面前一晃,她快速而准确地把我的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走了。
坏了!我暗叫一声不好,昨晚简月发给我的短信忘记删掉了!
我赶紧起身去夺,却为时晚矣,只见可欣夺门而出迅速进了书房,我追出去,谁知她在里面已将房门反锁。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7
我气急败坏地咚咚敲门,她在里面就是不吭声。过了很久,我听见她在里面发生一声哀鸣: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同性恋。。我说你怎么到现在也不结婚。。
我叫苦不迭。她一定是看到了简月发给我的那条短信。当初我在手机里把简月存作张景辉(寝室老三的名字)时还自以为是聪明之举,现在看来实则愚蠢透顶,原来BT如此简单。
可欣,你听我解释。
我慌乱异常,禁不住有些气短。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想好怎么解释,就听见里面传来按动手机键盘的声音,可欣居然给这个号码打起了电话。
我**拧动门把手,可是房门坚如磐石,任我如何用力,就是无法打开。
电话应该是接通了,不过可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8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一定是简月把电话打了回来。
短兵相接,一触即发。
我气急败坏地叫门,可是无论我怎么急切,可欣就是不开门,房里房外,只听见手机里有个人在声嘶力竭地唱: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8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讪讪地收了手,可就在这时,房门却没有防备地打开了。
可欣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伸出胳膊,把手机递过来,气势汹汹地说:你的电话!
我接过电话,转身按下通话键,低声对简月说我这边有事,一会再打给你,就关了机。我转过身的时候,看见可欣站在那里看着我,突然,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落下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8
我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差点走过去抱住她,但我最后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做法。即使拥抱是这道难题的正解,可是她的生活还能如同最初那样一望无际吗?
我转身进了卧室,躺倒在床上。可欣一定在等待我去辩解,可是我不想作任何辩解,因为任何辩解对可欣来说都是欺骗,对简月来说则是亵渎。
可欣非常烦躁,在房间里出出进进,到处翻东西,弄出很大的声响,我从卧室虚掩的房门看出去,客厅里一片狼藉,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她走进了卧室,大义凛然地收拾床头柜里的胸.罩内.裤,看样子她打算收拾皮箱走人,我欲出言阻止,可是话没出口,就被她狠踢了一脚,她从我的身下扯出一只袜子走出了卧室,把门关得山响,差点震得我从床上跳起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9
我正在犹豫怎么阻止她离家出走,却见她此时丝毫没有了要走的意思,正在异常凶狠地擦地板,还把音响开到最大,反反复复放那首《该死的温柔》,我长吁了一口气,心想,折腾累了也好,有话明天再说。我昨晚一夜没合眼,今天又被可欣这么一闹,早已困倦不堪,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卧室里漆黑一团,卧室的门下缝隙偶尔闪出一阵蓝光,不时传来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整个房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我打开门,来到客厅,没人,电视开着,音量很小,一个白衣女鬼正在电视里掩面哭泣,吓得我赶紧开了灯。客厅和每个房间都异常整洁,地板光可鉴人,物品都被归于原位,拖鞋摆放整齐,瓜果被洗过了,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儿,可欣的两只皮箱也整齐地放在书房门口,只是可欣不知跑哪去了。我突然有种不祥的念头,房间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不会是她交代完后事自.杀了吧?想到这,我后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我看看窗户,门窗紧闭,不像是有人刚跳下去的样子,我又四处翻找了一下,也没发现任何遗书,可是这么晚了,可欣能去哪里呢?我急得团团乱转,拨打可欣的电话,她的电话在书桌上尖叫起来,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不少恐怖的气氛,我也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9
我赶紧下楼,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凌晨夜色清冷,此时笙歌不再悠扬,快乐开始陷落,寻欢的人们正满嘴胡话地在夜场门口拥抱告别,小.姐也累了,她们带着交易之后的喜悦或沮丧,打车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偶尔有行人从街边急匆匆地走过,身影也被路灯拉得老长,显得非常寂寥。这个城市此时就像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最后一个告诉我。前几天我和可欣偎在沙发上说话,她这样对我说。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她满怀欣喜地向我的嘴里塞了一颗提子。她不敢面对的,却用乞求的方式得到解脱,想来真是替她悲哀。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9
给她买钻戒那天晚上,温存过后,她在我的怀里把玩着手指上那枚钻戒,由衷地感慨到:我多想有一个温暖的家呀!也许在她看来,那枚钻戒是婚姻的可靠保证,可是在我觉得,如果说婚姻和钻戒有什么类似之处,那它们的共同点不过都是一个圈套而已。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知道了她的身世。她告诉我,六岁时母亲就永远离开了她,父亲再娶后,她就成了多余的人,自己孤孤单单地长大,直到遇见了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欣眼睛湿润,幽幽叹气,我抚弄着她的头发,内心一片柔软。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从没见过可欣当着我面给家人打过电话,有一次一个男人打来电话,好像是她的父亲,她态度冷漠地应答几句就挂了电话,我问了一句,她烦躁异常,甩下一句不用你管,就转身进了厨房,脸像一个硬邦邦的苹果。我甚至觉得,可欣对我母亲这么好,一定是和自小就患上了母爱饥渴症有关。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9
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起来,却听见一片噪杂中响起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你是不是姓王?我心头火起,说NTM的谁呀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那男人说,有个女的喝多了,说是你媳妇,你赶紧过来吧,什么玩意儿这是,吃饭不给钱!
我赶紧问清地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狂奔而去。这是一家通宵营业的烧烤店,里面围了一堆人,可欣正一个人激动地和老板的一干人马对峙。我拨开人群,过去扶住可欣,可欣看我过来,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大声嚷嚷:这是我老公,我老公有都是钱,来,给我上酒!桌子上规规矩矩地摆满了牛羊身上各个部位,可是明显没有被动过一口,小瓶装的红星二锅头空瓶则东倒西歪的到处都是,这让我再次见识了可欣惊人的酒量。我说你们谁是老板,一个中年男人说我是。我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扔给他,问他够不够。老板说够了够了足够了,用不了这些。我说少废话,不用找了。我一把抄起可欣,将她横腰抱起,她在我怀里一通胡踢乱打,从老板叫嚣再来两瓶,我赶紧急匆匆地走出门去,将她塞进了汽车。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29
那天夜里,可欣一阵哭一阵笑,足足折腾到天亮才睡去,睡着不久,却突然直愣愣地坐起来,急切地问我: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是不是丢了?!我把她的手放在她的眼前让她看清楚,她舒了一口气,把戒指摘下小心翼翼地放在枕下,这才放心地再次睡去。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再次看见了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我看着天空越来越亮,听见远处传来晨练老人吊嗓子的呼喊,心里翻腾着,一样的不眠之夜,两个不同的女孩,我该何去何从?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最近生意不顺,令我烦心不已,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阻止销售的大幅下滑,这让我对自己经营实业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质疑,同时也触发了我对当年搞销售时所创造的丰功伟绩产生了由衷的怀念。
话说当年,我的.伟大事业节节败退,最后终于走投无路,我正打算放下身段从此与永利同流合污之时,却在楼下的小卖店巧遇一个浙江人,他看起来比我好不了多少,也坐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拿着一瓶啤酒干拉,我俩聊了几句,没想到同病相怜,越聊越投机。此人是做药品胶囊加工的,销售一直打不开销路,厂子频临倒闭,这次孤身一人铤而走险来到东北,原想闯出一条活路,没想到人生地不熟,处处碰壁,正打算铩羽而归,从此亡命天涯。我灵机一动,向他提出由我来代理,条件是五五分账,我把胸脯拍得山响,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时他积压了大量的库存,如果卖不掉就会变成几吨没人要的垃圾,与其烂掉还不如让我这个毛头小子试试,反正也不用他掏钱,如果瞎猫真的碰到了死耗子,何乐而不为呢?我猜他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第二天,我找到了大枪,通过他的父亲联系到了一个药厂的经理,去见这个经理那天,我换上西装革履,打扮得油头粉面,像第一次上门的新姑爷,一见到经理,我就凭借搞.时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向他进行了全方位、立体式的推销,谁知那经理认钱不认人,fandong气焰极为嚣张,兜头给我一顿训斥:说有个屁用,你做出个样子我看看!为了见他我精心准备,煞费苦心,却被他一句话当场将住,不禁心中冒火,满脸通红,却只能咬牙忍着,本想百般献媚,以求打动芳心,却见此人双眼上翻,脸黑得像个煤球,我只好诺诺连声,先行告退。最后的结果是,我苦着脸从永利那里借了两万块钱,夹着尾巴送到他家里,自此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小产品可以作出大市场,这是这件事给我的深刻启示。那几年药厂倒闭那么多家,我却因小小的胶囊发了大财。一年多的时间,我带领搞日用品直销时剩下的几个残兵败将把东北的市场份额拿下了近三成,赚了钱我买了房买了车,成天混迹于各大酒店,我认识大庆就是在我风生水起的初级阶段。
永利发达以后,请我吃的那顿螃蟹让我记忆犹深,以至于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每次见到永利,我都觉得他长得像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为此我特意请永利吃了顿鲍鱼,终于把他打回人形,心中痛快无比。
胶囊生意我做了三年,后来竞争激烈起来,市场越来越不好做,我就激流勇退了,不过受此启示,我搞了这家食品添加剂公司,思路还是那个思路,我却当起了老板。不过这个老板真不好当,这段时间我公司生产的各种产品连续失去几个大客户,搞得我焦头烂额,再加上这几天简月和可欣都和我较劲,让我有种屋漏偏逢连雨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