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可欣喝醉的第二天,我找了个机会给简月打了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我想她一定是被昨晚的电话惊着了,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是我,再打,她接了。
  我以为你被老婆吓死了呢,见不到你了。简月说。
  怎么会呢,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你说呢,昨晚一夜没睡。
  要休息好,别胡思乱想。
  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简月在那边突然毫无防备地哭了起来,声音几近号啕,令我猝不及防。我仿佛看见她捧着电话,眼睛里掉落大滴大滴清澈的泪珠。我嗫嚅了半天,想试着去劝慰几句,却又听见电话里她的哭泣戛然而止。她说好了,我没事了。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松了一口气,想和她谈谈天气什么的,那边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我放下电话,郁闷得像个霜打的茄子。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0

 可欣这几天很少说话,家里气氛因此变得格外庄严,上班下班她依旧和我出双入对,只是少了以往的亲昵,以往走路时只要是没熟人在旁边她都是挂在我胳膊上的,现在是各走各的,谨慎地保持着政.治局常.委的距离。有天晚上我想和她亲热一下,有点讨好的意思,据说男女闹了矛盾,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由男方发起一场床上运动,热火朝天过后,天大的问题也会随之解决。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在床上既不拒绝,也不配合,我折腾了半天,面对她僵硬的身体和严肃的表情突然兴致索然,只好翻身下马,宣告运动失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在公司里,她虽然依旧严肃沉默,但变得格外敏感。有一天早上秘书小张过来附身收拾办公桌,那天她穿的衣服领口稍低了一点,我瞟了一眼,看见乳沟处勾勒出一条性~感的弧线,引发了我无限的联想,正在心驰神往之时,可欣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桌前,吓了我一跳,她把手里的一叠材料用力在桌子上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对小张不咸不淡地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王总谈点事情。小张有些莫名其妙,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小张拧身往外走的时候,可欣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小张性~感的细腰丰臀上,当她把小张送出视线后,回过头盯着我,也不说话,眼神凌厉,似乎要看穿我的一切思想活动。我对可欣展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小心地问她有事吗。她冷冰冰地说了声没事,然后把报表摔到我的办公桌上,转身而去。
  我在办公室转圈,工作实在干不下去了,心情变得阴沉沉的,我有些受不了可欣的严肃和沉默,她虽然不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我总感觉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在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威慑范围之内,她似乎拥有随时打击我的权利,但她引而不发,这让我愈加感到心慌,似乎一场暴风雨随时都会向我袭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其实很久以来,我的理想是开一个饭馆,每天肥头大耳地坐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放一个大号的水蜜桃罐头瓶,里面沏上浓浓的茉莉花茶,双目炯炯地环视我的前台后厨,谁要是偷懒,我就狠狠地咳嗽一声,一点面子不给。我那鲜花般美妙的笑容只献给我的客人,爱谁谁。可是,我他**现在是个老总,当老总烦哪!公司目前订单锐减,库存积压严重,工人开工不足,而销售上迟迟不见大的起色,从大家的举动上看,军心已经动摇。公司不景气,可欣和简月又给我徒增烦恼,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我发现,当我只把感情当作一场游戏的时候,我是她们的主宰,主宰她们的喜怒哀乐,甚至身体上的**,但是当我一旦爱上了她们,我就沦为了奴隶,她们控制了我的一切,包括智商。原来生活中的悖论无处不在,一不小心,我就陷落在爱情的包围圈。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其实,我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那就是想找一个产院护士或者幼儿园老师当老婆,也许她们的职业触发了我对婚姻生活的美好向往,我觉得她们呵护生命,必定格外温柔,如果不是误入歧途,我的生活也许要比现在单纯许多。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翻遍手机上的电话薄,却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我颓坐在椅子中,突然觉得浩瀚人海,自己却是孤单的。可欣也好,简月也罢,她们只是我生活中的伴侣,却从来不是我灵魂上的朋友。
  我给永利打了个电话,他说正好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我,我说那你说吧,最近正在倒霉,多坏的消息我都能挺得住。他说见面再说吧,我在岛上,你开车过来,咱俩炖一锅鱼,喝点酒。我正烦心不已,心想这样也好,就一口答应了。放下电话,脑子中突然闪出可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犀利的目光,心中一阵气短,自己说走就走,可欣会不会生气呢?我不由得一阵犹豫,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又怎么好出尔反尔呢?我收拾收拾心情,下了楼。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在开往松花湖的路上,我在想,以往自己在外厮混,抬腿就走,毫不含糊,为什么现在我特别在意可欣的情绪变化了呢?我对自己更难以理解的是,她的情绪变化居然直接左右了我的心情,难道在我的心底,对她已经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愫吗?我又想到了简月,她现在干什么呢?是正在自习室伏案看书写字还是背着书包正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她真的能平静下来坦然面对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吗?还是已经毅然决然离我而去从此不再回头?我的脑子中一片纷乱,像野草在疯狂的生长。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驾驶上。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松花江被一道丰满水电站横腰拦住,叠坝成湖,是谓松花湖。松花湖面狭长,绵延200多公里,水域辽阔,湖叉繁多,状如蛟龙。永利的森林别墅位于松花湖纵深之地,依山傍水,后面绿树婆娑,林韵悠长,前面碧波万顷,一望无际,特别是湖岸之处一片银色沙滩,水洗风沐,远远望去,沙滩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犹如铺了一层细碎的金银,赤脚走在上面,脚掌熨烫,惬意无比。
   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永利光着膀子站在路口早就等不及了,见我下车,吵吵嚷嚷地扔给我一条泳裤就先行上了岸边的小船,我回到车里换上泳裤后,看见永利已经划着小船离开了岸边,我笑骂了一句,赶紧下了水跳上小船。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我和永利向远处划去,其时正是夕阳西下,晚风习习,湖里的微波荡漾出金色的波纹,船桨划动,小船在金光闪闪的湖面裁开一条美丽的线,向湖水纵深处行进,此时,我倆和小船被微化成一张剪影,和水天融为一体了。我忍不住站在船头,放开喉咙,忘情大喊,在粗犷而悠长的呼喊声中,胸中的块垒渐渐消退。
  我和永利划出大约五十米,停下来,我们在一整箱啤酒上拴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然后将它放入水中,慢慢沉入十几米深的湖底,湖底之水甚凉,用来冰镇啤酒最好不过了。
  永利昨天就在湖里下了网,我俩用力拉着绳子起网的时候,网还没露出水面,就看见一条鱼跳网而出,我兴奋得大喊大叫,一个倒栽葱扎进了湖里,可是那条鱼却早已经不知踪影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1

 我和永利一个在船上,一个在船下,七手八脚把网拉到了船上,把网倒在船舱里,大大小小的鱼活蹦乱跳的,足有一百多斤,我跳上小船,把小一点的鱼挑出来就地放生了,然后划船回到了岸边,把剩下的几条大鱼一一扔上了岸。永利拎着两条鱼奔向了厨房,我意犹未尽,又返身跳进湖里。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黝黑的水面上,我一个人奋力游泳,可能是用力过猛,我的左小腿突然抽筋,疼痛像一股绳子立刻绞住了我的小腿,使我动弹不得。我在水中试着去扳脚趾,可是身体却失去了平衡,小腿就像被人拽住了一样,我立刻被淹没在湖水之中,我扑腾了几下,好算挣扎着浮出水面。远处的别墅掩映在黑暗的山林中,一片灯火辉煌,远远听见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永利在催菜。那一刻,我看不见水花,但听得见水响,世界遥远得就像永远到不了岸边。我筋疲力尽,孤单异常,心想,如果我不呼救,会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2

 王野,你他MA的是不是淹死了?!这时岸上传来永利大声的呵斥。
  去你MA的,你他MA的才淹死了呢。
  我大声回骂了一句,强忍疼痛,用力划动双臂,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游回了岸边。我坐在沙滩上,用力扳着脚趾,嘴里咝咝吸着冷气,很久才缓过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2

  永利在门庭前的大树下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他亲手炖的鱼,还有我爱喝的月句酒。月句是一种微小果实,酸甜,生长在长白山的百丈悬崖上,很难采摘,泡在酒里,喝起来格外甘冽,是难得的酒中佳品。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在木凳上,端起酒盅仰头干了一盅,立时就像有一趟火线直达胃部,感觉舒服了不少。
  你知道大枪在干什么吗?永利问我。
  他能干什么?一个养鸡专业户除了养鸡还能干什么?
  听说他在**。
  **?我心中一惊,前一段时间他向我借了二十万,莫非是去**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2

  永利看着我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慢慢地说:没错,他借你的二十万,还有我的三十万,都拿到澳门**去了。他端起酒盅一口干掉,又说:全他**输了。
  这么多年了,没听说他喜欢**啊。我有些狐疑。
  还不是那个叫刘晓红的婊ZI。
  wo c!我早就看出那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次劝大枪离她远点,他也不听。
  何止咱俩借他的五十万,据说去两次了,总共输了二百多万。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2

 永利闷闷不语,我也不再说话。心想,这二十万算是替他交学费了。
  这小子真不讲究,借钱就借钱,还撒谎说什么洗浴中心要被公安局查封,这不是骗吗?我有些沉不住气。
  他把新车都卖了去翻本,已经越陷越深了,你说一个赌徒输红眼了,还哪顾得上哥们义气,如果他不收手,早晚把洗浴中心也卖了。
  我突然想起母亲出院摆酒那天,大枪说他刚从香港回来,整个饭局他一直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当时没想太多,还嘲笑他是去资本主义世界学习了一下养鸡经验,原来他是去澳门**了,而且还输了个底掉儿。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明天咱俩一起找他吧,劝劝他,也就咱俩说话还能起点作用,不能眼看着他彻底废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3

 好吧。永利答应一声,端起杯说,喝酒!
  干完这杯,永利说,我早就说过,大枪早晚死在女人手里,你看看大枪,这不正往这条道上赶吗?
  见我点头称是,永利情绪激动起来,说,你再看看他找的那些女人,酒店迎宾,小铺老板,前台接待,都是这路货色。
  我说他不是找不到层次高的嘛,你以为人人像你呢?
  我不露声色地夸他一句,永利很是受用,嘿嘿一笑,说:这里有学问呢,想听不?
  你有个屁学问啊?还不是砸钱!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3

 错!永利断然否定,然后双目炯炯地盯着我,敢打赌不?哪天你指定个人,我示范给你看看。
  我看永利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心情活泼,说:操!怕你啊,赌金一万!再加一条,输了还要给对方揉卵擦鞋!
  哈哈,你输定了,陈怡宁我都能搞定,还有什么女人搞不定?
  我俩哈哈大笑,又干了一盅。这酒是高度酒,虽然入口略有酸甜,实则极为辛辣,几盅下肚,我不禁开始咝气。
  不说这个了,你吃口鱼,尝尝味道,我亲手做的。永利殷勤地给我夹了一口鱼,眼神极为期待地看着我。这两年,永利醉心于打渔,寄情于山水,对海参鲍鱼嗤之以鼻,却对这一锅乱炖湖鱼情有独钟,此时他的神情就像一个急切等待夸奖的孩子。
  我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3

 怎么样?好吃吧?
  我表面不声不响,心中嗬嗬怪笑,**,我就不夸,憋死你。我顾左右而言他,说:风有点凉,我去加件衣服啊。说完我起身旁若无人地走了,永利意犹未尽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我向车走去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
  我把泳裤脱掉,换上干爽的衣服,又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一大堆,都是可欣打来的。我懊恼地把手机扔在了车里,这时手机却震动起来,我咬咬牙,关上了车门,却看见手机上的信号灯依旧执着地闪着红光,我犹豫了半天,又打开车门,把手机拿了起来。
  喂,谁呀?我瓮声瓮气地问。
  我。电话里传来可欣的声音。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3

 你是谁?我明知故问。
  可欣在那边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有事吗?我接着问。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可欣反**。
  是你呀?才听出来。
  可欣没话说,气鼓鼓地问;你在哪呢?
  我在松花湖,和永利喝酒呢。我还想继续解释一下,电话里却传来一声巨响,可欣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3

 永利看我拿着电话一脸衰相地走过来,不怀好意地冲我坏笑。怎么了?被人家煮了啊?
  我仰天长叹一声:世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你嘟囔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永利笑话我。
  我一时诗兴大发,高声吟诵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话音未落,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我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立时僵在那里,眼睛盯着手机,嘴唇翕动,却早已经忘记了下文。
  永利狂笑。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4:34

 我把手机拾起,耳边传来可欣斩钉截铁的声音:你现在能回来吗?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我正和永利喝酒呢。
  我不管,你现在必须回来。
  我今天下午没和她打招呼突然离开了公司,我猜想可欣一定起了疑心,以为我去了长春和简月在一起。女人的嫉妒从来都是疯狂的,这我可知道。
  我喝酒了,再说晚上开车也不安全,没事的话,我明早再回去。我看了一眼永利,他正一脸不屑地看着我,我转过头去压低声音和她说。
  不行!可欣居然不依不饶,语气中带有了命令的意味。
  我一时火气,说你到底要干什么,胡搅蛮缠我可不惯着你!
  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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