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3

 我跳上一部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开车非常肉,我不断地催促她快点开。车里开着收音机,电台里主持人焦急地播报着跳江事件的最新进展,一个女记者正在现场用电话和直播间连线,她说120急救车正从江滨路火速赶往现场,请在此路段的车辆注意避让,水上巡逻大队的快艇也正在赶来,目前特警正在设法营救在江湾大桥轻生的女子,但无法靠近,该女子拒绝任何帮助,唯一的要求是让她的男朋友过来,她有话要说。我心里焦急万分,恨不能飞过去,心想郑可欣你可别死呀,你死了,我就是凶手了。
  我赶到江湾大桥的时候,桥上已经因此严重堵车,我跳下出租车,快速穿过车流,一路狂奔,江湾大桥事发桥段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聚积了很多人,大家都向桥栏外侧张望,议论纷纷。
  我挤进人群,一个警察拦住我,让我离远点。我只好说我就是她的男朋友。听我这么说,旁边围观的人立时向我聚拢过来看新鲜。有人用手机向我拍照,我一把推了回去,骂道:拍什么拍,滚。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3

 警察带我进入了封.锁区,我看见可欣站在桥栏外侧,抓着桥栏摇摇欲坠。
  我稳了稳心神,叫了一声可欣,说你可别做傻事啊。
  可欣抬起头看见是我,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掉落。
  我抓着桥栏试着慢慢向她靠近。
  可欣激动地大喊大叫: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马上就跳下去!
  我只好停下脚步。
  你快上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王野,你告诉我一句真心话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
  你是真心爱我的,是吗?
  是。
  你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好的,我说,只要你上来,做什么我都愿意,听清楚了:我爱你!
  可欣浑身颤抖,肩头耸动。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4

 三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可欣你不要犯傻,我什么都原谅你,赶紧上来,我们这就回家,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会和以前一样,我给你热牛奶,切面包,生两个孩子,听话,乖。
  不可能的,晚了,什么都晚了,你骂得对,我就是一个**,那天我的确和许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去的话,许为就不会得逞,我恨死自己了,我背叛了你,没脸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对不起你。。。。。。
  可欣哭得更加厉害。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把脸上的泪水在肩头蹭掉,然后抬起头。
  我会记得你的好,三哥,谢谢你,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就你对我最好了。
  我心如刀绞,咬咬牙,干脆迈过桥栏,像可欣一样站在外侧窄窄的横梁上,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江水几近干涸,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嶙峋的石头,立时觉得头晕脚软。
  好吧,要死一起死,我先跳,摔死了就葬在一起,摔不死NTM的要养着我。我喊道。
  三哥!你不要跳啊!
  不跳可以,我数三个数,你马上回去,否则我立即跳下去,一!
  三哥,你不要逼我!
  二!我瞪着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大喊。
  三哥,求你了,别再喊了。
  再给你最后十秒钟,快!我怒不可遏。
  好好好,三哥,我答应你,你只要不跳,我什么都答应你。
  快!
  可欣腾出一只手,伸向了警察。
  警察冲过去,抓住她,七手八脚地将她拉了上来。
  我立时觉得泄了劲,紧紧抓住桥栏,有气无力地对警察喊:**,还有我呢,我他**晕高。。。。。。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4

 大桥上堵塞的车开始流动,不耐烦的司机按着喇叭,刺耳的鸣叫在燥热的空气里此起彼伏,围观的行人说说笑笑,逐渐散去,阳光照射过来,喧嚣而猛烈。
  我蹲在地上,腿软得厉害,怎么也直不起腰来,干脆坐在地上,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抬手擦去,被阳光晃得头晕眼花。
  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走过来,关切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摆摆手,说有点晕高,休息一会就好,谢谢你。我看见他们把可欣扶上了急救车,在登上车的时候,可欣回过头来,像是在人群中搜寻我的身影。
  警察一拨一拨地过来,有特警中队的和水上巡逻大队的,还有消~防队的,他们递给我出警单,我逐一在上面签字,当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时,他们都面无表情,没有人搭理我。
  折腾了半天,我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赶紧打车去了120急救中心。
  可欣正躺在急救室里的病床上输液,她双眼红肿,泪痕未干,看见我进来,她扭过头去,抽搐一下像是要哭出来。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5

我心里非常难受,想可欣从小失去母爱,在继母的白眼中孤零零地长大,从此恨死了父亲,与他早已不相往来,也许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我抛弃了她,可想而知,这对她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王野,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人既然能为你去死,还有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呢?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里一片柔软。
  那个**走过来,对我微笑了一下,示意我出去说话。
  我们来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她告诉我,可欣身体虚弱,因为惊吓过度,心理很脆弱,不适合多交谈,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们已经给她输了镇静剂和营养液,你还是让她安静睡一会,她会很快恢复过来,有什么话等她醒来再说。
  这个医生如此善解人意,我连连向她表示感谢。
  接下来,我楼上楼下地忙着交费办手续,办完回到病房,可欣已经睡了。我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家里一片狼藉。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5

 我打车回到家,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我把她的衣服拾起来,一件件挂在衣柜里。牙缸碎了一地,我打扫了一下都扔在了垃圾桶里。我把相框、影集、化妆品等物品一一放好,只是口红被踩碎了,弄得地板上一块猩红,拖鞋也不见了一只,找了半天才从沙发下面找到了它,我把两只放在一起,并排摆在鞋柜里,又脱下自己的拖鞋,放在它们的旁边。
  家里又变得整洁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周,有些恍惚,心想虽然不能完好如初,但是我已尽力而为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5

 我赶回医院,给可欣带了换洗的衣服和鞋,又买了一大袋子她爱吃的水果,轻轻放在她的床头。
  她还没有醒来,虽然打了镇静剂,但是睡得并不安稳,偶尔身体一抖,眉头紧皱,表情痛苦,像是做了一个噩梦,却无法醒来。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脸,凌乱的头发,我的心中一阵阵难过,只此一日,她就变得如此虚弱了。昨晚她去了哪里?她没有带钱,难道她孤身一人在街上游荡了一夜吗?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5

  可欣的经历我略知一二,和别人相比,她的成长显得格外漫长,哭泣的童年,苍白的青春,在她的性格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正是因为缺少爱,她在这方面总是表现得非常脆弱,别人对她好上一分,她必以十倍奉还,我想如果不是因此,许为这个猪头也不会轻易得手。
  可欣毕业后就来到了我的公司,做事勤恳,生活节俭,没穿过名牌,没吃过大餐,自己攒的那点钱都在我母亲生病的时候花掉了,正如她所说,现在她身无分文,如果我真的把她赶走,她怎么生活呢?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6

 睡梦中的可欣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的头左右摆动,像是在挣扎,负责主治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叫醒她,可欣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 意识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她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我,用力地抓住我的手,小嘴一扁,两串泪珠滚落下来。
  **摸着她的头,说好了好了,别委屈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瞧你,挺漂亮的,脸都被你哭花了。
  可欣松开我的手,抹了抹眼泪。
  **说还抹眼泪啊,再抹就变成小花猫了。
  可欣停下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在示意我主动说活,可是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6

  **见状,对可欣说:你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忙前忙后的,瞧,还给你取来了换洗的衣服,买了水果,看你多幸福啊。
  她这么一说,可欣向我看过来,我反倒觉得非常难为情,就把目光移开了。
  **笑了。她接着说:你已经没事了,就是身子虚,需要好好补一补,还有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去把费用结算一下,赶紧带着她回家吧。
  听见回家这个词汇,我看了一眼可欣,她也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就扭过头去。
  我站起身,说:对,回家,马上回家。
  
  人间的爱情很多都是虚构的,要么是自己虚构的,要么是别人帮你虚构的,如果你相信,它就存在,如果不相信,你也要找出各种佐证去相信。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6

  我给公安局的老郭打了电话,约他去喝茶。
  五星大厦楼下有家茶馆,叫一壶茶,从早到晚紧闭朱红大门,即使会员叩响门环也要得到确认后方能入内,其他散客闲杂人等一概拒之门外,这里最便宜的一壶茶也要三百八十大元,生意之所以兴隆,就是因为这里贵,而且私密性较好,能极大满足大家的虚荣心,平日里出没于此的都是本市神通贤达。
  我提前到了茶馆,点了茶和点心,不一会儿,老郭也到了。前几天我打伤了出租车司机,都是老郭出面帮我摆平的,大枪犯赌被抓,我也找了他,虽然最后没帮上什么忙,但是人情还是要还的。警察朋友就是这样,小事不爱管,大事管不了,不过有一种情况是另当别论的,那就是花钱,多大的事情多大的价码,这也是一种潜规则,所以当警察的都或多或少有几个有钱的朋友。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7

 寒暄了一会儿,我切入了正题,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放了一万块,嘴上只字不提一句感谢的话,只说最近很忙,好久没去看他母亲了,这点钱给老人家买点东西,算是替我尽尽孝心,老郭推脱了一番收下了,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收了钱,老郭谈兴大发,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起了最近轰动本市的一起连环杀人案:不到一年的时间,本市连续六人被杀或失踪,不仅都是女性,而且毫无一例外都开着豪华轿车,此案之所以被破,是因为一个细节把他们暴露了出来,一个家伙在取款机取钱的时候,不小心车牌被摄像头拍了下来,警察沿着这条线索追查过去,发现案犯居然是一家颇具实力的洗浴中心老板,且有同伙两人,他们三人把作案目标锁定在开M6以上的女性,已经作案多起,还有多人上了他们的黑名单,如果案子不及时侦破,下一个就是一个加油站的女老板,最残忍的是,他们三个人去山东作案,回来因为分赃不均,两个人把另一个同伙在路上杀掉抛尸,手段极为冷血。我朋友那个开奥迪A6的姐姐也被他们劫杀,这件事我在第一次去机场接简月的时候在收音机里听到过,还特意给他打了电话。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8

 虽然这起大案轰动一时,而且还和我的朋友有关,可是我此时心事重重,听得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趁着老郭谈兴正浓,我找了个机会,把话题慢慢引到了徐黑子前天设在北部湾的那场赌局上,老郭因刚刚帮我办过大枪犯赌一事,情况了解不少,他神秘兮兮地说:这起赌案堪称本市最大的赌局,警察冲进去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钱,估计超过一千万,赌额之大前所未见,一次输赢几十万平平常常,很多成捆的钱根本没有开封,令人乍舌,满屋赌徒都赌红了眼睛,见警察冲进来差点和警察拼命,你那个叫大枪的朋友被戴上手铐之后,当场瘫在地上号啕大哭。
  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愧疚,赶紧喝了一口茶,压了下去。
  现在这个案子怎么样了?我**。
  这个案子是省厅直接办案,事先没有通知地方,就是怕走漏了风声,当场起获了上千万的赌金之后,这些倒霉蛋才被转到了地方,现在正在调查。
  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保释了几个,其中就包括你的那个朋友大枪。
  这个案子犯在了省厅手里,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8

 嗐,如果省厅乘胜追击,继续深挖,一定能把此案办成铁案,可是这案子属于地方管辖,人家不用浪费这个精力了。你说啊,这事真是蹊跷,省厅怎么得到了这个线报呢?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老板是谁?抓住了吗?
  徐黑子的赌案我本不该过分关心,警察都有职业病,让他怀疑上我有些不值,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老郭看了看我,笑而不答。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好奇嘛,这可是本市有史以来的大案呀,给点内幕消息,让我也灵通一下。我笑着答道。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8

 老郭看我一副好奇的样子,谈兴大增:抓老板?怎么可能?能开这么大的场子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肯定大有来头,决不会亲自抛头露面,不过倒是抓住了几个虾兵蟹将,但也没什么用,案子的性质本身就是个治安案件,只要有人顶罪,谁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闻听此言,我心里一惊,心想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次彻底失手了,虽然给徐黑子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但是他本人安然无恙,现在大枪到处嚷嚷这事是我干的,接下来徐黑子恐怕会怀疑到我,如果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大脑里传来一阵阵轰鸣,只看见老郭的嘴唇在动,却再也听不见他说什么。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9

 送走了老郭,我心神不宁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这事非常紧迫,必须想点防身之策,说不定哪天徐黑子就会向我下黑手,身边必须有个人保护才行。这个人不能是本市的,本市人枝蔓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最理想的是外地人,对本市不熟悉,最好在这里只认识我一个人,这样就能确保完全效忠于我,我想到了大庆,他的马仔众多,完全符合我的条件。 我拨通大庆的电话,和他说我想找个身手好一点的司机,他满口答应,并隆重向我推荐了武阳,在他的提示下,我想起了他,就是曾经在机场接过我的两个人其中之一,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身手敏捷。大庆说他以前在天津武~警部队服役,擒拿格斗是强项,曾在一次抓捕逃犯行动中,自己徒手**三个歹徒。我说那就是他了,最好马上动身。大庆连声说好,还非常仗义地说我让他今晚就走。我心想,要不是我借给你五万块钱,你能这么痛快?
   江湖中人其实都是正经生意人,讲的是义气,为的是利益,搞的是交换。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19

 从茶馆出来,我给永利打了个电话,我混迹江湖,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在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朋友就是他。
  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我挂断,再拨过去,永利接了。他没好气地问我什么事,我赶紧说好久不见了,挺想哥们的,中午一起去吃海参好不好。我的语气有些献媚的意思。自从上次在第五我把陈怡宁叫来当场给他难堪之后,就一直有些心虚气短,再没有联系过他,想想也是,打个赌而已,居然出此狠招确实有些过分了。上次大枪的压惊宴上,大枪疯狗一样打我,唯独永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让我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在电话那边迟疑了半天,说好吧,我正好有事找你。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20

91年,我才十七岁,那是中考刚刚结束的夏天,在十七中复读的陈言领来了他的同学,这个同学个子不高,非常瘦弱,留着郭富城式的蘑菇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宽大的半袖衬衫,在腰下打了一个松松垮垮的结,下身穿了一条紫色的肥大的萝卜裤,脚踏雪白的旅游鞋,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打扮,这个人就是永利。我们几个人抬了一箱啤酒去爬帽山,在帽山脚下,我们一丝不挂地在一条溪流中戏水,永利一不小心踩在了水中青石上的苔藓,一屁.股坐在水中快速滑了下去,停下来时,他双腿间那个东西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慌慌张张低头查看的样子,惹得我们发出一阵阵快活的怪叫。
  后来我考上了高中,又考上了大专,而他则提前进入了社会,学过厨师,修过车,后来在江南市场里拉菜,曾几何时,生活把一个时髦的清秀少年折磨成了一个疲惫不堪的恶鬼,现在却又给他镀上了金身。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20

 我和永利的关系非常微妙,既亲密又互相憎恨。我们之间的性格差异很大,我比较气盛,而他则相对圆滑,一个是火爆的辣椒油,一个是温吞的白开水,正是这种反差,让我们的性格有很多的互补性,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一商量都能给对方不少启迪。正因如此,我们在合作上也非常默契,常常是一拍即合,这些年来我们强强联手,互相支持,可以说大发横财。但是我们的亲密关系只能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在我们的实力没有达到平起平坐的时候,我们根本不相往来。即使是现在,我们也经常为一些小事暗中较劲,比如说,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但永远在点菜上达不成一致。他说来两只海参,我必再上两只鲍鱼。今天我请他吃一顿料理,不出三天他必请我吃上一顿刺生。在骨子里,我们谁都不服谁,都怕对方小瞧了自己。
  在女人上更是如此。他虽然从未让我见识过他的主持人情人为何许人也,但是却经常提起,每每此时他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骄纵,这让我心中颇不舒服。那次在长春我让他见识了鲜嫩可人的简月,不知道他作何感想。不过那次他突然离场,特别是上次他为了李韵诗和我打赌,让我一直怀疑他一直因此耿耿于怀。

勇哥哥 发表于 2010-9-3 15:21

永利在海参馆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他来。二十几天没见,他瘦了整整一圈,原来敦厚的圆脸有了棱角,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凶恶,看我的眼神中也多了一股凌厉。
  他背着一个包,径直走到对面坐下,把包重重地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也不说话,低头猛吃大嚼。
  我赶紧给他倒上一杯白酒,双手端着送过去,这个举动不用明说,其实就是道歉的意思,永利抬头看了我一眼,却一把推了回来,清脆地说了句不喝,就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放下酒杯,收摄心神,讨好地对他说:你瘦了啊。
  他不搭话,歪头呸地吐出一块海参,说怎么这么难吃,然后又剥开了一只虾。
  我无言以对,只好拿起筷子也低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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